第18章 第18章放開那個女孩
李子因又與院長聊了幾句,注意到賈約翰欲言又止,李子因心中著急,說道:「院長,謝謝您今天的招待,我還有些事,需要回去處理,今天就不在打擾您了。」馬威廉有些錯愕道:「這麼匆忙?既然如此,我也不敢留您。那我送您出去吧!」李子因婉拒道:「院長您留步,讓賈醫師送我就好,那就改天再來拜訪了。」說著,便與賈約翰一起走出醫院。終於,在走出醫院的路上,賈約翰說道:「李連長,您手上的手錶,我似乎有見過。」李子因故意舉起左手問道:「喔,你有見過?不知道你在哪裡見過的?」賈約翰認真注視著李子因的手錶,說道:「我們醫院的老牧師,藍保羅就有一支一模一樣的錶,只不過,他的手錶不會動。」
李子因假裝驚訝道:「一模一樣的錶?那真是太巧了,不知道這位藍保羅牧師是否在醫院?我方便去拜訪他嗎?」賈約翰搖頭說:「很不巧,藍保羅牧師去南京的教會訪查,短期內是不會回來的。」李子因失望的說:「那真的很不巧。這樣吧,如果藍保羅牧師回來,麻煩跟我說一聲,我在過來探望他。」賈約翰點頭同意。
走出醫院後,李子因正想走去開車,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猥瑣中年男子,走到一間店鋪前,購買食物。這個男子,臉上有痣,痣上還有三根毛。李子因想道:「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突然,李子因想起:「這不就是…,在當鋪前,本來準備殺我的男人?」李子因見那名猥瑣男買完東西,準備離去,李子因便偷偷地跟在後面。走了一段路,已經離開了市區,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破屋前,猥瑣男上前以三長兩短的手法敲門。門打開,猥瑣男進去之後,門又隨即關上。李子因心想:「不會在幹些見不得人的醜事吧!這麼鬼鬼祟祟。」於是,李子因繞著房子走,來到一座窗前,蹲低身子,偷聽裡面的一舉一動。
一個男子的聲音罵道:「搞甚麼?叫你去買個吃的,買了一輩子似的,你是去下蛋嗎?」應該是猥瑣男的聲音說道:「這裡賣吃的店家不多,而且很多都沒營業,所以稍微延誤,趕緊吃。」剛剛罵人的男子又說:「喂,棒槌與板凳,你們兩個不吃嗎?」另一個男子說道:「我說朱老三,你是不是故意跟大少爺唱反調?」一開始罵人的男子應該就是朱老三,說道:「我朱興漢是哪根蔥?怎敢跟大少爺唱反調?死棒槌,你怎麼會這麼說?」棒槌說道:「出發前,大少爺明明要我們早去早回。現在,這個娘們既然被我們抓住了,不趕快回去交差,反而在這裡吃起東西了?」朱興漢說道:「原來,你是說這事。現在天色尚早,我們四個爺們綁了一個女的,那能看嗎?當然是趁晚上比較沒人注意時再行動。」
棒槌又繼續說道:「你說這理由,我就將就信了。但是今天早上,我看你故意支開我跟板凳,偷偷摸摸地跟這女人商量些甚麼?你是不是有事故意瞞著我跟板凳?」朱興漢搖頭說:「哪裡有甚麼事瞞著你們?要不,你可以問問長毛。」長毛應該就是猥瑣男的綽號,說道:「是阿、是阿,棒槌,你們想太多了。」棒槌冷哼一聲:「你長毛是朱老三的人,這點,我會不知道,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反正你們也不必多說,這次回去,我會跟大少爺說,叫他小心你這隻白眼狼。」
此時,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朱老三,你叫我考慮的那件事情,我答應你了,你是否該兌現你的承諾,放了我。」朱老三臉色一沉,喝道:「你這瘋女人,我什麼時候叫你考慮什麼事?你可別亂說!」棒槌猛然罵道:「好你個朱老三,這下露餡了吧。紀晴,你與朱老三達成什麼協議,自己說。」朱興漢罵道:「你個死棒槌,腦子是屎糊的嗎?你聽不出來這是那賤女人的反間計?」棒槌冷笑:「是不是反間計,我當然會判斷。紀晴,你與朱老三有什麼協議?」
紀晴說道:「這個朱老三,要我與他合作,謀奪大少爺家產。」只聽「啪」的一聲,李子因猜測應該是那個叫紀晴的女人被打。朱老三的聲音罵道:「你這賤女人,竟然捏造謊言來毀謗我,看我今天不修理你。」棒槌的聲音說道:「朱老三,我勸你別動手,讓我帶紀晴回去跟大少爺說清楚,否則,今天你別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了。」朱興漢語氣冰冷的說道:「棒槌,你…現在拿槍指著我,這後果…你可想清楚了?」棒槌冷笑道:「後果就是,讓大少爺早一點認清你著隻白眼狼。」
此時,突然傳出猥瑣男長毛的聲音:「板凳,你這是做什麼?你瘋了嗎?」朱興漢的聲音道:「板凳,放下長毛…馬上。」突然「碰」的槍響,李子因並不知道是誰開了第一槍,總之屋內槍聲大作,幾次李子因想從窗戶偷窺屋裡,但不時有子彈從窗戶裡射出,所以李子因只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知過了多久,朱興漢的聲音說:「長毛?你怎麼了?」那長毛沒有聲音傳出,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又聽見「啪」的一聲,朱興漢說道:「賤女人,我們四個死了三個,你心裡應該很滿意吧。」那個叫紀晴的女人哽咽道:「可惜,還留了一個廢物。」朱興漢哈哈大笑:「是不是廢物,你等等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可以操到你求饒。」
紀晴似乎有點害怕,但語氣卻又很堅定的說:「你還是讓我死吧,否則,我必然會找機會殺你。」朱興漢自信的說:「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不過…」朱興漢語氣一轉,說道:「如果你答應跟我一起配合,去謀奪大少爺的家產,我可以答應讓你舒舒服服地過著下半輩子。」紀晴沒有回答,不知道是真心的在考慮,還是只是拖延時間。
突然,李子因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音,紀晴驚恐道:「你要做甚麼?不是讓我跟你配合?」朱興漢□□道:「配不配合是等一下的事,而現在,我只想證明,我並不是廢物。」話說完,更加密集的衣物撕裂聲傳出,李子因知道自己得想想辦法了。於是李子因撿起一截粗圓的枯樹枝,再用手帕包了起來。此時,紀晴流著淚顫抖著,身上的衣服被撕的殘破不堪,已經露出雪白的肩膀與大腿。朱興漢看得更是血脈噴張,正要進一步伸出狼爪時,突然間,窗戶外跳進了一名軍官,音調戲謔的說道:「廢物,抱歉,打擾你的好事。」
朱興漢嚇了一大跳,急忙後退幾步,舉槍瞄準李子因。朱興漢說道:「你是誰?」李子因用手,刻意地清理自己的肩章上的灰塵,說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我是東北軍的軍官,名叫李…李恩。」李子因隨意捏造了一個假名。朱興漢又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李子因不屑的說:「我堂堂一個軍官,有必要跟你報告的這麼詳細嗎?」朱興漢再問:「那現在,你想怎樣?」李子因□□道:「被你們剛剛玩的那個遊戲…,挑得渾身火,不介意,我來湊合湊合吧。」
李子因雙眼低頭看向自己的下半身,朱興漢則順著目光看去,只見李子因襠部的圓型棒狀物,嚇的低聲暗道:「這是甚麼鬼東西?與之相比,我還真成廢物了。」。紀晴被李子因無恥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大聲罵道:「你這個人渣、敗類。」李子因沒有理會紀晴的話,只是雙眼注視著朱興漢。朱興漢冷笑道:「你可能是假軍官,也可能是真軍官,但現在的情況是,你沒有槍,而我有,你覺得,我不敢在你身上開槍?」
李子因突然從褲子口袋,掏出了一支用布包著的圓型棒狀物,說道:「我的確沒有槍,但是,你不會不認識信號彈這玩意吧!除非你能把我一槍斃命,否則,我臨死前,丟出信號彈,等我的手下過來,你一樣要陪葬。」朱興漢心想:「原來是信號彈,也不知是真假。不過幸好不是那玩意,否則真把人逼死了…」大聲說道:「真當我三歲小孩嗎?你手上的那玩意未必是真的信號彈,就算是,這附近也未必有你的部下。」
李子因在心中冷笑道:「如果你一口咬定,我的信號彈是假的,或許我就會認慫。但你又加了後面的話,顯然也不知道我的信號彈是真是假。」李子因突然賭性大起,對著朱興漢說道:「要不,我們兩個來賭一盤。我數到三,你對我開槍,我丟信號彈,如何?」李子因心想:「反正我是穿越來的,如果死了,大不了重新來過。」朱興漢也同意道:「好啊。」
露出詭異笑容,李子因氣定神閒的在窗戶邊,故意放慢速度的喊著:「一」靠在窗戶邊的牆上,李子因雙眼盯著朱興漢,笑容陰冷,令人有毒蛇吐信般的錯覺。「二」此時的朱興漢,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也留下幾滴冷汗。「三」…,「等等」朱興漢槍口朝天,表示沒有敵意,虛偽的笑道:「我信你了,信你了還不成嗎?」朱興漢皮笑肉不笑的說:「既然軍官老爺您,對這娘們也有興趣,當然就獻給您了。」
李子因搖頭說:「你就這樣拿著槍,在我身後晃蕩,我怎麼能安心呢?你還是滾吧!」朱興漢臉上閃過一絲陰冷,心想好不容易到嘴的肉,我怎能放下?於是笑道:「軍官老爺,我這麼辛苦忙了半天,肉給您享用無所謂,但您也得給我留碗湯啊!你怕我手上這東西,我也擔心你誤觸信號彈。要不,我們一起把這些東西放在地上,你看可好!」李子因點頭說:「好啊,這樣才能盡興。」
於是,兩人慢慢蹲低身體。朱興漢冷笑暗想:「等你把信號彈放下,我還不一槍斃了你。」突然,李子因的聲音恐懼地喊道:「棒槌,放下槍。」朱興漢轉頭看著棒槌的屍體,冷笑道:「雕蟲小技。」轉過頭,正想給李子因一槍。忽然,李子因手上的「信號彈」竟飛到自己的面前,朱興漢萬萬沒想到,這軍官竟然敢把自己的保命符丟出來。何況,被這東西打到,不知是否會爆炸?
朱興漢急忙扭頭避開,此時,李子因已經出現在自己眼前,並一拳揮出。「碰」的一聲,朱興漢臉上鼻血飛濺而出,李子因一腳踩住朱興漢握在手中的槍,喝道:「放手!」朱興漢還想用力把槍拖回來,李子因一腳踢在朱興漢的臉上,朱興漢眼前一黑,鼻子嘴角鮮血四溢。李子因奪過槍枝,正在考慮要不要一槍斃了這傢伙,眼前竟然出現了一道既熟悉又恐怖的身影,無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