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旱魃
六月份的天气已经达到了38度,这气温有点不太正常,连着三个月没有下过一场雨。
苏青洋坐在沙发上看书,手里拿着一根雪糕。
潘越从门口进来,一进来就站到了空调跟前,“热死了,这是啥破天气。”
糟老头和师娘如玉他们在斗地主,听到潘越的话糟老头抬头看了眼外面,街道旁的树都蔫了吧唧的,“这天气是有些反常,今年估计会干旱。”
我合上书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现在是上午十点,路上都没什么人,这么热的天估计没人会出来。
两个中年大叔走到门前,我打开门问他们有事吗,他们说想要订棺材。
师娘放下手里的纸牌带着两人去了隔壁铺子,一会儿师娘就回来了。
师娘叹口气,“刚刚那俩人订了一个棺材,他们老爹热死了。”
“啊,没有电扇空调吗?怎么会热死?”我有点惊讶。
师娘摇头,“老人比较节省,没舍得开。”
为了节省一点电费,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这也太不划算了。
晚上天气降下来了几度,没有那么热了,我们在店里憋了一天了,打算去吃点烧烤。
刚在烧烤店坐下,就看见不远处的小区门口站着一个抱着小鬼的女鬼。
苏青洋扯了我一下,“过去看看?”
我点头朝着女鬼走过去,站在它身边,女鬼看了我一眼我和它对视一下,“你能看见我?”
“是啊,你是怎么死的?”我问。
这女鬼阳寿还有四十年,不应该死的啊。
女鬼叹口气,“我前几天生了孩子,我婆婆说女人坐月子不能吹风,所以一直不给我开空调也不让我吹电扇,更不让我洗澡出门,我老公又是妈宝男,啥事都听他妈的,我和孩子一直在屋里,然后就死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不能吹电扇可以理解,本来生产完后身子虚弱容易受凉,但是空调还是可以开的呀,只要温度保持在二十七八度不对着人吹就行。
女鬼又接着说,“我好后悔结婚啊,婆婆对我不好,老公跟婆婆一条心,唉……”
女鬼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在抱怨婆婆和老公,等它说完我送它去了鬼门关。
送走女鬼后,糟老头摸着胡子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估计应该是出现了什么东西。”
潘越,“会不会是旱魃?”
糟老头想了想,“旱魃……很有可能。”
我们在烧烤店里一直吃到午夜才回去,现在的天气已经凉爽多了。
大早上的我就被糟老头叫醒,他说大殿下打来电话叫我们去胡省一趟,那里出现了旱魃。
果然这该死的天气和旱魃有关,糟老头还说胡省的人和旱魃开打,但没打过,让我们过去助阵。
苏青洋和梁少杰没去他们要上学,明年就要高考了。
师娘和花如玉也没去,她们负责看店。
我和糟老头潘越若雪一起去的,上午九点的火车。
到了胡省的时候胡省的使者已经在车站门口等着了,这个使者是个老头和糟老头差不多的年纪名叫武邑,他身边跟着徒弟,徒弟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名叫钱飞。
武邑跟我们说:“一周前,我们这里开始干旱,干旱速度特别快,一条河一夜之间就没水了,河床都裂了大口子,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去了干旱严重的地方查看情况,干旱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我怀疑是旱魃。三天前我又去查看其他地方发现一个浑身长满赤红毛发的怪物在一条河边扭来扭去像是在跳舞,跳完舞后那条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河床瞬间开裂,我意识到这怪物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旱魃,立马跟了上去,旱魃所到之处花草树木全部干枯,我不敢离得太近,只好远远地跟着,一直到天黑,旱魃钻进了土里不见了。昨天我又遇见了那个旱魃就叫了其他玄门中人和它打了起来,那旱魃太厉害了,道友们都受了伤,旱魃打伤我们后就离开了。”
钱飞开着车带着我们来到一座道观,道观里冷冷清清的,也没多少人。
武邑带着我们去了一间房间,房间的大通铺上躺着六个身穿道服的道士。
他们神色都很痛苦,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武邑走到其中一个道士身边拉开他的衣服,一大片灼烧的伤口露出来有些地方已经生了腐肉。
武邑叹口气,“我们去了医院,但是那些普通的药根本不起效果,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雪走上前双手凝结出冰霜放在那伤口上,那道士吸了一口气,“舒服多了……不疼了。”
武邑震惊的看着若雪,“雪女?太好了,有雪女在我们事半功倍。”
若雪把那些道士的伤口都用冰霜凝结好,然后说:“现在可以配药了,我再放点我的本源之力,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我从巫真那里学过灼伤的药怎么配,我写了一个药方让钱飞去抓药,熬药的时候若雪站在一旁将本源之力放进药罐里。
我还做了一些药膏,光是喝药好的太慢了。
我拿着水果刀在几个道士的伤口上刮腐肉,然后在让若雪凝结冰霜混合着药膏敷在伤口上。
那几个道士喝完药之后就睡着了。
武邑带着我们去了上次和旱魃打斗的地方,我站在干裂的土地上看着这荒凉的景象心里有些难受。
突然地面动了一下,一个浑身长满赤色毛发两头八目的怪物破土而出,我们后退几步和怪物拉开距离。
“这就是旱魃?”
武邑点头,“小心它的眼睛,它的眼睛会喷火。”
旱魃看见我们从眼睛里射出来一道火焰,若雪上前拿出冰杖聚在半空画了一下,天空顿时开始下了暴雪。
旱魃怪叫一声,从嘴里喷出来一口红色的液体,若雪闪身躲过,那液体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潘越甩出闪电鞭打在旱魃身上,细小的闪电游走在旱魃全身,旱魃又喷出一道火焰对上了闪电鞭,闪电鞭被击中后迅速消散。
潘越大惊,“卧槽,这么厉害?”
武邑拿着一把砍刀加入了战斗,钱飞在我们周围摆阵。
潘越再次凝结出闪电鞭,专门攻击旱魃的下盘,旱魃跳跃着躲闪,若雪拿着冰杖将喷过来的火焰打灭,我化出一把红缨枪,也加入战斗。
糟老头跳到我身边,“你们拖住它,我和钱飞去摆阵法。”
我点头冲了上去,它的眼睛会喷火那就戳瞎它。
我专门攻击旱魃的眼睛,旱魃好像是发现了我的目的,它用四只手捂住眼睛,可是它有八只眼睛呢。
我飞身跃起手里的红缨枪直指旱魃的眼睛,旱魃来不及躲闪被我戳中了。
若雪企图冻住旱魃却发现寒冰一靠近旱魃就融化了,她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跟着我一起戳旱魃的眼睛。
不知道打了多久了,我拿红缨枪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撤退!”钱飞大喊一声。
我们快速的跑到几十米开外。
钱飞和糟老头在空中扔了几张黄符,嘴里念着词,一个巨大的光幕屏障笼罩在旱魃身上,旱魃在屏障里鬼叫,屏障慢慢缩小,最后带着旱魃一起缩回了地下。
我累得瘫坐在地上,手都有些抖,“旱魃被封印了吗?”
钱飞将我拉起来,“是的,旱魃我们杀不了只能封印。”
回去之后,武邑摆了宴席庆祝,那些受伤的道士们也都出来和我们聚在一起。
宴席上大家推杯换盏,开始了商业互吹,我和若雪吃完饭偷偷溜了出去。
现在旱魃被封印了,气温也下降到了二十七八度,我和若雪走在夜市里,融入进了热闹的人群。
一直玩到午夜我们才回去,凌晨的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小雨温温柔柔的抚摸着这片大地,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摇曳的树影心里有些感伤,我已经死了五年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决定返回尧城,武邑挽留我们多玩几天,我们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