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放屁!
推拉帘后面,心电监测仪上的曲线随着滴滴声有节奏的上下跳动,点滴架上滴答滴答的滴着透明的液体。
病床上躺着一个盖着被子的柔美的女人。
女人还在昏迷,面色如雪,五官如画。发干的红唇如欠水的樱桃,引人遐想要吃上一口。
看着女人的样子,安子矜心里瞬间不怎么埋怨她了。
但漂亮不能成为让他垫付住院费的理由,虽然女人只是躺在那就已经让安子矜心血起伏。
“当医生的也不容易,还需要面对这种诱惑。”
安子矜心里一边想,一边长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仔细观察女人的病情。
扁鹊诊法,望闻问切!因为女人昏迷不能问诊,但并不影响望、闻、切其它三法。
安子矜抬眼看去,女人脸色虽白但晶莹如玉,并不是病态。额头有一处看起来并不严重的磕伤,呼吸平稳,看不出有病的样子。
安子矜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女人床边仔细观察,这时一股如兰花般淡雅的香味钻入他的鼻孔直沁心脾。
是女人的体香。
香气入鼻,让他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精神瞬间破防。
“当医生的太难了!”
安子矜发自肺腑的感慨一声,眼观鼻,鼻观心再次集中精神。心里却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他:
“切脉法,切脉法!你个大傻子赶紧用切脉法!摸她!错了,快给她诊病!”
“对啊,这是在给她看病。”
心中一阵天人交战,安子矜最终将手伸入女人的被子,碰到了女人的小臂。
女人肌肤如果冻般柔软、嫩滑,一股触电的感觉沿着安子矜的四根手指直达全身。
还没诊出女人的病因,安子矜却被这股电流电的气血翻涌,不由呼吸变的急促。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放屁!”
安子矜突然有了改专业学医的打算。
凭借着莫大的毅力,顶着巨大的诱惑,安子矜终于把手指放到了女人的手腕上。
感受着女人跳动的脉搏和体温,还有女人被子里的温度,安子矜长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诊治。
随着女人脉搏的跳动,安子矜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他竟然把记住不多的扁鹊医术给忘了,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关于医术是屁也想不起来。
“要不开启二次元之眼的透视功能诊察一下?”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安子矜只是想了一想,就觉得两个鼻孔发热,有液体在鼻孔里缓慢流动。
就在安子矜探查女人病情的时候,一个女护士端着治疗盘推门走了进来。一眼正好看到安子矜弯着腰站在女人床边,并且一只手伸进了女人的被子里。
护士一阵慌乱,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医院里会出现流氓非礼病人的事情,治疗盘“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剪刀、止血钳、胶布……散落一地。
入神的安子矜被这突然其来的声音惊吓的立即站了起来,还不等他站稳就听到护士你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来人啊,抓流氓。”
“来人啊,有人非礼病人。”
“来人啊!”
“流氓你不要过来。”
……
安子矜因为紧张的原因,一开始并没有听清护士喊的什么。等到听清护士呼救的内容后,安子矜的头部犹如被一把窝瓜大的铁锤狠狠凿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
“怎么回事!”
“流氓在哪!”
“别让流氓跑了!”
护士的叫喊声瞬时引来一群医护和病人、还有病人的家属,有一个瘸着腿、谢着顶的中年男人挥舞着手里生了锈的铁拐高喊着也冲进病房。
“谁是流氓,看我铁拐强代表女人消灭他。”
……
喧闹、气愤的人群瞬间把安子矜围了起来,等到铁拐强的铁拐指到了安子矜的鼻子,安子矜才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安子矜看到马上就要捅到自己眼睛的铁拐,本能的挥手把铁拐拨开。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在安子矜一拨之下,铁拐强的铁拐竟然飞了出去。
“铛!”
飞出去的铁拐拐头正打到混凝土制的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恐怖的力量直接让铁拐插进了墙壁里,拐头插入墙壁足有两指深,拐身剧烈震动,嗡嗡声响彻整个病房,病房里立刻安静下来。
不只是在场的人吃惊,连安子矜自己也吃惊。
“这是我弄的?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量了?”
病房里安静了足有十几秒钟,铁拐强首先反应过来。退后两步用手指着安子矜叫道:
“好你个流氓,你非礼女病人还打人,报警!报警把他抓起来,我就不相信你打得过警官。”
“对,报警!”
人群中立刻有人跟风,有的人甚至拿出了电话。
“闭嘴!”
安子矜狠狠的瞪了铁拐强一眼,铁拐强被吓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你哪个眼睛看见我耍流氓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安子矜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护士进来时自己的手正在女人被子里给女人把脉,可是这么说谁会相信?自己只是一个被撞的病人,不是医生,凭什么给撞自己的肇事者把脉?说是怀恨报复还差不多。
如果因为耍流氓被关起来,那么自己这辈子差不多完了一半,学校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铁拐强被安子矜的气势吓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把目光看向刚才呼救的护士。
“我……我看到了。”
护士看着安子矜有些害怕,连说话的声音都怯生生的。
“我看到你的手伸到了病人的被子里。”
护士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扔到了平静的湖面上,刚刚安静没多久的人群又开始骚动。
“流氓!”
“败类!”
“这样的人就应该咔嚓一下永诀后患。”
“幸亏我刚才报警了,不然说不准就让这个禽兽跑了。”
……
面对自以为站在正义一方逐渐骚乱的人群,安子矜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都给我闭嘴!我那是在给她盖被子。”
安子矜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用了素问呼吸术的劲力,声音高亢洪亮,震的病房里的人耳膜嗡嗡作响,有的人甚至被震的捂住了耳朵。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盖被子?”
人群中不少人开始轻声自语,显然这个解释能说的过去。谁会在随时都会进来医生和护士的急诊病房里非礼女病人,除非这个人子虫上脑。
看着周围人群的反应,安子矜总算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甚至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真是个天才,竟然能想到这么完美的借口。”
“可是你……你把你的整个胳膊都伸进了病人的被子里。”
安子矜刚得意了没有两秒钟,刚刚呼救的护士就给了安子矜当头一棒。
“我……”
安子矜没有想到这个护士竟然能记得这么清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人群中又开始骚动起来。
“什么?整个胳膊都伸进被子里去了?”
“禽兽啊!他到底干了什么!”
“竟然真的有人会子虫上脑!伤风败俗啊!”
……
就在人们逐渐气愤、唾弃安子矜的时候,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官走了进来。
“是谁报的警?谁是流氓?”
“警官,是我,是我报的警。”
铁拐强瘸着一条腿迎着警官跳了过去,然后回身一指安子矜:
“是他!他就是非礼女病人的流氓,警官你是不知道,他竟然把整只胳膊都伸进了女病人的被子里。”
面对铁拐强的“诬陷”和警官投过来的犀利目光,安子矜如坠冰窟,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