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罗生门／萌

    黑色的巨兽不断逼近，五条悟却丝毫没有闪躲的迹象，他嘴角的笑意扩大。

    “还不赖嘛。

    不过，这种程度是接近不了我的。

    术式【赫】。”

    巨大的能量波略过黑兽冲向毫无防备的芥川，霎时，一栋教学楼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埃。

    “嗯？”五条悟绕有兴趣地盯着尘埃里的身影。

    芥川全身被黑布包围，形成漆黑的铠甲，牢牢护住要害，而颈部露出一小节布头，一双红色的眼睛散发着光芒，它亲昵地蹭了蹭芥川的脸。

    芥川隐隐约约感觉到它和他之间的联系，试探性地开口道：“【罗生门】？”

    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呼唤，它人性化地点了点头，害羞地卷起布节。

    “像是惠的玉犬吗？”五条悟摸摸下巴，绕着【罗生门】走了一圈。

    伏黑惠则是暗自思索起芥川与自己的关系，虽然说发色有一半是一样的，但是小时候也没听混蛋老爹说外面有什么兄弟姐妹啊……

    “呦西，今天的测试就到这里吧，走吧，就让无敌的五条老师带你们出任务吧。”

    “可是，这……”钉崎野蔷薇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学校，这俩人真是强的离谱啊……

    “喔，那个不用管了，夜蛾会报销的。”

    真是可怜呢，夜蛾老师……

    ——

    “就是这里了吗？”虎杖兴奋地左顾右盼。

    “嗯哼，没错～”

    五人来到了废弃的工厂，芥川看到墙壁上有黑色的痕迹，几乎覆盖了整个工厂。

    “这是什么？”

    “那是咒力残秽，这一只咒灵估计得有一级了。”

    散发着粘稠血腥味的怪物从阴影里爬出，留下一道蜿蜒的湿痕。

    “……去死……为什么……为什么开除我……去死吧！”

    咒灵的移动速度非常快，四人很快散开来躲避。

    五条悟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一盒蛋糕，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欣赏起来，还鼓励道：“加油啊，这就是你们的第一次任务，袯除它。”

    反应过来的芥川迅速发动异能，毫不留情地攻击起来，港口mafia无心之犬的身影再一次重现了。

    芥川并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他是什么样子的。他的眼底是压抑的疯狂，根本不在乎身上是否有伤，只会一味地攻击再攻击，苍白的脸上溅上了几滴鲜血。

    明明是这么可怕的气势，为什么感觉他很难过。三人分神想着。

    终于，在合力之下，一级咒灵成功袯除。

    “哈哈……哈……为什么咒术师预备役居然还要袯除一级咒灵啊！”钉崎野蔷薇抓狂地喊道。

    “没错←_←。”伏黑惠也赞同地点点头。

    “在下完成任务了！”只有芥川来到五条悟面前，但是五条悟没有回答，他弯下腰对上芥川的眼睛，不知在透过眼罩看着什么。

    “芥君，究竟是什么人……”

    芥川愣了愣，随即低下头，鬓发耷拉在脸颊两边，是啊，芥川龙之介究竟是什么人，mafia？咒术师？他终究什么都不是吧，在下只是一个垂死之人，注定走向坟墓，走向祭坛，从一个地狱走向另一个地狱……

    “在下只是芥川龙之介……”

    “……真狡猾啊芥君。”

    芥川站在阴影里，半张脸被阴影覆盖，那张冷淡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看不出那是刚刚屠杀了一级咒灵的疯子，此刻的芥川像是要消失了一样，孤独极了，仿佛与世界割裂……

    在场的人荒谬地觉得，啊，这才是芥川龙之介嘛。

    像是要堕入地狱的青年在泥潭里挣扎，会有人来拯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