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见天日（2）

    我终于相信，锅是铁打的。

    这些年，香香的眼疾无法痊愈，事出有因。

    香香看病不顺利，锆石好像也挺焦虑。

    它不停的显示西北方向，我拗不过它，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为了给香香看病，她老爸硬着头皮，往矮个子家跑了一趟。

    矮个子一见香香老爸，可亲切了，热腾腾迎进屋子。

    沏茶，削苹果，搞得香香老爸很不好意思。

    矮个子老爸很开心：“这就对了嘛，给孩子瞧病，不能耽误了。”

    香香老爸是实在人，把去魔都看病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矮个子老爸听罢，很不以为然：“你看？当初就该听我的话。”

    小冢得到消息，不禁沾沾自喜，他用最快的速度，联系上老中医。

    我们最终成行，一路无话，朝发午至。

    老中医的家，坐落在一座依山傍水的姑苏古镇上。

    据说，当年西施爱月，吴王夫差为取悦美人，经常带她到此地观景游玩。

    古镇，倚灵山得建，凭太湖出秀，甚是华美，小镇不大，老中医家很好找。

    老中医深居简出，除了坐诊外，平时很难遇到。

    小冢将大家引荐给老中医，然后分宾主落座。

    见这位老中医，六十出头，中等身材，鹤骨松颜，手捻长髯，道貌岸然。

    香香：“给您添麻烦了。”然后上前就坐，对面老中医一手捻长髯，一手拿寸关尺。

    也许香香的病情有点复杂，老中医闭目诊脉，几乎过了一个时辰，屋内无人讲话。

    终于，老中医扬了扬眉毛，睁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所谓症候都是表象，表象背后的根源才是要冲。”

    香香老爸只沾椅子边缘，身子前驱，头伸出老远，生怕听不清，记不牢。

    “老先生，您能说得具体点嘛？”

    老中医话音洪钟：“令爱眼睛是木化，而非石化。”

    啊？我听到这，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香香的眼睛不是石头？而是一块木头？

    那么，好像多了一丢丢希望啊，嗯，锆石，诚不我欺啊。

    众人眼睛齐刷刷看向老中医，都在等待他的判决。

    老中医似乎并不着急，他和蔼地问了香香几个，有关日常起居的问题，就不再说话了。

    小冢非常及时地发声：“给老先生一些时间，毕竟姑娘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来今天到此为止了，作为病人家属，香香老爸驾轻就熟地问小冢：“诊费怎么算？我这可以手机支付。”

    看着她老爸的样子，我差点笑出声来。

    当然，即使我放声狂笑，地球人也听不到，瞧不见我的。

    毕竟，我是一位神秘的隐者。

    老中医的宅子是三进跨院，在古镇上不算罕见，可以肯定，当年是大户人家。

    前院两株腊梅，左厢房为诊室，右厢房为药房，简单设置多屉柜，自取抓药。

    中庭广种兰花，正堂井然，字画桌椅。

    后院门紧闭，铜锁上锈迹斑驳，好像许久没人开启过。

    小冢对香香老爸倒是十分客气：“诊费？先不急，这里不是魔都的大医院，老中医也不靠这钱度日，而且，能不能治好，他也没有讲，不急。”

    香香老爸若有所思：“那就是说，老先生也没有把握？”

    小冢点头：“嗯，但是，老先生也没说看不好？是吧？”

    香香只是说：“老爸，既来之则安之吧。”

    小冢准备告退了：“既然来了，不妨先住下，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香香老爸自然千恩万谢的送了很远。

    望着独立中庭的香香，老中医陷入沉思。

    不久，香香老爸回来了，老中医便对他们说道：“我这里平时没人居住，若不嫌弃，请厢房借住。”

    “那怎么好？我们到镇上住招待所吧。”

    老中医很坚持：“是不是嫌弃我这里条件太差？”

    “哪里，不是的，我们前来诊脉，已经叨扰，怎敢造次？”

    老中医笑了：“既然不敢造次，那就客随主便，随了老夫的意思吧。”

    香香老爸毕竟没出过什么远门，面对这位气场强大的老者，也只好俯耳听命了。

    老者特意嘱咐香香父女：“古镇上，白天游人如织，夜里人去楼空，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开门，一切由我。”

    有意思，感觉就像《聊斋志异》里面，讲鬼故事的。

    我倒希望夜里有点动静，否则，我那《聊斋志异》岂不是白读了？

    令我遗憾的是，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