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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外卖员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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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查天阙酒吧,是刑警与扫黄大队的一次联合行动。

    其实就是借个由头查查身份证,然后把富六合理带回去。

    谁知道孟钰给王晨这么一个惊喜,蕴含苯二氮卓的威士忌,无论是酒吧还是富六,全都逃脱不了干洗。

    将客人清走,查封了天阙酒吧,富六也由两人带回市局。

    刚到市局,就见门口停着三辆高级轿车,徐江披着黑色大衣缓缓从大门口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

    男人叫融俊杰,是京海有名的律师。

    安欣开车,孟钰坐副驾驶,王晨坐在后座,富六则就在他身边。

    在两方交汇的时候,车停了。

    王晨摇开车窗,笑道:“徐江,大半夜的折腾人家律师干什么,我们这又不是睡不下。”

    徐江眼中杀机弥漫,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用了,我这个人认床,市局的床我住不惯。”

    “没事,你以后会习惯的。”

    徐江看着捷达远去,陷入了沉思。

    他认出了王晨身边的富六,对方不在天阙酒吧好好待着,怎么会来市局?

    上了车,徐江第一时间给疯驴子打电话。

    了解事情始末后,徐江问出了最关心的话:“富六知道多少?”

    “老大,富六是老人了,他”电话那边的疯驴子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您放心,只要不是死刑,他什么都不敢说。”

    “靠。”

    徐江愤怒的将电话摔在地上,他看着融俊杰,说:“俊杰,这件事你要帮我。”

    “徐老板,这件事难度不小,警方已经得到监控,还有证人指控,可以说案件到这里已经结束了,不过死刑太夸大了,你的这位朋友,只要不自乱阵脚乱说话,几年后就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他只要扛住,就没问题对不对?”

    “可以这样说。”

    徐江放心了,他前倾着身子一巴掌打在周小东的脑袋上,“听见没有,扛住了就没太大事。”

    周小东吃痛,一缩脑袋,“放心吧大哥。”

    这个节骨眼,周小东可不敢招惹徐江。

    徐江为什么能这么快出来,无他,大义灭亲,一推二五六,啥都不知道,就连什么时候家里有狗这件事他都不知道。

    这理由听起来很荒唐,可却让人无法反驳,因为无论是警察还是邻居,都不知道徐江家养了狗。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儿子养狗,我这个做老子的一定要知道吧。

    况且,我家那么大。

    融俊杰也正是凭借这一点,在没到第二天的时候,就把徐江给保释出来。

    接下来徐江只要不试图离开京海,只需要随时接受传唤,他就跟正常人一样。

    门口,刚刚做完笔录的孟钰,身后跟着安欣,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憋得很难受。

    孟钰脚步一停,转身没好气的说:“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吞吞吐吐的,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你怎么会去天阙酒吧?”

    “我说你怎么跟我妈似的,怎么什么都管呢。”

    “不是管,那地方鱼龙混杂的,很危险,你想想要不是今天我跟王晨正好去办案,你怎么办。”

    不说王晨还好,说了孟钰就暗自偷笑,刚刚录完笔录,安欣说要送自己回家时,王晨明显有些失落。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孟钰已经把王晨拿捏了。

    “小安子,你说那个富六最后会怎么样啊,对了,你们俩怎么这么晚还在出警啊,吃饭了没有?”

    “没吃呢,饿死了都。”

    “那先去吃饭。”孟钰说完,不经意的问:“对了,那个王晨喜欢吃什么啊,一会也你也给带回去一份,不能你吃着让人家饿着吧。”

    安欣被问的一愣,王晨喜欢吃什么?

    他喜欢吃什么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不过王晨不会做饭,天天就吃盒饭,应该是喜欢吃盒饭,一会我给他带回去一盒。”

    “天天吃盒饭啊。”孟钰急了,可又觉得这样不太好,轻咳一声,“算了,你们俩帮我解围,我怎么能拿盒饭糊弄你俩,去饭馆炒俩菜,你带回去。”

    “行,咱俩先吃,吃完我打包回去。”

    安欣一脸笑容,载着孟钰远去。

    市局。

    安欣趴在桌子上,双眼呆滞,瞅着王晨几个咔咔炫饭。

    原本想着跟孟钰共进一次浪漫晚餐,谁想到自己最后竟然就成了一个外卖员。

    “安欣你怎么不吃啊,你吃完了?”王晨问。

    “吃个屁。”安欣大叫,加入炫饭行列。

    几人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模样搞得莫名其妙。

    王晨轻笑,脑海突然浮现出白炽灯打在孟钰那精致的脸蛋,耳垂上的蓝色耳饰,散发着柔和的光,踩着粉色毛绒拖鞋缓缓而来的画面。

    根本没有察觉到,孟钰没跟安欣吃饭,心底竟然出现了一丝轻松。

    吃过饭,工作继续。

    王晨来到审讯室继续突击审问富六,全程只说为什么要给孟钰酒杯里放苯二氮卓的事情。

    至于雨田跟徐雷,则是只字不提。

    富六认出了王晨,心说这不是那个花一万找小姐的凯子吗,怎么突然变成了警察。

    这个时候他要是在不明白自己是被盯上了,他就不配在天阙酒吧看场子。

    现在的问题就是,自己被抓了现行,这件事已经跑不了了。

    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问题,比如给女孩酒里放苯二氮卓,那肯定是第一次。

    富六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几年已经会在监狱度过了。

    可是踩缝纫机这件事,时间能短点就短点。

    富六的眼泪说来就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

    “警官,我真是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苯二氮卓,这是什么东西啊?”

    富六是个老油条,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有句话说的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句话没错,可那是对正儿八经的老百姓说得。

    对于富六这种人,那是坦白牢底坐穿,抗拒判不了几年。

    没错,富六已经打算死扛了,就算证据确凿,他也要抗住,争取宽大处理,早点出去。

    想通一切,富六哭的更惨了,“警官我真实一时糊涂,我喝多了,我不是人,我该死可我请求警官让我见一见那位女士,我要给她磕头道歉,我就是个王八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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