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找到真相的路
小胡子上前一步,压低声:“我深受老爷恩惠,哪怕是我儿子的死跟您有关,也从未想过报复您!”
“你……”
“嘿嘿,我想报复的只有一个人!”
秦泽元厉声:“你敢动小暖一个手指头,我绝不放过你!”
小胡子仰起头,笑得更猖狂。忽然,他不笑了,目光阴沉,像淬染了毒药:“我奋斗一生,唯一的儿子都没了,还怕失去什么?”
离开周家轩,林暖脑子很乱,一个人走到了小巷底,坐在石阶上,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大拇指,想到了秦泽元所说的变异人指纹,苦笑一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跟其他人一样,很难理智地去思考问题,一个念头下去,又有千万个念头涌上来,心很乱。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只要按照原来的目标走下去,可是她改变了主意,一次次拖着,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时间了。她不得不重新面对最初的矛盾:她该结束这一切,重新开始,还是继续当年的计划!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异响。
林暖一扬手,捏住了样东西,拿到眼前看,竟是枚金属质的子弹。从上面的纹路,可以看到秦家标识。她扭过头,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虽然叫不上他们的名字,可是她一眼就认出来是秦家的人。他们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你怎么可能……”小胡子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枪。
“你想杀了我?”林暖望着他,一副没救了的嫌弃,“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杀得了我!你何必为难自己!”
“我不信!”小胡子连射几枪。
林暖没有躲,任它打在身上,血从毛孔流出来,她依然坐在那边,只是疼得皱起了眉头,斜视他:“既然你我不能共存,那么……”话音刚落,纤手一扬。
小胡子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扑倒在地。旁边的人都扑过去,七手八脚将他扶起来,伸手探了探鼻翼,惊呼一声,全吓跑了。
林暖摸着自己的伤口,将子弹一颗颗取出来,捏扁扔在地上。让人感觉诡异的是皮肤自动愈合,不止不流血,竟很快恢复了原样。她仰头望着天上,喃喃:“这个世界还是不属于我!容不下我!”
不远处,张锦志就藏在门后面,透过长长缝隙,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又惊又怕,屏住了呼吸。等着林暖离开,才颤悠悠地拨通了妹妹的电话,让她小心点,离林暖远一点。
“我才不怕她!”
“她不是人!”
“我知道啊,她是变异人嘛,无非就是有点异能。”
张锦志低吼:“不,她不是变异人,所有变异人加起来都不是她对手!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想明白一切!”
张素欣还想问什么,电话就挂掉了。她一脸的不服气,嘟嚷:“二哥这是怎么啦?真是的,说话莫名其妙!”
一天一夜过去了。
秦泽元以绝食抗议,静静地坐在墙角。外面的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想快点出去。他很害怕父亲将他关上一个月,这时间足够公司的人干掉所有变异人。目前看,只有他以自己为条件才能换取父亲的心软。
他在等,默默地等,没等来父亲,却等来一个陌生的老婆婆,像鬼魅似的飘近,歪着头观察他,嘴角挂着怪异的笑。
“你是谁?”
“秦医生聪明,猜不到吗?”
忽然,他想到了阎杰说的,失声:“你就是那个……”
“嗯,是我。”她愉快地承认了,还跟他聊起天来,“你在这儿,最想的人应该是林暖吧?昨天,她亲手杀了一个人。”
秦泽元心中一凛:“谁?”
“是你父亲的得力帮手,你再猜。”
秦泽元一下想到了小胡子,垂下了头:“他想杀人,结果被反杀,那是咎由自取!”
“可是接下来,你心爱的女人还会杀人,杀得更多,更干脆!”老婆婆蹲下来,用手在地上划着名字,自言自语,“这个会死,这个也会死……”
“你就是来刺激我的吗?”秦泽元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抱歉,那你要失望了!我不相信你说的,也不认为小暖是坏人。每次,她都是被逼的,被公司高层那些混蛋逼迫。你也是变异人,为什么要帮他们?”
“因为我只帮强者呀!咯咯咯……”老婆婆笑了。
秦泽元冷冷地盯着她:“如果所有变异人联合起来,对抗公司。那么,你们都能获得自由,就像三年前那样!”
“你会输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老“你会输,一败涂地!所以变异人都会死,你可能会奇怪我为什么还帮公司,呵,”她脸上浮现一种幸福的光,“这是我的使命!”
门开了。
秦泽元惊讶地站起来,老婆婆转身走了,一阵风就不见了。他跑出牢房,一步步走上台阶,避开守卫,从后门离开。
一出院墙那刹,他仿佛逃出升天。不过接下来,他走了将近五个小时的山路,衣服被荆棘划破了,手脚也受了些皮外伤,他累得满头大汗到路口时,竟看到父亲已经坐在车里,稳稳地等他出现。
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来,他怒而抗议。
父亲下车,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冷肃而温和:“我关着你,是不想看你送死。不过,现在我知道关不住你……好吧,我放你走!”
“什么条件?”
“你我父子,不需要做交易。”
秦泽元说了声“谢谢”,继续往前走,可是,父亲又叫住了他:“去基地没用,你就算放了他们,最后还会被公司追杀。要解决这件事,你只能去找老爷子!”
“您说的是素欣的爷爷?”
“嗯。”
“这么说,一切都是他主谋?”
“算是,也算不是。”秦皓成讳莫如深,负手在背,长叹了口气。“你在他身上能找到答案,可是,却解决不了问题。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家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秦泽元感动了,唤了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