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被吓坏了
蓝蓝还在絮絮叨叨，说最近有几个男生追她，看中的都是她家的钱，心里挺伤感，这让她想到第一任男朋友。
那货长得高高大大，阳光帅气。一开始对她嘘寒问暖，天天在公司门口等，别提多体贴了。等到谈婚论嫁时，他竟然问蓝蓝作为嫁妆的那一套房子有多大，知道是九十平时，还嫌太小了，说至少得一百五十平以上。
蓝蓝反问：“你家不是才七十平嘛？”
“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让你爸买大一点啊，到时候，我爸妈，妹妹就可以搬进来一起住。”他一脸陶醉地说一家人感情有多好，父母为他读大学吃了不少苦，妹妹牺牲了复读的机会，把所有钱留给他，说到动情处还差点掉下眼泪……
蓝蓝受不了，不想扶贫，宣布公手。
前男友吓坏了，在公司堵了她好几天，被公司保安拿棍子赶走后恼羞成怒，又在朋友圈控诉她嫌贫爱富，到处招花引蝶！
林暖没耐心听下去，招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下一个面试地点，蓝蓝飞快地挤进来，一定要跟着。
林暖惊讶地望着她：“你不上班了？”
“我给自己放一天假，”她咧开嘴笑，得意洋洋地道，“反正老板是我爸！大不了，这个月生活费少领一点，我省点花呗。”
前面的司机一听这话，不由地乐了：“小姑娘，我看你长得就有福气，白白嫩嫩。老爸这么有钱，怎么不买辆车开开？”
“车库还有闲着两辆，我是没考出驾照！”蓝蓝可怜兮兮地说，“两次笔试都没过，就差两分啊，太过分了！老天一定跟我有仇！”
……
林暖扭头望着窗外，没兴趣欣赏沿边的风景。满脑子就是想等会儿表现好一点，将这份工作拿下。
汽车终于到了，停在大门口。
蓝蓝先下车，被那一片破旧的厂房和锈迹斑斑的大门惊到，扭过头：“小暖，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鬼地方，人影都没有，还招人？”
“不是吧，师父你没开错？”林暖也糊涂了。
“没错，你们自己看下门牌号。”司机下了车，眯起眼睛，“这里偏僻，房租便宜，有些老板为了节约成本把公司开在这一带。要不这样，你们怕的话，我在这儿等。正好，我也想休息一下，先抽根烟！”
“那太谢谢了。”林暖吃了颗定心丸，便过去敲了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
“不好意思，有人吗，我是来应聘的！”
大门打开，出现一个老头，脸型削瘦，胡子剃得干净，穿着蓝色厂服，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挺和善。
“小姑娘，你是今天第三批来的，老板在楼上会议室！你不识路，我领你上去。对了，你朋友是要一起吗？”
“我不是来应聘的，就不啦。”蓝蓝探头望了一眼院子，立马缩了回来，“我还是喜欢外面呆着。”
“好！”
林暖跟着老头进了厂子。
前面院子还好，树木刚修剪过，地上没什么落叶。穿过弄堂走到后面，画风就变了。
墙角的大树撑天，遮挡了大半阳光，地上各种各样的杂草疯长，野藤缠绕，偶尔还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的垃圾袋夹杂其中。
林暖顿觉得不妙！
“啊!我带的资料掉车上了，回去拿！”
她还没跑两步，就被老头扑倒地上，掐住了脖子。他的手劲好大，像铁钳似的，不管怎么掰都掰不开，于是，她心中一横，摸起旁边一块玻璃扎过去。
老头发现了，赶紧侧开脑袋，结果脸上被拉开了长长的血口子。
“妈的。”他骂。
林暖吓到了，颤声：“我刚毕业，家里很穷，没工作，也没钱！”
“我不要钱，要人，嘿嘿，嘿嘿……只要皮肉嫩的女人！”他咧开嘴，色眯眯地道，“前两个女娃太嫩，没玩多久就嗝屁，这次我会轻点！”
真特么的恶心！
林暖差点吐了。
老头不知从哪来抽出根电线，将林暖双手双脚绑住，然后退后几步，直勾勾地盯着她：
“咦，小丫头，你看起来有点眼熟嘛！”
鬼跟你认识！
林暖在心里骂了句：混蛋！
夜路走多了会碰见鬼，她就不该脑子发热，来这么冷僻的地方找工作，可是，现在后悔没用了，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我朋友还在门口，他们发现异样，一定会报警！我体谅你生活窘迫，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嘿嘿，生活窘迫，嘿嘿，体谅……”老头凑过头来，恶狠狠地问，“我需要你这臭丫头的可怜？”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暖怕激怒他，赶紧说，“我也穷，也没处可去……”
“别废话了，我把她弄进来，不就得了！不过，这副样子可不行。”老头说着，脱掉衣服扔一边，俯身趴在地上，摆了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嘴巴张开，脖子绷得笔直，一边吐气，一边使劲地扭动屁股，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啪！
他脑门的皮破开。
林暖吓了一跳，不敢看，却又不得不看。只见他扭得更疯了，头皮裂开，顺着脊背开出长长的一道缝，一团肉色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展开四肢。
几分钟后，那人重新站了起来，摸着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皮肤细白，浓眉大眼，不过二十左右的模样。
“你还是不是人？”林暖惊恐在瞪大了眼睛。
“我当然是人，嘿嘿，不是一般人！”那怪人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拍了拍灰尘，“现在，我去把你的朋友请进来，给你作伴！”
“不要！”林暖急了，大喊，“你别害她！”
“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他面露凶相，冲过来就是一拳。
嘭！
林暖只觉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恢复了些意识，先是感觉到手腕被系得太紧，有点痛和发麻，渐渐地，似乎听到一个低沉冰冽的嗓音。
很熟悉，好像是秦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