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臣要下班
攸陵游看向了夜十七,他在桌底下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道:“十七…”
夜十七猛然一拍额头,大邶是怎么养出攸陵游这般可爱的男人的:“你五哥在瞎说。”
攸陵殷折扇抵着下巴,狭促地笑了起来:“夜小姐所言极是,游儿还是踏踏实实地来吧,毕竟小六他…为人比较跳脱。”
夜十七拧了拧眉,正想说些什么,忽然间丹田一疼,她连忙扣上自己的脉搏,脉象却是无事发生。
可她的丹田分明如针刺一般疼痛,怎么回事?!
“十七?怎么了?”其余三人询问地看向她,可偏生身子没有任何问题。
丹田无端地痛了起来,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脉象没有任何问题,可丹田却如同针扎了一般。”
攸陵夜心头微动,这两日经过黑狼的调查,凉城那面墙实则是陇西邪术之一,她虽然将相关人员全部处斩,可这仅仅是凉城的。
难道是陇西人对夜十七下手了?
“夜小姐,除去家人,可还有人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攸陵夜目光越发幽深,大邶虽禁止厌胜之术,可她依旧听闻过坊间有人用生辰八字扎小人,诅咒他人。
夜十七也联想到了那祭坛,可这更不应该了,她和夜繁缕的生辰八字简直毫不相干,就算从哪里得来夜繁缕的八字,也不该起效才对。
“施法媒介不仅仅于生辰八字。”门外响起清冽温和的嗓音,几人齐齐一愣。
夜十七瞪圆了眼睛,忽的心中发虚,她几日前刚把他妹妹的紫金流光炉拿去装黑玉断续膏了!
门被一阵微风推开,果真是穿着儒雅,长相美丽,手中还端着一块巴掌大盘子的卜清朗。
“臣见过各位王爷。”
说是见,他没有分毫行礼的意思,卜清朗径直走到夜十七面前问道:“夜小姐前不久丢了一件外衫,那外衫落到贼人手中借此做法:不过夜小姐命格特殊,他们费了好大劲才生效。”
夜十七心中啧啧感叹,三年不见,卜清朗依旧那么冷漠,她好奇道:“作为国师,你当真全知全能?”
“过誉,臣其实什么都不会。”卜清朗手一挥,那占盘瞬间消失,桌上出现了另外一台奇怪的仪器。
那玩意在夜十七看来,有些像未来的牛顿摆。
区别在于没有任何支架或者丝线,那些球体围绕着一定的轨道运转,忽然最小的一颗球停滞不前。
瞬间,厢房中作摆设用的花瓶,悄无声息地化为齑粉。
卜清朗单手结印,将那咒术逆转,推到了下咒人身上。
帝京城外树林内,瞬间有一老头暴毙而亡,那尸体迅速干瘪,连骨头都被风吹散。
“什么都…不会?”夜十七无奈,早该习惯了,她本想问问卜安宁去哪了,可当下不是好时机。
卜清朗袖子一挥,那台仪器瞬间消失了。
国师从不轻易出宫,只是今日他诸事不顺,才需要追出来破这咒术,否则观星楼什么不能干?
“臣告退。”他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盏茶时间,在那之前,得回到观星楼好好收拾一片狼藉才行。
“国师。”许久不曾开口的,攸陵夜喊住了他:“既然国师出了宫,不如顺便将游儿与夜小姐的婚事佳期算了吧?”
“?”卜清朗似乎没听懂此话何意,他疑惑的看向她:“这有什么好算的,两情若是长久时,他们原地结婚天象都该变吉利。”
他掐了掐时间,又浪费了两分钟,若是没收拾好,下班以后他就不想收拾了。
“竟如此草率…嗯,这就是大道至简么?”攸陵殷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卜清朗解释道:“夜小姐命格特殊,即便要推演,也不该是此时。臣要下班了,该走了,臣告退。”
他丢下两张符箓道:“七殿下与夜小姐命中有一劫难,虽说臣本不该插手,但臣急着冲业绩,您二位先带着,日后臣会再来。”
攸陵夜嘴角抽了抽,她明明记得以前国师不是这幅样子的,难道是观星楼内关疯了?!
夜十七颇有些无奈地抵着额头,三年不见,卜安心这厮竟变得如此急躁,这是谁的错?
卜清朗走到门口,忽然足下一顿,颇有些不满地回头,纤细的手微微一握,手中便出现了一盏并蒂莲样式的灯。
他随手一抛,便端端正正地落在了桌面:“夜小姐记得偶尔给那流光炉上上香,这盏灯是一并的。”
随后他匆匆跑了出去,剩余五分钟,怎么想都收拾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