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曹洪又要献计了
曹仁一时激动说漏了嘴,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毕竟曹洪“智算”夏侯惇,把夏侯惇算成了光杆司令,连战马都不剩一匹。若是让夏侯惇知道事情的始末,还不气得把曹洪扒一层皮?
夏侯惇问:“子廉做什么了?”
现在军情如此危急,当然是要搞好团结啊。
面对夏侯惇的疑惑,曹仁道:“你偷袭李奇营寨那晚,我原本也是打算前来偷袭李奇营寨的,可子廉说你一定会走西门这条道,我们才去了诸葛亮所在的西门营寨。”
夏侯惇“哦”了一声,好像这也没什么吧?
夏侯惇大度的说道:“这事岂能怪罪于子廉?是吾想要生擒李奇,才临时决定走南门的。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你们幸好没来,那老黄忠在襄阳至李奇大营处埋伏了连弩队,否则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啊。”
曹仁松了口气:“元让大度,令吾等汗颜。”
却说诸葛亮擒了于禁,先将其收押,等破了襄阳城之后,再交给李奇处置。
虽然李奇兵分三路,但是每一次战斗之后,都会将双方的损失汇总计算。
诸葛亮靠着八阵图赢了一阵,将自己这边的数据统计之后报与李奇,李奇计算后,得知襄阳城内的守军应该不足三万了,便下令强攻。
当然,强攻也不是说就一点也不讲究技巧。
根据前日诸葛亮用八阵图诱曹仁之事,可见曹仁等主要将领都被吸引过去了。故而这次李奇又让诸葛亮故计重施,先摆阵搦战,将曹仁、夏侯惇等都吸引至西门,然后黄忠、法正部于东门用投石车破城,待时机成熟时,再强行攻城。
曹仁见诸葛亮又来,便传令诸将道:“只管坚守,不得出战。”
诸将纷纷应允,毕竟有曹洪的前车之鉴,谁都知道自己没有曹洪的命,就别犯曹洪的病。再说了,诸葛亮在城下骂的都是你们曹家人,管我们什么事啊。
诸葛亮见辱骂无效,又让军士挑起于禁的头盔,道:“于文则誓死不降,还坚信汝等会去救他,不想汝等尽是缩头乌龟,连城门都不敢出。”
这表面上只是骂了一句“缩头乌龟”,实际上比骂曹仁的祖辈还让他感到难过。
因为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堕入敌营,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认为自己会想办法施以援救,可是自己却被形势所迫,不敢前去相救,是有负于战友也。
夏侯惇道:“诸葛亮见吾等不敢出城应战,必会有所松懈。今晚可去劫营。”
曹仁正思考这事靠不靠谱呢,忽闻黄忠、法正部用投石车攻打东门。
夏侯惇又道:“看来敌人是要打算强行攻城了,子孝看好西门,吾率一队军马往东门迎敌。”
曹仁道:“元让指挥军士坚守即可,万万不可出城。”
夏侯惇应允,正要朝东门而去时,曹洪在人群中冒了一个脑袋出来:“其实”
他很想说,但是担心又说错了怎么搞?
满宠突然想到当初李奇攻打江陵时,正是曹洪在守城。虽然没能守得住,但是多少应该知道一些李奇攻城的策略。
满宠道:“子廉有话不妨直说。”
曹洪道:“上次李奇攻打江陵的时候,先让法正的投石车来吸引我军主力,然后又声东击西,将吾引至西门,随后东、南两道门齐攻。”
满宠道:“子廉的意思是,李奇在一开始的时候不会数门齐攻,而是先使吾军主力误以为他只是在声东击西,实则强攻一道门,从而使吾军主力在城中疲于奔命,消耗体能,然后他再齐攻。可能,他还会在试探中寻找我们城门的薄弱点。”
曹仁道:“既然他早晚会对三道城门进行强攻,吾等当再分一军至南门守候,以免敌军暗中偷袭。”
于是,原本不足三万军马的守军被分到了三个城门,每个城门守军不足一万人。
不过这一次李奇的计划似乎不太一样。
李奇根本就没打算攻打南门。
估摸着夏侯惇、满宠各领一军去南、东两门之后,诸葛亮突然对西门发起了猛攻。
诸葛亮将原先布置的八阵图散开,孟获、马休各率一队推来井栏和云梯,所有益州兵皆手持短刀和盾牌,朝着城楼上攀爬。
曹仁令人放箭,居高临下,企图以“火”力压制敌军的攻势。
城楼之上,箭和石齐发
城楼之下,血与盾横飞。
攻城战的惨烈,又一次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曹军猛烈的防御并没有使得益州兵的数量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曹仁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漫山遍野都是益州兵,不知凡几。
曹仁奇了个怪:“诸葛亮这支军马有这么多人吗?”
他当然还不知道,李奇早已把自己这一队人马混入了诸葛亮的阵营中。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以小股人马攻城,尽量消耗城楼上的防御武器。所以攀爬是其次,用盾牌防御才是重点。
估摸着夏侯惇、满宠两支部队已经走远,又消耗了曹军大量的弓箭和滚石之后,益州兵才开始正式着手于攻城,并且有源源不断的新兵加入到攻城的队伍中包括诸葛亮本部人马,甘宁、庞统部,李奇、马超部。
三军合一,总人数愈五万人,而曹仁守军不足一万人。
虽然驻守南门的满宠没有遭遇益州兵的攻势,但是想到李奇诡计多端,也不敢擅自离开。
最要命的是,曹仁现在还不知道参与攻城的敌人究竟有多少。在他的心里,也就诸葛亮本部约两万人而已,所以也不急着去取南、东两门的援兵。
直到益州兵前扑后继的速度超乎了他的预料,他才意识到形势不容乐观。
曹仁派了两名传令兵,道:“前往南、东两门探听消息,若那边的攻势不甚强烈,便分些人马过来协防。”
两名传令兵得令而去。
其中一人慌慌张张的奔向南门,见南门沿着楼道的士兵都执戟而立,完全没有作战的意思,心里顿时就握了把草。
从军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阵营分配如此不合理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