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怪事
随着“咣当”一声,红木棺材的一头掉在了地上。
这时,外面的妖风也停了下来,一切恢复了平静。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明白,棺材摔在地上肯定不是好事,尤其死者还是一个八字犯灾星的人。
恐慌的气氛在众人间蔓延开来。
徐父不知从何处找来了四个长钉子,钉子呈深红色,他麻利地将这四个钉子钉在了棺材的四角。
“向南,把我包里的镇魂符拿过来!”
徐向南赶紧跑到墙角,从靠墙的包袱里翻出一沓黄符,递给了他的父亲。
徐父接过黄符,口中念念有词,把黄符按照北斗七星的样子贴在棺材上面。
就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时,意外发生了!
突然围观人群里一个男人口吐白沫,身体抽搐不停,一下子栽倒了地上。
旁人见状赶紧去扶,另一个人拿着一个木板放在倒地男子嘴里,估计以为他癫痫犯了,怕咬到舌头。
可是倒地男子犯的不是癫痫,他抽搐一阵后,露出了邪魅的微笑,然后表情又痛苦起来,怪异的举动吓得众人不好轻举妄动,都直勾勾瞅着。
“我…我死的好惨啊!”男人的嘴里发出了死者的声音,明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喉咙里咕噜咕噜发出的却是老头的声音。
“这是撞邪了!”人群中发出惊呼,周围开始议论纷纷。
我看向徐父,想知道他有没有办法处理这种情况。
徐父的表情凝重,但不见惊慌,他沉着地看着被附身的男子,我猜是想看看这个人想做什么妖?
“我…一辈子…好惨啊!”被附身男子竟哭了起来,我也是第一次听见鬼哭,那声音无法形容,动静阴次呼啦的,怪不得古人把鬼哭狼嚎放一起,都挺渗人的。
“你有什么心愿吗?老于头。”徐父开口问道。
听见徐父问话,被附身男子住了声,“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啊!”
“人死不能复生,老于头,你趁早去投胎吧!别赖着不走了!”徐父劝道。
“不行,老子今天就要待着,快把好酒好菜端上来。”附身男人直接坐在了桌子边,看着远处自己的遗像,哈哈笑了起来。
老于家其他亲属无奈,只好把原本准备中午吃的酒席给他摆了上来。
老于头附身在陌生男子,开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瓶六十度白酒,他一扬脖一饮而尽,刚出锅的酱肘子,烫的端菜的人手都端不住,他几下进肚子了,像没事人一样。
“老于头,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准备走了吧,别折腾你同族晚辈了!”徐父再次劝道。
而这老于头吃过以后又做起了妖,在院子里再次嚎哭起来,不断述说自己一生如何悲惨。
徐父明白这样下去不行,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黄纸,直接用朱砂笔画起符来。
不消片刻,符画好了,走到地上打滚的男人身边直接照着脑门贴了上去。
黄符刚刚接触到男人额头,便冒出一股白烟,男子顿时发出嚎叫声,身体又开始抽搐。
“老于头,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第二道符贴上去你可要魂飞魄散了!”徐父说道。
“哼,老徐头,别以为你是道士我就怕你,我这横死的鬼可厉害着呢!”
徐父没有言语,直接又一张黄符贴在了被附身男人的额头。
“啊啊啊~”男子的惨叫声越来越大,直接昏迷了过去。
“把他抬进屋里,好生照顾!”徐父对他身边的人说。
“你爸真的把这个死鬼给打的魂飞魄散了?”我问道。
“没有,他跑了。”一旁的徐父听见了我的话,转头说道。
“这个恶鬼跑了还会回来寻仇吗?”我问道。
“有可能,所以过几日我准备做一场法会,消除一下周围孤魂野鬼的怨气。”徐父答道。
“爸,忘了和你介绍,这是我兄弟癞子的朋友,光宇!”徐向南对他父亲说道。
“徐爸爸你好,我叫陈光宇,能来到这里,还要谢谢您儿子,是他从刘家把我和癞子救了出来。”
我充满感激地说道。
“无妨,我儿子救你们也是缘分,他这个人一腔热血,那日回到刘府就知道你们有危险,特的和我说过这件事。”
徐父看着他的儿子,眼神里透露了欣慰。
“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啊?这一天够累了!”徐向南说道。
“还有一些善后工作没有做完,做完了就回家了。”徐父说道。
“我替你做吧,您老赶紧回家休息吧!”说着徐向南把他父亲往家的方向推去。
“那你可做仔细了!”徐父无奈地摇了摇头,笑呵呵地拜别众人。
主人家一看徐父要走,忙上前拉住胳膊,把打包好的饭菜推给他才放了他走。
目送徐父慢慢远去,我问道徐向南:“你爸爸做的这些你会吗?”
“当然了!我可是我父亲的正统衣钵传人,也是授过菉的正牌见习道士,之前你们去l省时,我还给癞子塞了一沓我做的符呢!”徐向南端起了桌上的符水,走向了屋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和癞子见鬼时他拿出来的黄符,我当时以为他会驱鬼呢,敢情是别人给他的!
“你往屋里走干嘛?”我看徐向南端着那碗水就要往屋里走。
“我这是去煞气,这是死者生前的屋子,用符水驱驱,他也不用惦念回来了!”说完,徐向南用桃枝沾了下碗里的水,往屋子里各个角落都洒了一遍。
看着徐向南在屋子里忙活,我一个人待着也觉得无聊,索性坐在了门前的板凳上看着院里的人忙活。
经过刚才的一幕后,院子里的人明显少了不少,不过要准备的大席还是得准备,所以来往的人更显得忙碌了,锅碗瓢盆当啷地响,不时传来火急火燎地呼喊声。
诡异的是,我逐渐听不清他们说话内容了,不是我的耳朵不好使了,而是他们用一股奇怪的语音在讲话。
这时,徐向南忙活完出来了,我拉住徐向南的胳膊,向他询问道为什么他们的话为什么奇怪?是不是集体癔症?
徐向南听后哑然失笑,“不是,他们都是山东移民,之前帮忙的还有本地居民,后来都走了,所以他们就讲山东本地话了。”
哦,那一刻我觉得是不是最近神经太过紧张了,有了杯弓蛇影的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