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又见王金虎
“是的,这个刘成虎一上来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把所有的刘家亲信都赶了出去,把他这几年自己培养的人换了上去。估计刘家改成王家已经不远了!”李炳毅说道。
“这么说来,刘成虎已经站稳脚跟了。癞子,看来咱们的计划有点困难了。”我看向癞子说道。
“哼,那他们也是假意地,只要咱们扳倒那家伙,正本清源,我的那些师兄弟一定会助上一臂之力的!”癞子咬着牙根说道。
“这么说,你们回来是想把刘成虎拉下去?”李炳毅问道。
“是的,他这个狗东西,吃里扒外,刘二爷平日里待他不薄,现在刘二爷没了,竟然直接侵吞了他的家产,还把他的家人给赶走了,真是一个白眼狼!”癞子愤恨不已。
“是啊,癞子,只要你振臂一呼,我们这些人都会和你在一起。”李炳毅正色道。
“那刘成虎现在手下有多少人?”我问道。
“他现在怎么也有几十个人,单凭咱们几个肯定弄不过他的。”李炳毅摇了摇头。
癞子抽了一口烟,面容浮现一分愁苦,“李炳毅,咱们认识快十年了,我觉得你很有正气,嘴里总是会说些大义凛然的话来,今天咱俩会面的事情对谁都不要说。”
“那是,我小时候是读圣贤书的,放心,今天的事情我谁都不会讲。”李炳毅言辞凿凿。
“那好,我不耽误你了,你的电话号给我写下来,有什么事我到时候和你电话联系。”癞子说道。
“好。”李炳毅拿起了桌子上的签字笔,我又给他找了张白纸,他把电话号写了下来。
“对了,二位,这几天刘成虎到处找你们,你们的处境十分危险,所以就好好待在这里,我怕到时候有急事找不到你们。”李炳毅临走时说道。
“多谢提醒!”我和癞子把李炳毅送了出去。
回到我们的住处后,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舒服,问道癞子:“这个李炳毅靠谱吗?”
“他是我们这里读书最多的,也是最富正义感的,当然靠谱。”
听癞子这么一说,我也放了心,继续想整倒刘成虎的法子了。
“怎么能整倒他呢?”癞子苦闷地抽着烟,他那个位置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烟屁股。
“他人多势众,如果贸然进去肯定有去无回的!”我提醒道。
“是啊,就凭咱们几个就是瞎子点灯——白费”癞子说道。
“只能等待时机了。”我说道。
“唉,我饿了,咱们去楼下的饭店吃一顿吧,再喝点酒,一醉解千愁!”
说着癞子穿起了衣服。
烟雾缭绕的不只是癞子的吞云吐雾,还有美食的热气腾腾。
外面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我和癞子坐在了楼下一家火锅店里吃起了火锅。
看着外面被冻裂的水管,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气,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光宇,今天咱俩先不谈事,先喝两杯,暖暖身体。”癞子举起了酒杯,一杯啤酒灌进肚里。
“唉,今年冬天可太冷了,你瞧瞧地面冻裂了!”我举着我的那杯,感叹着天气无常。
“是啊,我以前在马戏团的时候寒冬腊月也得在外面表演啊!耳朵差点冻掉了!”癞子回忆起自己的峥嵘岁月。
突然,门开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拄着拐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老板好啊,祝老板天天发大财,你可怜可怜我这个乞丐吧!”
“去去去,这几天怎么老有你这种人进来,我可怜你了,我生意怎么做?”
一个中年女人从收银台走了出来,挥手就要赶走乞丐。
“老板娘啊!外面太冷了,可怜可怜我吧!”男人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我注意到他的蓬乱的头发上还凝结着冰晶。
“走走,你看哪家好去哪家,我们这不行!”说着老板娘使劲推着乞丐男往外走,乞丐男一个趔彻,跌倒在了马路牙子上。
就在他跌倒的那刻,他的脸漏了出来。
“王金虎!”我的内心惊呼
这张脸,我永远不能忘记,平生受得奇耻大辱,每每浮现在我的梦里,没想到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只见他全然不顾地面的冰冷,坐在上面歇了一会,好像在大口喘气,一副命不久矣的衰像。
“光宇,这个人好可怜啊,我去给他点吃的吧!”癞子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听到他的话我不置可否,以往常的经验,我肯定会阻拦他并告诉他我俩的过节。
但是今天看到他落得如此凄惨的现场心中的屈辱一瞬间释然了。
见我没有表示,癞子竟然出去把他领到了我们这桌。
“看到他就想起了我那时候,老板多来点肉,我多给点钱!”说着他把王金虎请到了座位上。
王金虎感激涕零,可能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他一落座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也不管火锅的高温。
我就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眼里只有食物,全然忽略了桌子上还存在另外一个人。
大概风卷残云了十多分钟,王金虎好像缓过来了,“这位小兄弟,我谢谢你了!平生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人啊!”
说着王金虎眼泪又掉了下来,忙扯了一张餐巾纸擦了一下。
看着王金虎落魄的模样,我脑里浮现出以前他鱼肉乡里的时候,每天大鱼大肉,吃遍山珍海味,不知他那时是否料到今天的下场!
“没关系,大兄弟,谁还没个落魄的时候呢?”癞子安慰道。
这时,王金虎终于发现餐桌上还有一个人了。
“也谢谢这位兄弟”当王金虎和我的眼神交汇看清楚我后,他的瞳孔一缩,吓得筷子都掉了,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没事,我兄弟光宇,人很善良的,你不用害怕”癞子笑着解释道。
“王金虎,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我淡然道。
王金虎的脸色先是震惊,然后转为尴尬,最后是悔恨,抱头哭了起来。
“都过去了。”我又说了一句。
癞子坐在那里像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你俩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