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周半仙
沈平市,车水马龙,一派繁忙景象。
“真不愧是l省的省会啊,瞧瞧!这车真多,这楼真高,这妞真漂亮!”走出车站癞子站在路口,望着满街的大长腿感慨道。
“幸亏还是冬天,要是夏天你口水不得淌一地啊!”我翻了个白眼看他。
“没办法,我王癞子至今年芳二八,至今未婚,俗称……”
没等他把那两个字说出口,我赶紧扯着他走了,大庭广众之下这小子太丢人了!
“哎哎哎,光宇哥,你要把我带到哪去?”癞子喊道。
“你不是想去算命吗?我知道沈阳有个叫周半仙的地方。”我边走边说。
“他灵吗?”癞子一副不信地口气。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冷言道。
沈平市是一座大的不得了的城市,一早一晚,城市上空都笼罩着灰色的雾,尤其是冬季,空气中总弥漫着呛人的烟味,火车站的牌子上总是站着数不清的乌鸦,所以整个车站广场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鸟屎。
我今天要带癞子去的地方距离沈平火车站不远,只有大约七八百米远,只需穿过几条小路便到。
当我看见一个大门上挂着有脸盆那么大的八卦镜的时候我就知道到地方了,说起这个周半仙话就长了,我只听说他自幼双目失明,所以老是带着一副墨镜,还留了一个山羊胡,脸上总是笑呵呵的,他本来不会算命的,可是在他三十多岁的一天发生了一件怪事,这天晚上他吃完饭出去遛弯,突然晕倒在家门前的胡同里,后来被家人及时发现抬进了家里。
说来也奇怪,一般人不吃不喝几天就不行了,这周半仙连续昏睡了半个月,却未见异常,体征都很平稳,就是不醒,急得他家人烧香拜佛,四处求医。
忽然,在他昏睡半个月后的第一个凌晨时分,他醒了,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天语”,从此,他就会算命了,而且十分灵验。
这周半仙不仅会算命,还是个风水大师,家里的布局十分讲究,而且他十分喜欢竹子,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品类的竹子。
“周半仙在家吗?”我打开房门问道。
“还没死呢?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这时从里屋探出了个脑袋,对着我问道“小兄弟有什么事吗?我已经退休了,如果找我算命就请回吧!”
“退休了?您老什么时候不干这行的?”我刚才也在疑惑,平常周半仙家客人是络绎不绝的,怎么今天这么冷清?
周半仙趿拉着拖鞋,左手里盘着一对核桃,右手拄着盲杖朝我们走来。
见对方已经退休不干了,我也不找没趣,准备领着癞子再找一家,不过,就在我转身的那刻,周半仙突然叫住了我俩。
“且慢!你的旁边这位兄弟可是霉运当头,煞气冲天啊!”
听到周半仙的话让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去过一次金国墓会遇到这么古怪之事。
“大师,救我啊!”旁边的癞子脸都有点白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起头来了。
“你赶快起来!”说着他摸索着坐在了客厅上的红木椅子上了。
“从你俩刚进屋里来我在卧室就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阴煞之气,看来你们一路上不少被阴魂纠缠吧!”
周半仙不徐不慢的说道。
“是啊,这几天我晚上天天做噩梦,感觉阳气都不足了!”癞子吐槽道。
“那是自然,如果还这样下去,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请问周半仙,有没有方法可以解决呢?”我恭敬地问道。
“其实很简单,问题出现在你们的东西里,那位小兄弟身上一定有一个聚阴的东西,把它找出来就好了!”
“这……”我们二人面面相觑,毕竟身上都是古董。
“放心吧,我老了,也看不见了,你们身上的东西我也看不到,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时癞子看了看我,我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他打开了身上的背包。
金锭,玉做的配饰,银器做的飞马……癞子背包里的东西被一件一件拿了出来。
可是周半仙依然没有表示,让他继续翻。
“没有了,已经到底了。”癞子指着背包说道。
而周半仙还是摇头,表示不是这些东西。
癞子无奈,只能把背包倒过来,往地上使劲倒倒,没想到还真倒出来个东西。
一个只有几厘米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
癞子俯身把它捡了起来,拿到眼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是什么东西?”周半仙问道。
“是一个玉蝉!”癞子回道。
“嗯…”周半仙点了点头,“这玉蝉可不是一般东西,古代含在死者口中的葬玉,因多刻为蝉形,故名‘玉蝉’。据徐广称:蝉,取其清高,饮露不食,《史记屈原传》: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污垢。玉含作蝉形,似是借蝉的生理习性赋予死者特定的意义,意即人死后,不食和饮露,脱胎于浊秽污垢之外,不沾污泥浊水,这是战国以来死者含玉蝉的用意。死人含蝉,亦表示其肉身虽死,但只是外壳脱离尘世,心灵未必死去,不过作为一种蜕变而已,想要和蝉一样重新轮回之意。所以,这个玉蝉凝结着死人的最后一股怨气,导致你的朋友冤魂缠身!”
说罢,周半仙看向我们,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我们身上的秘密似乎已经被看光了!
“那要把它扔了吗?”我问道。
“扔了多可惜啊,我这里有一个驱阴气的黄符,用这个东西把它包上,等着找一个合适的容器盛放,隔绝掉它浓郁的阴气就行。”周半仙说道。
“谢谢周老先生!”我双手接过黄符,把这个玉蝉包裹了起来放进了背包。
事情已经办完,我也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想了想今天周半仙本来可以拒绝我的,但还是帮了我们,就从兜里掏出了两千块钱偷偷放在了茶几上,拜别了老先生。
就当我俩走出胡同时突然看见迎面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
“叶雪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