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与白(十九)

    在少女说不上甜美的哈哈大笑中，封逸辰沉默了，其实他没资格说这话。

    “对不起。”封逸辰不经常道歉，他浑身僵硬，但却真挚陈恳的说。

    安静已经停止了大笑，但是也没理会他的道歉。这件事与简阳和封逸辰并没有关系，尽管他们每一个人都曾被她寄予殷切的期望。

    封逸辰走之前留给她一句他之前看过的话，“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会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安静看着他的背影，“人不是我杀的。”

    封逸辰顿了顿步伐，没转身，不知道信还是没信。

    安静一个人坐在长凳上，她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静从包里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男人磁性好听带着浓浓困意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单墨染，是我。”安静声音有些低沉。

    单墨染一醒来就听到了安静黑化值的增加。刚想给她打个电话，她就打了过来。

    “单墨染，有人死了。”安静声音里掺着复杂的情绪。少女尽管经历了一些事仍然还有点单纯她不知道她现在该是幸灾乐祸还是该惋惜。

    “我知道，那与你无关不是吗？”单墨染柔了声音。除了因为吃喝玩乐，他第一次觉得他做任务的重要。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毕竟我也有动机和想法不是吗？”安静握紧了手机。感觉自己有点像即将被问斩的犯人，对万分之一的特赦充满了期望和紧张。

    “我对今日说法的威力还是很认可的。”单墨染笑着说道。

    安静切了一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轻松下来。

    无可置非，安静是警察的第一个怀疑对象。

    封逸辰沉了沉眼，听其他人提出安静是第一嫌疑犯，要着重调查时。没有反对，也没有发表意见。

    他们开始查安静和犯人的接触和犯人生前的情况，莫名其妙，查出来最近这些人都过得不好，基本都是负债。

    有的受害人生前在非洲挖矿，有的受害人生前在搬砖糊口，他们基本都从事又累钱又少的体力工作。

    有一个年轻的警察赵云有点惊讶，现在的人都是这么穷的吗？

    很显然，在他们死之前也有人在搞他们。

    后来他们又查到他们几年前都有一大笔不知源头的钱财，只不过都没花多少，有的甚至还没花钱就没了。

    他们继续调查，查到了一段很可疑的视频。

    监控上，黑色风衣戴着帽子的少女揣着兜若近若远的跟着张三。

    张三，也是受害人之一。

    赵云指着旁边的安静的全身照，“虽然安静没有和每一位受害人都有过接触，但是很显然，安静肯定有问题。”

    封逸辰没说话，只是有些沉默的看着监控一次次重复那几分钟画面。他暂停了视频，看向安静放着手的大口袋。

    张三所在的居民楼过于破旧，附近并没有监控。

    这段视频还是他们走过一段公路拍的，可惜就只有几分钟。

    “查查安静当天的所有足迹。”

    封逸辰说道，声音莫名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