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中了
听到顾枼的名字，很多学子都看过来，居然看到几个下人围着穿着两素雅的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在男人堆里面看榜，丝毫不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是何物。
“这两位小姐可是榜首的姊妹？”
搭讪的是一个穿着下人衣服的女子，样貌还算不错，脸上的痣，看着都让脸增添两分色彩。
“你是谁？”
“我是尚书府二小姐的丫鬟，名叫翠儿。”
“我又不认识你。”
“我们小姐想结识几位。”
许思思瞪着眼睛看着她们和她们身后的马车，这就是榜下捉婿？天啊，好开放的民风。
“师父她们结识我们干嘛？”
许思思不好意思当着人家小姐面解释：“那个……翠儿姑娘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管后面的怎么叫，许思思依然拉着顾玉走。
“师父为什么不理她？那姐姐在后面叫我们呢！”
许思思无奈看着顾玉：“傻瓜，这叫榜下捉婿，她们啊，要抓你哥哥当女婿，你不跑？还真的想跟她做亲戚？”
“啊，她们为什么要抓哥哥，哥哥这么好。”
“就是因为你哥哥好才抓，要不然她们怎么不抓坏蛋。”
结果吓得顾玉看到那个翠儿的，都会抓住顾枼跑，后来顾枼也是才知道为什么，弄得哭笑不得。
“哥哥我晚上想跟你睡。”
顾玉穿睡衣就跑了过来，顾枼半倚着身体，指挥着徐良把东西收拾，突然怀里暖暖的。
“三小姐可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怜儿吓了一跳。
“什么嘛，我哥哥是我哥哥，我哥哥不跟我亲跟谁亲。”
“……”怜儿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哥哥我害怕，我就要跟你睡。”她真的害怕哥哥给抓走，爹娘不在，她要保护好哥哥。
“哥哥生病，你到思思师父那里睡，要不然就跟怜儿姐姐睡。”
“不，不，我不要，我就不要。”顾玉眼泪汪汪。
男女防，顾枼还真的不怎么讲究，以前顾玉还跟她睡一个房间，她只是怕自己生病传染给顾玉。
看着她眼泪迷离的样子，以为她心酸想着家里的爹娘，才这样闹腾，就心软：“罢了，怜儿你下去休息吧。”
“公子这可不行。”
“无碍。”大不了，等顾玉睡着了，她去睡榻。
第二天，宫里就来了人，说是给进士做衣服，省得殿试污了龙眼。
顾枼这才起来让她们量身材，七七八八弄了半个小时。
不止这些，还有好多名帖都是邀请去赏花的，对于这个词，顾枼想到之前的事，下令给门房全部推了，如果为了不得罪别人，每个都要去，岂不是一天要赶好几场？
终于挨到了殿试，榜上三人一同出现在官门口，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下。
高高瘦瘦的，有点江南才子的感觉叫梁威。
另一个额头饱满，地阁方圆，长得有点老成，看起来还算精神的男子叫柯震。
顾枼感觉他参加的不是笔试，而是武试，两人的名字都那么威风凛凛，就他的名字在二人名字前有种娘娘腔的感觉。
“宣新科进士觐见。”
“宣新科进士觐见。”
“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榜首是谁？”
顾枼想起电视里面，答话时要向前走一步：“回皇上，是草民。”
“哦，都抬起头来。”
顾枼抬头看了很眼熟的皇上，感觉五雷轰顶，嘴巴张开都合不上。
天啊，她是无意之间撸了……天吗？
皇帝看着她的表情，心情还不错：“朕出题……”
“草民知道，三个人作水，五人平马，十人为阵，百人为军。”
两个已经回答皇帝了，顾枼还没有回答。
皇帝狐疑看了顾枼一眼：“顾枼你怎么说。”
“一人首，固然重要，剩二人，一人为师，一人为伍，首为其冲，伍为其中，后者为师。”
“这是何故，首如果死了，那伍岂不是溃不成军？”
“首不当其冲，不身先士卒，不立下榜样，一鼓作气，伍生出惬意，师再聪明，也无可奈何。”
“陛下，臣有一问，想问顾枼。”
“问吧。”
“顾进士可是为二皇子集到八十万粮饷的顾枼？”
梁威和柯震都听说一点点这事，但是以为考试却没有多于时间去听八卦。
“这位大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顾枼有误解。”
“首先八十万银两是我帮忙凑的，因为顾枼来京时，被困于维安，也看到百姓的惨状，当然顾某提议跟二皇子合作。”
“二皇子也没有怀疑我的能力，立马就答应下来了，用人勿疑，疑人不用，二皇子也很守信用，瘟疫一好，二皇子便放我出城。”
“我感激二皇子殿下的信任，再次遇见时，我见二皇子殿下身体很不适，便问了二皇子殿下，殿下他说每次看到皇上愁眉不展，他恨自己不中用的身体不能帮皇上分担，我才想方法让二皇子殿下凑得八十万两。”
“而我并不是因为他是二皇子才帮他，而是看到一个儿子对一个父亲的孝顺，才出手帮忙的，如果你们非得让我承认中间有利益存在，我承认，我承认二皇子送了我一个戏园子，那又怎样？”
“……”皇帝本来还在感动二皇子的孝心，听到顾枼后面那么嘚瑟的话，所有感动都化成想拍死他们的冲动。
“我斗胆说一句得罪众所大臣的话，但凡你们有一点点为皇上分忧，也不会出现我顾枼一个草民，为二皇子凑八十万两缘故。”
“……”
众人沉默，皇帝差点没把顾枼抱起来的冲动，说出他多年的心里话。
李公公眼泪湿湿的，跟了皇帝从小到大，从大到老，皇帝动一动眉他都知道要干什么，皇帝的辛苦，别人不知道，他在皇帝跟前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吗？
有人不服：“陛下，既然顾枼把话说的这么满，那就请顾枼为陛下分忧，让他就以维安为题，看如何把维安治好？”
顾枼笑了笑：“既然这位大人非得把脸伸过来，我顾枼岂有便宜不占的道理！”
“小六会写字吗？”
小六谁啊？
只看到六皇子站了出来，另外两个进士都傻了眼，不是殿试吗？怎么成了一人嘴战百官？
“会。”
六皇子被顾枼奴役习惯了，一声小六自然而然站出来了。
六皇子就是顾枼口中的小六，顾枼叫习惯了，没有觉得不妥，到后来睡觉的时候回想，才知道自己无意间装了个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