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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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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想走?娘娘可想得太容易了”张摩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杀气。

    “大胆狂徒,竟敢阻拦本宫,你是疯了么?”言溪呵斥张摩。

    卢莲儿吓得躲在卢夫人的怀里。

    春姹虽然跟着言溪经历了许多,可是言溪这种即将厮杀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她紧紧地捏住曹允文的衣服袖子,闪身在他的后面。

    曹允文心里急急地看着言溪,拇指不住的掐着食指,都快要掐出血来,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来人,将言妃娘娘带走!”张摩一声令下,从门外蹿出一行官兵来,将众人围了起来。

    这些官兵个个长得十分彪壮,手里拿着长戟,慢慢地逼近众人。

    卢莲儿吓得大声喊叫,卢夫人用瘦弱的身躯努力的护着自己的女儿。她眼睛惊恐得瞪着这些士兵道:“娘娘在此,谁敢造次?”

    官兵听了愣了一下,可下一秒他们又在逼近众人。

    仅仅凭着这些官兵,想要拦住言溪,还差点儿。只是她身旁的这些人,都是没有任何武功的,言溪还要尽力护她们周全。到底有几分胜算,她心里也没底儿。

    言溪从袖子里取出一把银针来,实际是从空间取出来的,向四周拼命地撒了过去。

    周围的官兵应声倒下,手上的长戟也都扔的落了一地。

    张摩见状,吃了一惊,这个言妃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

    他带兵也有些年头了,这人都是被刀剑砍死的,可没听说哪个是被一根针给刺死的。

    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些士兵,将她们围了起来。

    他们举着长戟一步一步朝着人们逼近。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言溪想到这里,手臂一抖,手里的银针,冲着张摩站立的地方飞了过去。

    张摩应声倒地“啊!”

    官兵举着长戟混乱的起来,纷纷朝着张摩倒地处跑了过去。

    张潘见官兵乱做一团,气得喊道:“快点儿稳住哎呀”

    官兵丝毫不为所动,没人听他的话。

    言溪带着众人趁机逃离了张府,混乱之余,张潘被落在了张府,没能擒拿到。

    一路上,马车跑得并不快。因为,车上 还有一些金元宝在上面。

    在一个转弯的地方,言溪却发现胡同里的那所民房很熟悉。

    想了许久,她才想起,这所宅子是原来苏小姐住的地方,她还曾经派二狗子盯着呢!

    可二狗子呢?为何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纳了金妃的事情,自己为何一丁点儿风声没听到?

    言溪的脸色阴沉着,春姹从来没见过自家娘娘脸色这么难看过!

    春姹正想开口安慰她,言溪却主动开口对众人道:“今日的事情,已然过去,谁都不许再提了!”

    卢莲儿梦魇般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身体依然在微微抖动。对于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来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惊扰到她。

    “春姹,珠儿呢?”言溪自从回到红莲斋,就觉得少了一个人。

    直到此刻,她才想起少了珠儿。当初珠儿是留在红莲斋里的,而二狗子娶了赵宝儿,言溪还给了二狗子一份差事,让他去监视着那位民宅里的苏小姐。

    “珠儿,她”春姹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你快说,别吞吞吐吐的!”言溪催促道。

    “娘娘,珠儿被常嬷嬷害死了,是奴婢保护不力,请奶奶姑娘责罚!”春姹说着就给言溪跪下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快快说!”言溪不相信的看着她。

    “娘娘,珠儿因为背叛了太后,被常嬷嬷日夜盯梢。最终,将她推入了沿溪里,淹死了。是奴婢看护不力,才让珠儿遇险,求娘娘责罚!”

    春姹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可怜。

    可说到底,也不是春姹的错,要怪就怪太后太过于心狠手辣,背叛她的人,谁能有个好下场?

    珠儿死后,宝儿打算为姐姐报仇,被常嬷嬷抓了正着,给乱棍打死了。

    二狗子说是带着姐妹的尸骨回去安葬,至今未归,不知死活!

    这么沉重的事情,竟没有人跟言溪提起过。

    言溪沉默不语,春姹落泪不停,莲儿身子瑟瑟发抖,曹允文安静的看着京城里的夜幕,卢夫人用她粗糙的手,不断地抚摸着莲儿的脸庞。

    气氛越是沉闷,任何的声音更是容易打破。

    “娘娘,在下已经到了客栈了!停车”马车停靠在了客栈,曹允文下车。

    言溪望了望卢夫人母女,一时也想不好如何安置,就对曹允文道:“卢夫人和莲儿,想拜托公子吧,这里隐蔽一些,相对安全。

    曹允文点头应允。

    言溪让春姹从车上取了几个金元宝给曹允文道:“这个公子先拿着,卢夫人母女就拜托公子了!”

    “放心!我定将她们母女安排妥帖!”

    曹允文一向稳重,交给他的事情,不会出现纰漏。

    到了晚上,言溪累了一天,准备歇息的时候,却见门外小宫女喊了声:“皇上驾到!”

    言溪突然来了精神,这个狗皇帝,自己候他多时了,看他给自己何种说法?

    她凑到铜镜前,用手指轻轻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又抬头挤了一些头油抹在了头上。

    这时,皇上的一只脚已经迈了进来。

    言溪的心极度渴望,又极度厌恶,是思念还是厌弃,她说不清楚,至少她是渴望他来的,哪怕是一点儿的温存都是一种慰藉。

    顾宴开徐徐得走到铜镜前,用双手轻抚着她的双肩,拿起桌上的石青色的笔,往眉毛上扫了过去。

    言溪的心有了一种久违的悸动,如同初次见他时的陌生,又如同心生欢喜的怦然心动,丝丝缕缕的牵绕着她,缠绕着她。

    他越是靠近,她越是心乱如麻。

    她也分不清楚是愉悦还是悲戚,此刻,她想逃却无所遁形。

    他的手轻轻的晃了两下,她的眉毛便更加清晰,人也显得妩媚。

    “顾宴开,你”不等她开口说完,他的唇便抵了上去。

    他吻得十分肆意,十分贪婪,像是把那些她不在的那些空着的日子里,全部所要回来。

    她起初是逃避的,可是随着濡湿温柔的唇瓣,不住的召唤,她的心渐渐回来了。

    她问自己为何如此,不是恨么?不是厌弃么?不是想逃么?为何这一刹那间,那些情绪全然消失了?

    他见她就连吻还是分心的,便吻得更加用力了,直到她只愿意沉醉于此,渐渐地随之沉沦,他心下十分满意。

    他的唇更加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的舌尖,唇瓣,仿佛每一寸都要唤醒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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