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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薛礼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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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风风雨雨并没有影响到在书院教书的姬松,知道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人也会配合地装作知道。

    此事已是定论,不管外界如何说,编篡典籍的奏疏就是太子递上去的,也是太子牵头的,和姬松有什么关系?

    所以,不管什么人问,姬松都是愤然撇清关系,甚至还大骂对方挑拨是非,要与之断绝关系!

    做人就是这样,卖人情就要卖的彻底一点,要是让人家不上不下的,那还不如不做呢!

    总之,经过李纲大闹一场后,就算有人说姬松的不是,也没人真的敢上门找姬松麻烦。

    他可不是皇帝,没那么要脸,惹急了他非要给对方一个难堪不可。

    现在姬氏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要是姬松彻底不要脸了,搞不了你大学问家,还搞不了你的弟子,儿子了?

    就不信你家祖坟上就冒青烟,代代都能出个大学问家?

    于是,想要踩姬松扬名的人,也彻底息鼓了,毕竟和一个要后台有后台,要权势有权势的勋贵撕破脸,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不过,或许是李承乾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自己不但得了名声,还让人家姬松得了骂名,不做点什么,今后还怎么进人家的门?

    毕竟,自家闺女现在住在姬家庄子的时间比东宫要长的多了。

    当然了,现在补偿姬松岂不是打自己脸?

    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不是这样不打自招的。

    所以,姬氏的嫡长子,当今皇帝的嫡孙女婿,太子的嫡女婿姬润有福了。

    还在整日穿开裆裤的姬润,就这样成为了朝廷的官员,还是不用做事,不用上朝,却能领俸禄的那种。

    不高,也就从七品勋官而已!

    当姬松知道后嘴角直抽抽,这他娘的你爷爷当年出生入死,也才不过如此,就这还把命给搭上了。

    你老子我也是冒着被当今皇帝生生劈了的危险,得了个七品男爵,还是没有封号的那种。

    要不说都想当勋贵呢,这他娘的后代至少要少奋斗二十年。

    于是,好畤侯夫人,谢攸宁没事就抱着屁都不懂得儿子到处转悠。

    逢人就要炫耀一番,搞得姬松都没脸见人了。

    这不,又跑到书院继续教书来了。

    “先生!”

    下课后,姬松刚走出教室,就被人叫住!

    “是仁贵啊,有什么事吗?”

    姬松一看是薛礼,就问道。

    薛礼有些犹豫道:“先生赎罪,能否”

    他回头张望了下说道。

    姬松一愣,看到很多学生都往这边看,就有些明白了。

    “你先去上课,放学了来我住处。”

    薛礼闻言大喜,俩忙对姬松一礼。

    姬松摆摆手,不以为意,施施然地走了。

    对于薛礼这段时间的表现,姬松很满意,不管是学问还是武艺军事都有很大的进展。

    为了不误人子弟,还将他推荐给了程咬金,秦琼等人,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讲讲打仗的事也算不错。

    这些老将虽然不怎么会教人,但打仗的本事可是实打实的,那是沙场上用命杀出来的经验,这比什么兵书战策都要有用的多。

    薛礼本来就资质不错,举一反三,一点就通,很得老将们喜爱。

    但不知李靖怎么知道了这事,将薛礼叫去考教了一番,第二日就加入了教人的队伍。

    这下可不得了,李靖是谁?

    那可是大唐的军神,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关注。

    李世民知道后也是一惊,但当知道是薛礼后,哈哈一笑也就不管了,还派人告诉李靖好好教。

    其实也不难理解老将和李靖等人的想法。

    打了一辈子仗,想要将自己经验传授下去,也是人之常情。

    薛礼不管是人品还是学识都是一等一的,这样的学生教起来简直就是种享受。

    至于当初对侯君集教一半藏一半,也许李靖是真的看出来此人不可教。

    后来也证明了他眼光不错。

    按理说,就算人家没教全,那也对你有授业之恩,但你刚出门就跑去皇帝哪儿说人家有反意,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所以,对于薛礼有什么事,他也很好奇!

    由于住处只有他一人,这次攸宁他们没跟来,他也没心思做饭,就在书院食堂解决了。

    刚回到小院,就看到薛礼在门口等候,看样子等的有些时候了。

    上前拍了拍薛礼的肩膀,笑道:“来了进去就是,怎么还在门口等上了?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看来今日的事不小啊,我都要考虑是不是赶人了?”

    姬松开个玩笑,但薛礼却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吧?还真是?”

    看到他这个样子,姬松哪里不知道自己给猜对了。

    姬松沉吟片刻,道:“先进来说吧!”

    来到院子,俩人坐下。

    “先生,学生想求您件事!”

    刚坐下,薛礼就开门见山道。

    “先说说什么事,要是做不到可别埋怨我才是。”

    姬松没有先答应,这小子现在知道给自己下套了,看来这段时间学的不错!

    “我想随船队出海!”

    薛礼站起来对姬松躬身道。

    姬松一愣,想都没想道:“不可能!”

    他看向薛礼的目光有些不对,在外面大家都以为出海是探索航线,为接下来大唐海上贸易做准备,真实目的没几人知道。

    难道

    随即摇摇头,老将们都是老成持重之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更不可能对外人说,要知道皇帝可是下了封口令的。

    薛礼看到先生半天不说话,就叫了几声。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海上可不是陆地,各种危险数都数不清,稍有不慎就是船毁人亡,你确定要去?”

    姬松被惊醒后,看着薛礼郑重道。

    薛礼再次躬身道:“请先生成全!”

    姬松沉吟道:“你是听到些什么,还是有人告诉你了什么?”

    “本侯要知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姬松不称我了,他以本侯自称,就是告诉薛礼,此时在你面前的不再是你的先生,而是大唐的好畤侯。

    薛礼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没有人告诉学生,是学生自己想的。”

    “为什么?本侯要知道为什么?”

    姬松步步紧逼,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

    薛礼咬牙道:“学生想建功立业,学生无意间听到只要此次出海回来的人,并且有功劳的都有大量赏赐,所以”

    “所以你就想抛下母亲妻儿去以命博富贵?”

    ‘砰!’

    薛礼直接被姬松一脚踹了出去,就这还没玩。

    他直接将薛礼从地上拽起来,咬牙道:“老子抛去脸面不惜以大欺小给你说亲,现在刚有了孩子就想着自己的富贵,老子是瞎了眼了。”

    “没错,老子实话告诉你,只要这次出海带回来陛下和朝廷需要的东西,封爵不过平常事耳,就是一个小兵,将来也会大力提拔。”

    “怎么,是不是很心动?”

    “但老子告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没有本侯允许,你哪都去不了。”

    然后指着门口,怒道:“滚!马上滚,今后老子不想见到你”

    薛礼强忍着痛楚站起来,都说先生武艺不凡,平常没机会见识,这次算是明白为什么都说先生是大唐的猛将了。

    “咳咳!”

    “学生”

    但不等他说完,就感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还不等反应过来,就被扔出了院墙。

    ‘砰!’

    大门关闭,只留下薛礼捂着屁股蹲坐在门外,到现在他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就被扔出来了?

    想要上前敲门,但想到先生的恐怖,心有余悸下,还是没敢敲!

    听到外面的声音,姬松就知道薛礼走了。

    他拿出一壶酒,猛地罐了一口。

    “咳咳咳”

    许久不喝酒,也很少喝酒的他那经得起如此喝,顿时猛烈咳嗽起来!

    “还是没放下啊!”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看到薛礼的模样,他就响起当初攸宁逼迫自己发誓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以同样的理由去劝自己的学生?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被薛礼一下子激出他心中不愿回忆的往事,彻底将他激怒了。

    要不是还有几分克制,估计这次能将薛礼打个半死。

    摇摇头,不去想他了。

    这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他还没有到斩断七情六欲的地步。

    其实回过头来想想,攸宁有错吗?母亲有错吗?

    都没错,只是所站的立场不同而已。

    攸宁希望和丈夫白头偕老,看着孩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母亲的想法更简单了,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她也时日无多了。

    家臣逼宫,更是没错。

    忠诚不是无缘无故的,自己的存在保证了他们以及他们后代的富贵。

    自己要是出了意外,他们之前的付出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靠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娃娃?

    他们的忠诚还没有那么廉价。

    所以都没错,但总得有人错了吧?

    那么站在大多数人对立面的姬松错了,错的离谱,错的毫无意外!

    心境平复下来,他又开始担心薛礼的伤势了,这次他可没有留手,要是一般人就是不死也得再床上躺上几月不可。

    “算了,明天再说吧!”

    摇摇头,转身就回了房间。

    那小子武艺不错,身体也好,应该不会有事吧?

    姬松不确定地想到。

    “砰!”

    刚躺下准备睡觉的李泰,被突如其来的撞门上吓了一跳,看到时薛礼时,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吓死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刚想骂人的李泰看到嘴角流血的薛礼连忙问道。

    “没事,你扶我一下咳咳”

    李泰哪有力气扶他啊,连忙将李恪叫醒。

    “怎么来这是?”

    李恪也是被吓一跳,不是去找先生了吗,怎么弄成这样了?

    俩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上床。

    “你不是找先生去了吗,怎么搞成这样了?是谁打的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薛礼躺下后,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感觉了下,只是外伤,看着可怕,其实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看样子先生还是留手了

    李泰看她样子,连忙叫人去找太夫。

    “没什么大事,就是内附受了点震荡,看样子打你的人是个好手,你这是招惹谁了?下这么狠的手?”

    太夫是书院专门请来的,听说还是孙道长的弟子,虽然没有孙道长那么神,但也是远近闻名的医者。

    “咳咳,这您就不必问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太夫嘴角抽搐道:“那可摔的够狠的这是老夫给你的药,按时吃药,三日后来医舍复查”

    太夫交代了下就走了,顿时房间只留下李泰,李恪,薛礼三人。

    “说吧,谁打的?不要给我说是自己摔的,你这摔的够巧的,直接摔倒人家脚底下去了。”

    看到薛礼不说话,李恪道:“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能将你打成这样,还不愿说出来是谁,在书院也就只有先生了,可对?”

    “说说怎么回事?我还没见过先生发火呢!”

    薛礼一看不说的话,今晚是别想睡觉了,就将自己去求先生的事说了

    但等他说完后就感觉到不对,因为眼前这俩人正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李恪同情地看了薛礼一眼,转身就去睡觉了,在他看来薛礼这顿打是白挨了,不值得挂碍!

    “啧啧!”

    李恪不说话,但李泰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啧啧有声道:“你还真是不怕死啊,敢去和先生说这事?”

    李泰不顾李恪阻拦,愣是将当初的事说了一遍,特别是先生妻子逼迫先生的事。

    薛礼双眼无神,他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但就是因为明白了才郁闷,好巧不巧怎么就去找先生说这事呢,不被打死算是自己运气好。

    “行了,你也别多想,也是我多嘴,将出海的事告诉了你一些,却没想到你还真准备去搏命。”

    原来这是李泰告诉他的,正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皇帝儿子说的,这能怪的了谁?

    看到薛礼生无可恋的样子,李泰有些不忍道:“我劝你还是算了,父皇都说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前途远大,没必要”

    “我知道了,阿泰,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李泰一看他样子,就摇摇头,不再去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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