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战争的惊天秘密
“新界也从不畏惧”麟风一步踏上高空，俯视旧约，“既要战，我新界将士，哪个不是以一敌十！”
目光转向刚出现的那人，说道：“兽王，你似乎记性有些不好，旧伤疤难不成已经好了，需要添新伤了是吗？”
“兽王！”陈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无限接近破灭的存在，可能和狮王属于同一阶段的强者。”
“马进前辈”陈斌悄声说道，“让斩王前辈先回来了吧，别硬撑，他目前的战力应该不足以支撑他再打下去。”
“你不要……”马进刚想反驳，在他看来斩王就算是虚弱，对战中等层次的半灭也是有能力击杀的。
“前辈，叫斩王回来。”
那不容置疑的语气，马进也有些没想到。
“好，我通知他。”
陈斌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界线方向，双方士兵即将接触，一旦开战，数万、数十万人，都会将性命留在这里。
这样想着，冲在最前方的兵士已经开始接触，手中长刀横劈竖砍，顷刻之间，已经倒下 一茬，如果不是战线够长，堆在一起都没有办法落脚。
七级上场，简单的腾空让他们只能在几百米的空中交战，战况同样惨烈，残肢断臂不时落下。
作为中坚力量，他们同样需要付出生命，新界的七级如此，旧约的所谓的初级野性态，同样需要。
八级九级此时已经在数千米的高空对峙。
他们的胜负是战争胜利的第二因素，可新界的八九级数量比旧约的中、高级野性态数量要少很多，堪堪达到三分之一以上。
这也是新界从没有发动过大规模战役原因，高层战力不足，就算可以以少敌多，取胜的概率也极低。
可现在新界高层似乎想要放手一搏，找了新人陈斌牵头引战，同时也顺了旧约的意，不管计谋策略如何，只要开战，对旧约来说就是好的。
斩王此时已经回来了，双手有些颤抖，可还是紧紧握着剑，与马进对视了一眼，颇为自豪。
“马进前辈，这兽王是什么层次？”陈斌曾看过一些记载，但也是很早之前的，时过境迁，总会有变化。
“为什么没有一点野性力量的体现，依旧保持完整的人类形态，这似乎与狮王那样的强者有些不符。”
在兽王出现时马进就发现了这一点，兽王本也是雄狮力量，一些独有的特征马进早些年也是见过的，可现在确是完整的人形态。
“难道……”目光凝重，马进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难道他踏入破灭了吗，不应该啊，有多少年没有人踏入破灭了，界限之门不可能不出现！”
“前辈，界限之门就是圣洁之门吧，野性力量的破灭会还原人类形态吗？”
“圣洁之门是那些研究员的称呼，军方叫界限之门，旧约的破灭级被他们自己称为人性态，不会保留野性特征。”
“有什么可以规避界限之门的吗？”
“目前并没有发现，那些破灭老家伙都是过去那个时代用无数人的命挡上了那扇门，才晋升上去的，而且旧约的人形态更难进入，界限之门对思域会温和一点。”
“用命挡住了大门开启。”陈斌低语着，看向那一茬又一茬倒下的生命，脑海中一道光闪过，身上的气势忽地变了。
有些不稳，内心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小子，你怎么回事？”马进立刻察觉到了异常，开口询问。
“前辈，你看我们现在的战争，是不是有些相似？”
“相似？”马进有些疑惑，有些不懂，“你在说什么，与什么相似……”目光在战场上飘过，九区大战时的一幕闪过。
“你是说……这战争是用命在堵门吗！”内心无比惊骇，这绝对是难以相信的事，“可为谁在堵门，界限之门没有出现，这样做有用吗？”
“有没有用不清楚，但猜测的方向应该是对的，至于为谁……”陈斌略微停顿，“可能是界线，毕竟再没有其他异常了。”
马进沉默了，有些问题在这一刻已经不需要再问了，自己也可以想的到。
轰！
千米高空之上，九级战争突然爆发，几百人与一千多号人纠缠在一起，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
可这样的势头并未持续多久，第一个陨落，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全都是新界的。
低级别的战场一如既往的惨烈，在占领了部分十区后，八区同样有着这样的意图，新界兵士如同疯魔，我可以死，但我要带走你数人生命，甚至十数人。
双方阵营的半灭都有些看不下去，有一些索性转移视线或直接闭上双眼。
这一幕幕被陈斌看在眼中，脑海中一段破碎的记忆出现，一股悲伤从心底涌出，清晰的视线渐渐模糊。
“为什么？”陈斌忽然开口，让马进也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厮杀下去？”
陈斌抬手，向前方轻轻抓去，像是要抓住什么，却落空了，手无力的又垂下。
“你们……不要再去送死了，我不值得这样啊！”
泪水忽然决堤，整个人悲伤弥漫，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陈斌的变化，面露复杂，同时也在疑惑为什么忽然就哭了。
悲伤弥漫中，界线金光乍然亮起，黑白峙殿无声无息间放出自身微光与之呼应着，再一次，界线要再一次复苏了。
地面上的尸体迅速干瘪着，伴随着界线越来越明亮的金光，却迟迟没有拔地而起，跃上高空。
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形成界线金球？
这是双方半灭共有的疑问，可陈斌却是知道，因为死的还不够，提供的力量还不足以完成界线那最后一步。
收敛情绪，重要关头不能乱，陈斌迅速调整自身，对马进问道：“前辈，麒麟再现的消息散出去了吗？”
“已经扩散出去了，你想做什么，引对方撤退去围猎麒麟吗？”
“本就是假的，大伙儿都知道，我本意是止战，不想看见太多人死去，可似乎我没有那个力量去保下更多的人，既然如此……”
目光变得有些灰暗，一字一顿的说道：“既然保不了更多人，那就让尽可能让对方多死一些，算是慰藉亡者英灵！”
言罢踏空上前，用足气力喊道：“我是陈斌，战场指挥，麒麟离去前给了我部分好处，有谁要，可来取！”
声音飘荡，又继续说道：“新界众将，奋力杀敌，三分钟后，撤回新界，违令者，斩！”
马进愣了，斩王也愣了，没看明白这一步是要做什么，给自己树立起无数强敌吗？
一时间，旧约八区各地强者四起，一尊半灭突袭，巨大鸟爪抓向陈斌。
“前辈，斩了他！”
马进大手一伸，拍向那出手的旧约鸟族半灭，斩王更是霸道，寒剑剑光暴涨，贯穿无尽距离，顺便将那落下的鸟爪切断了。
一道人影当空炸裂，碎尸落到地面瞬间干瘪，界线在吸收之后立刻探出无数触手，刺向每一个活着的人。
“撤退！”
陈斌下令，新界将士立即开始后撤，旧约兵士却呆立在那里，没有命令就撤退依然是死，只能看着界线一波接一波收割。
被陈斌吸引过来的那些人还没说话，没看清陈斌是哪个，就已经有一部分被触须刺穿，成为干尸。
“这样就算是堵上了一扇门了吧。”陈斌这样说着。
“小子，你真是找死，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也想成为堵门的一员吗？”
“他们……”看着遍地干尸，“不都是去堵门了吗。”
二人沉默，这样的结果其实很难让人接受，打生打死的，最后成了堵门的砖头。
哗、哗……
巨大的浪涛声从旧约七区方向传来，隔着遥远距离，却依然听着真切，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滔天巨浪卷席而来。
“前辈，溯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