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知道他的全部
“谁？”
林寻带着震惊，下意识转头看向孟清。
孟清愣住，本来出席拍卖会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可是男人的名字怎么总环绕不去。
杨真真自顾自夸起来，“罗言，当时所有人都听过他的事迹，短短一个月身体素质全部达到一级，出去后获得全国赛第一，差一点进军青奥会。”
孟清低垂脑袋，林寻搂住孟清肩膀，想安慰女孩。
杨真真察觉孟清低迷情绪，上前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孟清摇摇头，嘴角挂着苦笑：“没什么，我在想罗言是个怎样的人。”
杨真真松一口气，用分外骄傲的语气描述：“我偶像肯定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帅到让人难以自拔。”
孟清眉毛轻挑：“哼，帅倒是没错。”
杨真真顿住：“你认识他？”
孟清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她怎么会不认识，那个人和自己经历那么多事情，他身上带有柑橘味道，总是穿深色衣服，强迫症晚期患着，动不动就凶人，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
孟清看着杨真真一脸认真，笑着回答：“不认识。”
林寻听完孟清回答眉毛拧紧，低头不语。
杨真真若有所思点头，“好吧，可惜了，听说他是北京队教练，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孟清和林寻都不再说话，杨真真沉默扭头，三人注意力集中展台。
台上女人走到红布前，伸出手指轻轻一拽，一件墨青色衣服呈现眼前。
“嘶~”
台下一阵惊呼。
衣服上面带着祥云图样，全部是由金线和银线手工缝制，凹凸不平让图像栩栩如生，在舞台灯下闪闪发光。
很多队员露出渴望神情。
“这可是几年前的衣服，款式不仅没有丝毫过时，反而有种沉稳内敛之感。”
“当然，看看衣服的布料，顶级真丝！穿身上薄如蝉翼，再加上手绣花样，可谓极品。”
台上女人对展品一顿描述后，看着众人反应十分满意：“因为这件展品意义非凡，所以起拍价相对较高，两千砝码，竞拍开始。”
哗！
场下炸开，两千砝码，算下来就是二十万。
“疯了吧，一件表演服二十万，重新做一件也不过如此了。”
“不一样，这件衣服确实是孤品，能得来已经十分不易，二十万不算高。”
“两千五！”
“三千！”
杨真真不急，看着众人叫喊没一点慌乱，林寻好奇询问：“真真，你不是想要这件衣服，怎么不喊价？”
杨真真笑笑：“等她们喊不上去再说。”
林寻比出大拇指：“果然有钱。”
孟清听着杨真真的话，眉间渗出犹豫。
尽管自己格外控制，全身心投入训练，对男人名字只字不提，仿佛他从未出现。
但只是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出现把她做的所有努力打成粉齑，她没忘什么都没忘。
那件衣服和罗言一起登过山顶，她不想更不愿它落在别人手中。
孟清低垂眼睛，淡淡开口：“真真，这件衣服我想要。”
杨真真瞬间扭头，神情带有疑惑：“你？怎么想要一件男款表演服。”
孟清直视杨真真眼睛，“它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不过我不会劝你让给我，我们公平竞争。”
杨真真眯起眼：“你知道，你抢不过我。”
孟清低头沉默，她猜出来杨真真和基地关系不一般，不然小小年纪花钱这么阔绰。
杨真真叹口气：“这样，告诉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这件衣服就送给你。”
孟清皱眉，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自己放不下罗言？所以想拿着他的衣服以解相思，说出去就可笑。
杨真真不会信，自己也不能接受。
孟清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人，她不想因为任何事打碎自己内心的尊严，这样卑微的事情她绝不会承认。
孟清看着杨真真：“因为我和你一样，视他为心中偶像。”
杨真真翻个白眼：“小清，你这理由太敷衍了，如果罗言是你偶像，你会不了他？在知道最优秀学院时就会立刻反应过来，东西是罗言的，可你并没有。”
杨真真一言中的，孟清突然反应过来。
是啊，她不了解他，知道的事情甚至不如一个粉丝，也从未试图去弄懂罗言。
她只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想着尊重他的过去。
可是没有了解哪来的感情，一定是这样，这才是罗言生气的理由！
孟清瞬间双眼发光，转身拽住林寻胳膊：“寻哥，我知道了，罗练一定是怪我对他不够上心。”
林寻露出疑惑表情，对女孩突然的激动完全不理解。
孟清转头坚定说道：“因为我想知道他的全部，了解他的一切。”
杨真真皱眉：“你不是不认识罗言。”
孟清握紧手指，眼眶泛红：“不认识，一直都不认识，但从现在我想知道他的一切。”
林寻和杨真真被孟清突然地严肃惊到。
尤其是林寻，除了比赛，孟清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好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杨真真眉头舒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或许把它送给你才是最合适的。”
此刻会场喊声已经超过五千砝码。
杨真真举起牌子，声音并不大：“一万。”
一万！
“谁喊的？她要用一百万买表演服，疯了吗？”
“这小女孩是谁啊，看着不大实力竟然这么深。”
孟清也被女孩喊的数字惊到，她的钱都是自己一点点攒来，几十万总归是有的，一百万却还没达到。
但杨真真一出手就是一百万，太可怕了。
孟清赶紧制止：“真真，一万砝码你疯了？”
杨真真笑笑：“你看，是不是没人喊了。”
孟清扫视周围，确实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再举牌。
她揉揉眉心：“好吧，不过钱我会尽快给你。”
杨真真立刻皱眉，神情带着不悦：“说了送你，我从不食言。”
孟清喘息加重，神情严肃：“真真，这是我该做的，既然决定去了解他总要付出代价，就这一次，哪怕遍体鳞伤，我也觉不后悔。”
杨真真叹口气：“小清，你真的很倔，既然如此你不必着急还我，每个月一点就行。”
孟清淡淡一笑，“谢谢你，真真。”
杨真真拍拍孟清肩膀：“别客气。”
拍卖会结束，三人去后台交易。
一位专业人士来到三人面前：“您好，这是三位获得的拍品，武动老板亲手所制的比赛剑，以及表演服。”
孟清郑重接过衣服，杨真真拍拍孟清肩膀：“别客气。”
拍卖会结束，三人去后台交易。
一位专业人士来到三人面前：“您好，这是三位获得的拍品，武动老板亲手所制的比赛剑，以及表演服。”
孟清郑重接过衣服，看着表演服爱不释手，抚摸上面的花纹仿佛感受到它的亲切。
杨真真看孟清这么喜欢，也露出欣慰笑容。
晚上，孟清坐在床上细细观察表演服，她小心将衣服穿到身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之后又脱下小心将它折好，放在鼻尖轻闻：“竟然还带着点柑橘香。”
女孩嘴角勾起笑容，抱着表演服安心入睡，好像他在一般。
在孟清走后的拍卖会现场，罗言站在后台眉心带着愁丝。
杨姨坐在另一侧，此刻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高脚杯中是腥红的美酒，她一边品尝一边开口：“小言，你怎么知道孟清会买这件衣服。”
罗言接过旁边美女递上的酒杯，抬头一口下肚：“我了解她。”
杨姨挂着淡淡笑容：“孟清身体检测接过你不是看过了，怎么还在纠缠。”
罗言摇摇头，男人已经决定逼孟清放弃武术，就一定会做到。
他淡淡开口：“既然断，就应该干净一点。”
杨姨笑笑不语，看着罗言已经明白，这件衣服不是开始而是结束。
罗言拿出一张黑卡递给杨姨：“这是一百万。”
杨姨接过卡片，点头示意：“孟清要是知道你把自己衣服送给她，会不会动摇。”
罗言眯起眼睛：“她不会知道，而且没有多久，小孩就会对我彻底死心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孟清和林寻已经踏上去往全国赛的道路。
两人到达酒店的时候，罗言正好带着北京队全体队员到场。
因为比赛分外重要，随行的还有何平，刘仕以及萧临湘。
女孩一眼就看到队伍前面气质疏离冷漠的男人。
一个月不见，他变得有些消瘦，原本分明的下颌线如今像刀锋般锐利。
孟清眼眶泛红，小跑着追上队伍，她站在罗言面前，已经忘记周围所有人，仿佛是一场独属于两人的重逢。
孟清声音带有颤抖：“教练，好久不见。”
罗言瞥着女孩，神情更没有丝毫波动，三秒后。
他转身面对身后队员：“大家跟今日不要掉队，一会何教练给你们分房间。”
男人说完，错开孟清直接往酒店走去。
孟清愣愣站在原地，看着男人逐渐模糊的身影，无奈一笑：“原来，已经这么陌生了。”
林寻心疼的摸摸小清脑袋：“别想那么多，何教练要分房间了。”
孟清叹口气，转身跟上队伍。
何教练在中间一个个喊名字分房号。
“孟清！”
终于，叫到孟清名字，女孩立刻回应。
“到。”
何平将房间号分给她，“你和乔睿一个房间。”
乔睿？
孟清没听过这个名字，心生疑惑，“乔睿是谁？”
何平抬头想她示意，孟清缓缓转过头，一个女孩出现在眼前。
她身形高挑身材匀称，最重要的是乔睿的气质和某个人很像，都是冷冷冰冰。
孟清淡淡一笑，她作为师姐还是要照顾师妹，“哈喽乔睿，我是孟清。”
乔睿点点头并未说话，看到孟清手中的房间号码，直接转身回房。
孟清没想到乔睿是这个态度，她无奈一笑赶紧跟上。
两人进了房间都没说话，都默默整理自己行李。
孟清向来不喜欢气氛尴尬，便先开启话题：“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
乔睿将自己表演服挂起，轻声回答：“最近刚上。”
孟清若有所思点头，心中算起乔睿的年龄。
乔睿仿佛看透孟清所想直接开口：“和你一组，不用算了。”
孟清眉头皱起，这个乔睿身上有股她看不透的东西。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敲门声响起，孟清前去开门。
罗言笔直的站在门前，孟清心中一喜。
她小声问道：“教练，你怎么来了。”
罗言并没看女孩而是直接朝里面望去：“你跟我出来一下，给你交代点事情。”
孟清一愣，罗言这是在叫乔睿？
男人比赛前行不单独跟哪个队员说话，除了自己乔睿就是第二个。
孟清并没放弃继续和说道：“教练，您和乔睿说完能不能给我五分钟，我有件东西要送你。”
话音落完，乔睿已经拨开孟清身体，和罗言并肩而立，两人离开。
孟清看着他们背影，脑袋耷拉下来，转身看着那件一百万买下的表演服，轻轻叹气。
罗言和乔睿在外面待了一个多小时乔睿才回来。
孟清好奇的问她：“教练给你说什么了？”
乔睿凝眉看着孟清：“不关你事。”
孟清没再说话，握紧手中表演服怔怔坐在床上。
因为北京队来赛场时间早，第一天并没比赛，所有人在房间调休。
罗言再次来到房间，这次他并没背着女孩说话，而是直接开口：“乔睿，跟我一起去买点东西。”
孟清上前：“教练什么东西，我能帮忙吗？”
罗言皱眉：“不用。”
孟清着急拦住两人：“带上我吧，我什么都能干的，重的东西也能提，就当带个苦力好不好。”
罗言双手抱臂，脸上写满不耐烦，“孟清，在房间好好待着，别出来惹事。”
乔睿思考片刻开口：“教练，让她来吧，那么多水咱们掂不完。”
孟清紧跟着说起：“水？我能拿！”
罗言看着乔睿淡淡笑：“好，你说什么都行。”
孟清一怔，这句话好耳熟。
宠溺的语气和表情，从前只属于自己的样子，罗言却是对着别人。
女孩有些恍惚，心中一阵闷痛。
罗言说完后牵起乔睿的手往前走，乔睿向后看去，“孟清，快点。”
女孩的呼唤把自己唤回，她的身躯像是提线木偶，两腿麻木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