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122夜：爱过的（完）
可白软软离开公寓的事，也很快被霍斯珏知道。
他直接押了霍夫人，询问白软软的去向。
最后得知白软软前往愉都，他便也赶了去。
霍斯珏还未赶到愉都，白软软便已经先他一步到愉都，进入了“爵色”歌厅。
才进入，陆远舟便跑上前，激动不已，“软软，你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你已经复仇结束……”
不等陆远舟往下说，只听“啪”的一声，白软软扇了他。
“我白家，你灭的？”她问，那眼中满是酸楚。
而陆远舟还不愿意承认，只是淡笑，“软软，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怎么能不信我？”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不是你灭的？”白软软红了眼眶，“实话实说！”
这次，陆远舟沉默了。
他越是沉默，她就越是笃定，“所以真的是你灭的？”
“软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不是那样的人，我……”
不等陆远舟往下狡辩，牧新野出现了。
“误会什么误会，白夫人亲口告诉我，你杀的人。”
看到来人，陆远舟愣住了。
他还想让人解决了牧新野，然而跟在牧新野身后的便是霍斯珏。
霍斯珏已经带了一帮人过来，没有任何退路了。
“所以……真的是你。”，白软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远舟。
“对不起，我……”
不等陆远舟往下说，白软软毫不犹豫掏出了自己带着的那支枪，对着陆远舟的胸口，便来了好几下。
只听枪声响起，陆远舟双膝下跪，倒下了。
而白软软好似还不解恨，最后一枪直击陆远舟头部。
血液肆流。
“还不够。”她自言自语，突然大笑起来，好似疯了般，“还不够！”
白软软蹲在陆远舟尸体旁，开始啃噬他的尸体，她甚至想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吃掉。
霍斯珏见状，跑上前去，抱住了白软软。
只是白软软挣扎着，将所有的恨都发泄在霍斯珏身上，开始去咬霍斯珏的血肉。
霍斯珏一声不吭，任由她抱着自己发疯。
他温柔安慰，“软软，以后你还有我，还有儿子，你母亲还活着。我们一家四口都好好的。”
可是白软软却听不进去他的话了。
……
后来，
柳卿与霍老爷和离，带着霍无双与牧新野一同生活了。
霍无双得知牧新野是自己亲哥哥还很难过。
直到霍无双的身世被揭开。
原来柳卿第二次怀孕才是真的流产了，而霍老爷为了宽慰她，才领养了霍无双。
所以牧新野与霍无双并无血缘关系。
之后，牧新野与霍无双也互相坦白心迹。
……
至于白软软和霍斯珏。
白软软自从恢复记忆得知真相后，便成天坐在床上，看着某一处发呆。
不会说话，也不会有任何动作。
就好似成了植物人般。
霍斯珏一直悉心照顾她。
霍知珩也会开导自己的亲生母亲。
只是白软软整个人都好似丢了魂般，提不起任何精气神。
就这样，照顾了不爱说话的白软软，霍斯珏照顾了她三十多年。
期间她有慢慢尝试某些行为，动作，可就是怎么都不愿意开口说话，好似哑巴了一样。【害怕生离死别，看到这儿就可以结束了。】
也因为白软软这个病，以至于白软软再次被霍斯珏的仇人抓走。
霍斯珏像往常一样，赶到废弃仓库。
这一次，他救下了白软软，可自己却也身负重伤。
白软软得救后，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她仍旧面无表情。
哪怕他为自己，又一次受伤。
霍斯珏有些吃力道，“软软，你可能还不知道。”
“我第一次见你，便喜欢上你了。”
“那日你穿着一身绿色的旗袍，在阴沉压抑的大宅里显得格外亮眼，那一抹鲜艳的色彩，我至今难以忘怀。”
“你跪在我身边，与我一同承担霍老头的责骂。竟让我有了被爱的感觉，只有家人才会为彼此承担，对么？”
“不过我想，我大概是不会说话的，所以让你一次又一次失望。”
“我奚落你，跟你闹脾气，其实是有点想吸引你的注意，想让你关注我，记着我。但好像效果不太好，我也一直不愿承认自己这么幼稚。是的，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真是太幼稚了。”
“我有时也会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感到难为情，因为你太好了，好到我很想拥有可又害怕失去，所以我并不想爱上你。我怕爱上了，万一有一天，你就跟我母亲一样逃跑怎么办？”
“软软，我真的很害怕。”
“可在我潜意识里，我只爱你，也最爱你，可是我好像表达得时间太晚，太晚了。”
“我想在离开之前，最后一次，问问你，你此刻有没有在爱我？”
白软软红了眼眶，却没有任何表示。
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的眼睛，却是相对无言。
直到沉默着，沉默着，
霍斯珏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气息。
而白软软慢慢开了口，“爱过的。”
可是霍斯珏再也听不到了。
全文完
2023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