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折现吧……
深夜,寂静无声,柔和的月光洒落下来,陈玄生一人持刀静静的站着,一旁的袁紫衣昏昏欲睡。
他握着刀,调匀气息,随后再次出刀,刀光璀璨,脚下的步伐一冲,刀光向前而去。
霸道绝伦!
但,还是不行!
差一步,就差一步!
但这一步,他听身,望体,都找不到具体根源所在,不知道到底出在了哪里。
以前,他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没这么强烈,他觉得自己要找到了,但又迟迟找不到。
他立刻坐下,静心,休息好了,再次修炼。
还是不行。
“我不看了,你的刀虽然厉害,但我心累了,拜拜……”袁紫衣起身离开,走几步又道:“学府之中也有厉害的刀客,七子就有用刀的,甚至都触摸到‘以心御刀’之境,有机会你可以去切磋一下。”
她说完打着哈欠回去房间。
但陈玄生却目光一闪……
“以心御刀……对啊,我好像是丢失了根本,太注重去掌控手中的刀了。”
陈玄生握住刀,随之,眼神再次大亮,身上的气势全部散去,然后平淡出刀。
这一次,他心中什么也不想,出刀,就跟着刀的方向走,心自然而然的顺着刀动。
刀光威力大减,但陈玄生不急不躁,继续随意出刀,刀光飘忽,他还是不为所动。
如此,他再次连续出刀,时间流逝。
夜色下,少年好像将刀法全部忘记,将技巧全部丢失。
他就胡乱的舞刀,或者说,他出刀,刀往哪里走,他就跟着往哪里走,渐渐的刀与自己磨合起来。
心,渐渐的冷静,沉稳,随着舞动,那看上去粗劣,甚至很差劲的刀,再次一点点锋锐。
他顺从刀,接受刀,渐渐的刀也顺从他,跟着他走,他的心,与刀构建联系。
刷——
蓦然,刀光再次璀璨,身躯一动,三尺身!
轰——
刀锋一落,十步一杀!
刀光轰然炸开,轰鸣猛地震耳。
刀威霸道十倍!
“我悟了,这一刀便完全符合味道,我跟着刀走,刀才跟着我走,用心折服,用心御之!”
“我掌握意后,也感觉身心合一,但今日磨合,心御刀,就觉得以前只是皮毛了。”
陈玄生大喜,身上的气质在此时都不同,这是攻克极难问题后,给自己增加自信,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这其实,也是在打造道心!
道心,要不断的增强,今日遇到的问题,攻克了,道心强一分,明日遭遇更大问题,再去攻克,道心再强一分。
不断的增强,磨砺道心!
轰——
但他没放弃,没就这样停止,没骄傲自满,而是继续磨砺着刀,施展着十步一杀。
越发的融洽。
一直到深夜。
陈玄生停下,虽然累,但很舒服,他转身朝着殿宇走去,脚下一根树枝,他随脚一踢,树枝飞起,呼啸而出。
少年进入大殿,那树枝已经枯萎,但此时嘭的一声,扎入一块大石之中,如刀矗立!
心御刀,摘花飞叶,皆可成刀!
这便是顿悟,立地成佛!
睡觉!
顿悟之后,他念头无比通达,很快入睡,而且他精力旺盛,“活性”都极其可怕,恢复力就恐怖。
睡觉,是养精蓄锐的过程,一个人精神如何,全看能否睡好觉,会睡觉。
以陈玄生现在的基能,很容易全身心放松恢复,睡一个时辰,基本就能恢复到巅峰状态。
这还不算厉害,一些可怕的家伙,一个月可能只需要一个时辰,便能补充回来全部。
一个月不睡,睡一个时辰,直接生龙活虎。
他还差得远,得苦修,好好睡!
翌日清晨。
陈玄生依旧早起,天还未彻底亮时,他便站在梨园之中,运转气血,听身,然后运转太一导引功,吸收精纯灵气。
修炼,持之以恒,每天都当做一个新的开始。
随后,他再次出刀,以心御刀顿悟后,他身,心,技合一的就更为完美。
刀威霸道。
走上了正途!
“脚受伤了?”这时,陈玄生听到脚步声,调匀气息,随后转头看向一个方位。
果然,袁紫衣走了过来,她一身紫色长裙,容颜如画,在朝阳下,少女显得楚楚动人。
“你怎么会知道?”袁紫衣瞪大眼球,有些意外,自己昨夜确实扭伤了脚。
“听出来的。”在陈家,陈玄生就能简单闻声辨物,何况如今进步如此之大,袁紫衣的脚步声,显然不正常。
“嘘。”袁紫衣觉得这家伙好牛掰,是好能吹牛掰!
“其实,你不仅崴脚,还一直藏有暗疾,你的左脚,以前应该受过很严重的创伤。”陈玄生盯着袁紫衣。
袁紫衣这一次真的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左脚被人用冰钉伤过?”
“我是神医啊。”陈玄生一笑:“来,我给你治治。”
他走上前,让袁紫衣坐在木墩上,然后退掉鞋袜,一双晶莹剔透的小脚暴露在眼前,脚趾颗颗晶莹。
只是,在那脚心所在,一个鸡眼大小的伤口很是醒目,从脚心穿越脚背。
他解开裤腰带,袁紫衣脸色一变,然后便看到他从其上抽下一根银针。
袁紫衣:“……”
“这样比针盒更方便。”陈玄生取出银针,刺入脚趾下三寸,逼出一缕暗红淤血。
又连续施展九阳神针,阳火烘烤,逼出暗藏多年寒毒。
这玩意看上去没什么,多少年了,但袁紫衣今日遭遇,也这脚伤有关,若是不理会,这条腿都可能废掉。
“我小时候,在母亲的家族,那些堂哥、堂姐很不待见我,经常欺负我,曾用冰钉坑我,害的我的脚掌被刺穿,险些废掉。”袁紫衣不由想起那段黑暗岁月。
类似这样的遭遇,她不知道挨了多少,能活着,都是莫大幸运了。
陈玄生没想到,这丫头童年还遭遇了这么多坎坷?
按照木星辰说,袁凌霜地位很高,在学府之中八成人都忌惮她,而袁紫衣是她唯一侄女,这种身份,还要遭遇那些?
这么一想,我遭遇的那些,好像啥也算啊。
好吧,别人的痛苦,熬炼了我的道心。
“谢谢你啊。”袁紫衣没感觉太疼,比起昨日舒服的多,而且脚掌酸酸麻麻,暖流上涌,整条腿都舒服不少。
“谢就免了。”陈玄生看着袁紫衣一笑,在少女露出灿烂笑容时,他补充道:“折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