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教训他,上赶着去寻死?
傅霖澜接过那柔软的丝帕,惨笑道:
“竟未想到是以这样的场面与他说上几句话,我李丹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要这样惩罚我!”
华昀婉安慰道:“往后我会尽量制造你与司徒尧见面的机会,全你们母子情分。”
傅霖澜抓着华昀婉的手臂:“昀婉啊,让你嫁给他真是受苦了,你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往后可怎么得了。”
华昀婉尴尬一笑,谁敢教训北齐的祁王啊,上赶着去寻死?
“我尽力……”
“昀婉,今日之事,你得慎重了。深宫与宅院其实都差不多的,你一定记得,宁用忠仆,勿用狡人。”傅霖澜认真说着。
华昀婉也点首:“我正有此意。
这鲁国公府的人我不会要,祁王府的人我更不敢要,待我寻了机会定是要为自己找几个贴心的人守在身边,这样才安心。”
“我知道有个地方。”傅霖澜狡黠一笑,附在她耳边悄悄说着。
司徒尧将糖纸撕开放了一颗在嘴里,神色变得奇怪起来,眉眼间的阴鸷稍微淡了一些:
“你娘居然还会做琉璃糖。”
华昀婉刚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幼时爱吃糖,丹云皇后怕他把牙吃坏了,所以亲自发明了这种琉璃糖,以果汁为料,味道不会太甜,但果香会一直留在嘴里。
由于是不同的水果,所以糖色五彩缤纷,故而叫做琉璃糖。
华昀婉温柔的道:“王爷爱吃,以后我给你做。”
今日司徒尧毕竟为她解了围,若不是华秉章要挟,眼看着这凶手就要被问出来了。
说什么自己都要感谢一下他的。
“你讨好本王,是不是为了这祁王妃的位置可以坐久一点?”司徒尧虚着眼凝视她。
华昀婉清绝容颜里没有一丝波澜:“王爷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从鲁国公府归去前,云姨拉着华昀婉说了很多关于司徒尧小时候的事情,以及关于他的喜好与禁忌。
云姨很担心华昀婉受伤害,毕竟现在的司徒尧,是她也不曾见过的反叛与危险。
“不过今日还是要感谢王爷来为昀婉出气。”
司徒尧嘴里化着琉璃糖:“是皇祖母的意思,你谢错人了。”
华昀婉“哦”了一声,随即陷入沉思。
她在鲁国公府已经和那些人撕破脸了,阿娘和陶姑她们都还在华秉章的府邸里,这华秉章遇事从来是先考虑自己的利益,阿娘往后若是受了欺负怎么办?
自己得赶紧想办法,让她们往后的日子过得安生些。
回了祁王府的第二日,司徒尧又不知哪里去了,只听王府管家在门外道:
“王妃娘娘,府外有二人找您,您要见见吗?”
她微愣,会是谁呢,她可没什么朋友,除了花弄影。
忽而想起花弄影,华昀婉不由得有些难过。
百花深处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弄影姐姐在这京华就她一个亲近的人,自己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死了。
王府门一推开,华昀婉看见陶姑与陶戎站在门前,陶姑的眼睛都哭肿了。
她连忙走过去,将陶姑二人带入了王府:“姑姑,你们这是怎的啦?”
陶姑一边哭一边说:“四夫人,她将我与陶戎赶了出来。”
陶戎肩上挎着包袱,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华昀婉将信封打开,里面是陶姑奴籍的契书。
她看到这里一下子便明白了。
“阿娘是白日将你们赶出来的,还是晚上?”她问。
陶戎道:“四夫人今日早上突然发了怒,有些不受控制,就让府上的人将我们赶了出来。”
华昀婉沉吟了一会儿,白日的话,看来是她阿娘的意思了。
“姑姑,陶戎,你们莫要伤心,阿娘她神志不清,这么做全是为了我。
她想让你们来守着我,护着我,但又无法如正常人一般表达出来,定是昨日的归宁宴刺激了她。”
陶姑抬眸,眼泪立马收住:“啊,竟是这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