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她刚好都有
随后,她抬着已经没有知觉的手,做出一副刚刚归还完置物架的模样,大步朝两人跑去。
“景铖,你醒了?”季银开口。
越景铖瞥了她一眼,作势要转身,“让医生给你看手。”
季银笑着点头,已经没有了刚刚进医院那会儿的紧张。
云槿看着那只麻木状态的手,眼皮跳得厉害。
季银嗯了一声,颇有些得意地看了看云槿,“云小姐一起吧。”
三人到了医生办公室。
季银毫不退缩地把已经提前打过药的手递了出去,任由医生一通检查。
“季小姐的手,现在已经是没有知觉的状态,建议手术治疗,否则再拖下去只能截肢,后果不堪设想。”
越景铖淡淡看了一眼,“那就手术,所有的费用越家全部承担。”
云槿忽然冷笑一声,“医生,季小姐的手真的这么严重?”
医生带着老花镜,用手扶了扶,有些不满被一个小丫头这么质疑。
他可是骨科专家,在医院德高望重的。
“我从业这么多年,从不会看错的,四爷大可以放心。”医生朝越景铖开口。
这话,一方面表明了他的专业和对越景铖的恭敬。
另一方面又暗指云槿无理取闹,毛都没长齐就来质疑他,简直笑话。
云槿又看向季银,潋滟水光的眸子波澜不惊,带着笃定。
“季小姐,既然这样,不介意我帮你看看吧?”
季银有些心虚,面对云槿一脸的从容,担心被她识破。
“医生都已经说了要手术,你的意思是怀疑医生的水准吗?”
云槿淡然一笑,“当然不是,我很崇敬医生,但是我作为一个学生,就想学习学习,医生也知道,像你这种案例少之又少,难得一见。”
她看向医生,“医生,你说是不是?”
医生听到她是想学习,立马就点头了,“季小姐这种情况确实少见,现在难得见到像你这么爱学习的人了。想当年我们都是泡在实验室,现在你有机会现场看看当然更好,为教育做贡献,我很支持。”
越景铖想到云槿的怀疑的事情,朝季银开口:“让小槿帮你看看。”
季银嘴角微微抽搐,越景铖都这么说了,她要是再推脱显得她心里有鬼。
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季银把手递到了云槿的面前,“看吧,你还能看出什么花来吗?”
她的主治医生,可是给她用了从国外进口的秘制药,不会让别人检测出来的。
云槿拉着她的手,用手指指腹一一划过,眉眼之间都是认真。
摸到那个细小的针眼,很明显不是她扎的那一针,她就知道季银在刚刚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去干了什么。
注射药剂,让手短暂失去知觉,来医生面前蒙混过关,好欺骗过所有人。
这招确实狠,她就不怕这手真的变废?
季银很不自在,“好了没有,我举着手很酸。”
云槿放开她的手,侧头看到医生桌子边上放着的银针,指了指朝他开口:“医生,针可以借我用一用吗?”
季银一听,立马就把手藏了起来,面色有些惊恐,“这里是医院,你难道还想瞎来吗?你没有经验没有资质,就算要玩也不能拿我做实验!”
医生也有些为难。
云槿一个小丫头,还会针灸,怎么可能?
这种技术不学个几年,哪里敢出来乱施针,搞不好会出事的。
云槿看到两人的表情,会心一笑。
不紧不慢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沓证件,右手一甩。
随着哗啦一声,长长的一张接一张的一串证件就垂到了地上。
这是她活到现在,所有拿到的证书,资格证,还有一些经历证明。
当初她跟着师父出门到世界各地义诊,就顺便拿了这些证。
在郊区别墅回去放银针的时候,顺手给带上了。
她就知道,一定能派上用场。
云槿用手举着,语气淡淡的:“需要什么经验什么资质什么证,我刚好,都有!”
医生不确定地凑近,用手扶着眼镜,看到那些资格证,眼睛都瞪大了。
只见那一长串证件上,有的是中文,有的是外文,甚至还有多国的证书。
这可把医生吓得够呛。
这么多的经验和证书,他活到这个岁数,连她的一半都没有。
云槿挑眉,“可以借我了吗?”
医生对她的态度立马就恭敬了许多,把针递给她,“可以可以,这办公室的东西,你想用什么,全都拿去用。”
他刚刚有多不乐意这小丫头质疑他,现在就有多崇敬。
他刚刚可看到了,她师父是江月红,那个名医啊!
他手底下出来的人,一定是业界顶尖。
今天荣幸看到他手下的人施针,他一定要好好观摩!
云槿拿着一包针回到季银的面前,放在桌子上往右一摊开,上面长短不一的泛着光泽的银针就一一落入季银的眼里。
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想要起身逃跑。
云槿就像看穿她的心思一样,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猛地将她起身半截的动作硬生生压了回去。
她又把那一长串证书证件什么的从地上拖了过来,举到季银的眼前,“季小姐,你也是学医出身,要不要一个一个去验证?”
季银当然看得懂这些业界的东西,心里更气了。
这一长串举起来比她都高,还有地上折叠着的一团,全都是云槿的大名。
没想到云槿真有这个本事,以她的这些东西,还有必要上大学吗?
她就是存心陷害她!
明明这么厉害,却故意装成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让她放松了警惕。
云槿不给季银说话的机会,示意医生帮忙,一把拉住她的手。
手起针落,转眼间,针就扎在了季银的手上。
第一根针落下,季银没感觉到疼,安心了不少。
说明她用的药剂,没有人可以发现。
可下一刻,她就疼得尖叫了起来,“啊——你放开我的手,好疼啊——”
随着第二根第三根针的落下,季银疼得眼泪直飚。
整个办公室顿时都是她杀猪一般刺耳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