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去办手续
回到别墅，时间尚早。
林静轻手轻脚地进门，看到杜昊越正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的重播。林静能感觉到杜昊越应该是有话要跟她说，所以主动地打了声招呼。
杜昊越示意林静坐下，林静就坐下，在他对面看着他。
杜昊越抬头看着林静的眼睛说：“已经预约好了，明天上午9点出发去民政局办手续。”
林静点点头回了句“好的”，她知道重点应该不是刚才的话，就等着杜昊越接着说下去。
“嗯，咱们两个出于不同的原因被迫结的这个婚，现在又忤逆我爸离这个婚，后果我再跟你重复一次：咱们尽可能瞒他，但他早晚会知道，以他的性格我也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来。但我还是跟你强调一下，我爸许诺给你的条件我全部会满足，而且我现在再加一条，明天办完手续，后面你再配合我在我爸面前演夫妻算我另外花钱雇你的，价格你开。”
林静说不出杜昊越的这番话哪句让她不爽，但听着就是让她有点不高兴，“另外花钱雇你的”，尤其这句，听着感觉不尊重人。
“不用花钱雇我，我应该配合。”林静不打算挣这个钱。
“那我开价好了，我也并不确定这个戏要演多久，按月给你结算吧，一个月一百万可以吗？”
金额虽然诱人，但林静气愤的点是：这算什么事儿？怕我反悔，用钱收买我？包养我？
如果不提钱，林静是出于弥补杜昊越的角度，让她配合多久她都愿意，但提到钱，立马让她感觉自己是一个玩偶、一个工具。
林静怒极反笑：“好啊，都听你的。”
杜昊越可没看出来她的不爽，点点头又说道：“好，那明天9点出发，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记得跟你领导请假。”
说完，他抬手关掉电视，起身上楼，都没多看林静一眼。
林静才想起来忘跟陈勇请假了，看了看时间不到晚上9点30，还好不是太晚，赶紧掏出手机给陈勇发了条微信，说明天上午有事儿，想请半天假。
陈勇隔了能有一个小时才回了一个“嗯”字。
第二天两人准时在楼下汇合，谁也没提要让对方坐自己车，所以两人默认各开各车，一前一后地驶出了车库。
到了民政局，林静发现离婚的人比结婚的人还多。离婚的人里，有比她跟杜昊越年轻的，有年纪相仿的，甚至还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也在排队办离婚。
相比之下，她跟杜昊越属于友好离婚型的，有一对一直在互骂的，有一对骂着骂着动起手来的，现场的保安冲过来给拉开了。还有的互相不理睬，坐得远远的各自玩手机，被叫到号一起站起来进去办手续才能看出来是一对……总之是离婚百态，林静心里又再次下定决心：“我这辈子就自己瞎凑合过吧，千万不要结婚。”
等待的过程中，林静还接到了陈晓蕊的电话，接通之前林静深吸了一口气，她实在是害怕再听到陈晓蕊的哭腔。
“喂，小静，谢谢你的主意，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想到传出来的是陈晓蕊略带开心的声音。
林静也替她开心，又忍不住好奇：“噢，很顺利吗？”
“最开始不算顺利，但我拿出跟他杠到底的态度，他就没招了。而且，你可能猜不到，我还办了件解气的事儿。”陈晓蕊还卖起了关子。
“啥事儿？”
“我让他给我打了个欠条，把我花给他的钱都算上了，限他三年之内还清。”
林静突然敬佩起陈晓蕊来了：“我天啊，你咋做到的？”
“嘿嘿，我想办法登了他的云相册，发现他不仅拍了我的照片，在拍的时候还有两张他赤条条的照片，我就拿这两张照片跟他‘探讨’了一下，没想到他比我还害怕，直接让我提条件。”
林静本来想取取经，看看能不能把她搭给隆宇的钱也要回来，一听这过程，她就决定放弃了。
恭喜了陈晓蕊之后，林静挂断了电话，也正好到她跟杜昊越的号，两人一起站起来进去办手续。
林静以为过程会很复杂，其实并没有，工作人员程式化地提问，他们两人按事先商定的答案回答，然后就是签字、按手印，再然后就是领到了离婚本本。
她想也许是杜昊越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才这么顺利，全程谁都没有一句废话。
事后回想起来，以杜昊越的关系网，这场离婚可能都不需要他亲自到场就能办，但他还是郑重地面对，极有可能是他想以合法合理的方式结束这段合法但不合理的婚姻，尽量把两人的关系从法律层面撇干净。
从民政局出来，正看到刚才那对白头发的老人也出来，老大爷明显情绪低沉，老大娘倒是很开心，拿着手机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林静在看她，她便走过来请林静帮她拍张她举着离婚证站在民政局牌匾前的照片。
林静感受到了老大娘的开心，愉快地帮她拍照，老大爷和杜昊越就站在旁边看着她俩拍照。
林静拍了几张，把手机递给老大娘让她看一下，大娘看着照片更是开心得嘴都合不拢，直向林静道谢。
又看到老大爷还站在旁边，老大娘便乐呵地跟老大爷说：“我终于是解脱了，伺候你大半辈子了，我也该享几年清福了。这回你放心去勾搭其他老太太吧，死老头子。”说完潇洒地走了，剩下老大爷一脸尴尬。
林静觉得好笑，脸上没忍住表情，整个人呈现出笑意盈盈的感觉。杜昊越以为林静是因为离了婚才笑的，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林静看杜昊越跟她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心里又不爽起来：“果真是把我当工具人了，手续办完了不怕我不同意了。”
等到了公司已经下午了，陈勇不知道发什么疯，让徐蔓和林静准备汇报材料，说晚上7点企划部全员开会，让她俩总结发布会的情况，明摆着是让整个部门一起加班。
林静正准备着材料，杜昊越发来微信：“我爸让晚上过去，我有事儿，晚到一会儿，你晚上先过去。”
林静感觉头又“嗡”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