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996）-工作“分配”
回到家乡后，我先回到县城我妈店铺，老妈的店铺位置非常好，之前这里是我们县粮食局的一块地方，1楼整层1000多平米，隔开几个店铺，租金是按10年签协议的，我老妈的店铺是500平米，然后把500平米空间，按照店铺和卧室，洗手间，厨房，内客厅重新布置装修了，店铺里主要是烟酒茶，包装好的罐头和保健品，还有些等级好的山货，木耳，香菇，有时候也有人送一些人参，党参中药材过来，店铺位置是非常不错，因为马路斜对面几百米就是县委大门。经常来老妈的店铺打牌聊天的，都是老妈之前在县农艺场一起工作的姐妹，大部分姐妹的老公都是在县里各个机关单位工作，也有几个都已经是局长了。
1996年，随着国家政府推出的安居工程和公房出售工作的开展深入，各个县城很多经济状况好的单位基本上能自建大楼，一部分低价对内销售，另外一些稍微高点点价格对外销售，这些年老妈把店铺生意经营很好了，赚下的钱不仅仅供我和我弟上学，而且在店铺附近邮电局自建大楼和粮食局自建楼各购置1套新房子，房子套内面积可达120多平米，都是4房两厅的，非常宽敞，老妈的要求是我们几个兄弟谁要长久住下来要支付她之前购房总款，如果短住要交房租，老妈的手段可谓厉害，当然她本意也是为了自己儿女们自己能自强发展。
中午老爸从学校放学回来，我们就一起吃了个饭，下午，老妈准备了些老人能用的物品，让我回趟老家去看下爷爷和叔公他们，下午3点左右回到老家村子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刚好叔公也在房间里面聊天，由于天气闷热，爷爷赶紧去本村堂叔西瓜地买了2个10几斤西瓜，现在很多年轻人要不上学去了，要不南下打工，所以在村子里一般遇到的都是些长辈，很多长辈都已经不认识我了，说我长高了，等等类似客气的话语。由于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很少做些米酒来卖了，之前酿酒的频率都是隔三差五的一次，现在都是几个月才有，加上面对很多瓶装白酒批量销售竞争，年轻人也很少喝这种口味的米酒，现在能来光顾都是一些老顾客。
这次在村子里面没有遇到陈道士和三角眼道爷。
晚饭是爷爷和叔公做的，奶奶就和我一边吃西瓜一边聊天，有个很隆重话题就是：“一德子，什么时候，带个女子回家给奶奶看，奶奶会准备红包的。”
“快了，奶奶，你和爷爷先把身体养好，杨舅公的身体如何？我爸和我准备明天去看他呢。”我回答我奶奶说，
“你要去看杨舅公，明天不用了，过3天去，我老家一位堂大哥80岁了，会摆酒席的，我和你爷爷也是要去的，而且你表叔一般情况下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爸不用去了，不会怎么说话，去了而且还要很多事情，太麻烦了。”
我奶说。
“好吧，我也回去和我老爸说下吧。”我说
晚饭开始了，手艺是叔公做的，有腊鸭，腊肉，酸辣鸡杂，花生焖猪脚，几个青菜。
“一德子，要不要喝点米酒”我爷爷问我，
“不了，我等下吃完要赶回县城，你和叔公喝点吧。”我回答说。
我一个人坐一凳子，我爷爷和叔公坐个凳子，我奶奶一个人坐个凳子，正开饭的时候，小奶奶提着一些李子进来，一般情况下他们4个老人都是一起吃饭，所以，到饭点了，小奶奶从外面回来。
“小奶奶，吃饭”我叫了一下。
“一德子，你回来了”小奶奶说完放下李子，就洗手去了
小奶奶洗手回来了， 自己坐了一张凳子，准备吃饭了，夹菜吃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说：“一德子，你已经成才了，马上也工作了，你猴子弟啊，太让人揪心了，愁人啊”说完，小奶奶眼睛红润起来了。
“猴子，他怎么了”我也一边吃一边问他们，
“猴子，这个吃炮子的，自从有了三角道爷那手艺，现在全县出名了，前段时间，公安局来人找到你叔公说，他和几个人组局赌博骗了人家几十万了，现在估计跑到广东粤北去玩了，公安局希望让他回来自首，顺便把钱还给人家，这样不会抓去坐牢的。”我奶奶说着，这时我感觉气氛有点压抑，特别是叔公和小奶奶，他们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说实在的，叔公和小奶奶也算是苦命人的，80年代时候，国家万元户的宣传，搞得个个都是心里痒痒的，人人都各显神通，倒卖，开店，搞运输等，而没有资本和手艺的农村人，只能靠山吃山了，我们潇南稀土丰富，在某些人效应下，潇南地区私采稀土是很严重一个情况，政府正规单位编制的工人采矿有完备设施保障，一般情况下是比较科学进行采掘，所以安全很有保障；而农民只能使用野路子，运用风水找稀土储存位置，买上炸药，带上大锤和钢钻，粗麻绳，拉上一些穷苦而玩命农民就上山开采。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发财，能发大财往往是一少数部分人的，当然经常去深山里面采掘的，一进去山里面的窟窿里，就好几个月不见太阳，所以，不管你赚钱与否，都是百病缠身，如典型的石灰病，关节炎等，有些不到60岁就挂了，当然也有些是现场就报废了的。我爷爷和叔公都是1个男孩和3个女孩的，我叔公儿子堂叔在我高一的时候，与我的堂大姑父，叔公大女婿一起去私采钨矿，由于没有什么安全防护设备，据说是在钨矿山里面一大窟窿摔死了，大姑父最后把私采到的钨矿变卖了，赔了2万元给我爷爷奶奶，穷啊，一条人命就2万，法院也判了，但是这姑父拿不出几十万啊，自从那个事情之后，我叔公小奶奶和我那个堂大姑父家如同仇人似的，大女儿也不说话了，加上我那个堂婶在堂叔去世几个月后就嫁人了，这样我的堂弟曾一候同志，上小学的时候就碰到家破人亡落魄遭遇啊，从小和爷爷奶奶开始相依为命了，当然我们回到家乡玩的时候，他也会跟着我们的后面一起屁颠屁颠玩耍，兄弟之间感情还是很深厚的，他小时候特别听从我小弟的话，其实农村里面有个现象，就是奶奶爷爷带小孩，教育很难搞好。
饭后我安慰了下小奶奶和叔公，说后面我有时间好好说说他，看看想什么办法把一些事情给处理掉，也和我奶奶爷爷说了一会话，约好3天后陪我奶奶回娘家，走的时候我嘱咐4位老人保重身体，年轻人的事情，我年轻人想办法解决。
从家乡回县城5里地左右，一般有中巴车经过，10多分钟就可以到县城，已经是晚上了，我上车后，发现车上人其实很少了，但是门口卖票的高个身体强壮一眼认出我了，原来他是高中同学朱学庆，考体育的，文化分太少最后没有去上大学，接着去当兵去了，据说是武警。
“一德子，你大学毕业了吗，在哪里工作？”他坐在门口位置扭头和我说话。
“我刚刚毕业，正等上面分配呢。你不是去当兵了吗，也退伍了吗？”
我问他
他说“去年退伍的，原来想找关系看看能否在体制内找份工作，但是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就放弃了，现准备过一个月后我南下去打工，我有很多战友在下面工作，一个月1000多呢，不过你们吃皇粮的也非常不错。”
他笑着说。
“吃皇粮，我们工资据说800元一个月呢，比打工的还少啊，而且很多单位工资发不下来，我正愁以后怎么办呢，对了，你怎么在卖车票呢？”我问他说
“tmd,我卖票是这样，现在那帮混混，每次坐车不给钱，而且还打人，这车是我叔的，开车的是我堂弟，我帮他看看车，前几天和几个混混打了一架，把他们打狠了。”朱学庆咬牙带着恨意的说着。
“他们不会报复你吧1？” 我追问他说
“不会了，我去找他们老大，以前2中的“狼狗”，“狼狗”之前见过我，他的堂哥也是体育专业的，他知道我和他堂哥关系不错，给了我面子，而且现在来说，我一个人可以把他们几十个人给灭掉，混混其实最害怕的是退伍的农民，现在我们县城有2帮混混，狼狗是一帮混混老大，在县城打人，敲竹杠等坏事做绝。不过，我和他说了，这部车是我家不能动，他也发话了，不会再搞了，我现在就等退伍战友通知了。”他带着点兴奋说。
“一德，对了，你家堂弟猴子，现在好有名气了，据说他们3个小团伙，走到那吃到哪里，连很多混混要买他们的面子。”朱学庆笑着说。
中巴车开到了离我妈店铺几百米马路边的时候，我和他客气说声再见就下车了，走着走着，我想到堂弟事情心情有些沉重，堂弟事情其实非常严重了，估计不仅仅是社会治安处罚了。走到老妈店铺的时候，我老爸依旧一个在看电视和喝茶，而我妈坐在另外一边和一位同我妈年级相仿的阿姨聊天。
“妈，爸，我回来了”我进店说着。
那位阿姨抬头看我一眼，我也礼貌的看着她说声：“您好”
“秀啊，这是你那个儿子啊，长得很帅吗？是大学毕业了？有女朋友吗？”这位阿姨笑着说，眼睛从我身上转移到我妈身上。
“一德，这位是翠阿姨，在供电局上班呢，她家叔叔就是那个陈局长，你姨夫是二把手，他是一把手的。”我妈说
“哦，陈叔叔，厉害啊。”我礼貌客气的说着，我顺便拿起茶壶给她倒茶水，也给我老爸加了点，我自己也倒了一杯，就坐在我老妈身边。
“阿姨问你呢，准备在那个单位上班啊？有对象吗？阿姨帮你介绍介绍，”翠阿姨笑呵呵说着。
“一德，还年轻，今年才22呢，对象还不着急吧”我妈含蓄笑着说。
“我还在等分配，阿姨”我喝了口茶，礼貌的回了一声。
瞎聊了一会，翠阿姨说要回去了，我和我妈起身送她到门口。而我爸仅仅挥挥手。翠阿姨2个小孩，大的小孩和我姐一样，也是女孩，小的是男孩和我一年的，中专毕业就上班了，现在是供电局上班，在单位有他爹罩住，工作无欲无忧，去年就已经结婚了。翠阿姨现在人生唯一奋斗目标就是存钱和准备抱孙子，她经常来我妈店铺走动，其实还有个主要的目的是，她家里的烟酒太多了，需要打个折让我妈帮她销了换现金，所以她偶尔会拿着黑色蛇皮带带些物品过来。我妈的圈子了里那些农艺场的有资源姐妹也是这样，家里多余烟酒也都往我妈的店里送，我妈口碑好，销路也广，所以转手非常快。这样我妈店铺时常非常热闹的，一堆阿姨有空遇到了就一起玩扑克，我妈的店铺也就形成一个信息中转站了，基本上县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就会在这里流传开。
翠阿姨走了之后，我把我奶奶提议告诉我父亲和老妈，老妈也赞同我奶奶的建议，我接着顺便也提了下猴子的事情，我爸只是无语，摇了摇头说：“前几天我还去找了我高中同学，县法院的副院长，和检察院副院长，他们建议是赶紧找到人来自首，然后退钱了事，但是这个狐狸叼的，现在找不到人啊，把自己爷爷奶奶坑在家里，自己享福玩耍去了，如果遇到了国家严打，他这辈子估计在里面了。”
我老爹咬牙切齿说着。老妈没怎么说，似乎很习惯了，平静的带我进里屋去看看物品了，计划选择什么样名贵的烟，茶叶和酒，和老妈讨论一番。
晚上睡觉，我妈安排我一个人去附近邮电局自建大楼那套房子住，因为我很多物品都是放在那里了，我父亲和我妈一般是在店铺里睡，我老爸也快到退休时间了，学校一些重要事情都是年轻老师处理，所以，父亲一般情况下班就来店里帮我老妈。我妈拿了钥匙给我，然后，她交代我爸几声，起身带着我走向邮电局自建大楼。邮电局局自建大楼90年代初期完工，外墙都是白色长方条瓷片装饰的，我们走到大楼大门，有收拉铁扎门，门口有2位老爷爷在抽烟闲聊，他们似乎认识我妈，我妈也是礼貌向他们招了招手就进去大院，大楼里面有电梯，整栋楼是18楼的，我妈买的是7楼，据说邮电单位内部的人都是8楼以上，说什么空气好，杂音小。3楼到7楼就对外销售了。
门号是703，我妈熟练的打开大门，房间里家具已经有一套全新简单木质家具，沙发，茶几和电视柜，里面的床柜，洗手间生活设备，不过电视没有。
“房间，前几天我和你爸打扫过一次了，你明天如果不累可以自己收拾下，你自己睡主卧吧。主卧旁边那个小房子做你的书法吧。现在这里有电热水器，也是新安装的，等下你自己洗澡可以直接使用了，自己烧点开水吧，我先回店了。”我妈说完赶紧出门了。
我打开主卧，床上用品，我妈已经配置好了，有一墙柜子，我一扇一扇拉开柜子门，我有些夏装已经挂着里面呢，最后在角落位置柜子里面我找到了我那些几大捆物品—字帖，还是原封不动包住。
过会我洗澡上床睡觉了，一连2到3天的奔波，我思念着余芝蔓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生物钟叫醒起床，夏天了，由于天气也热了，7点左右我起床洗漱，洗漱完之后正在烧水泡茶，这时，老妈叫门的声音传进来了，我赶紧起身开门，开门看到老妈手里提着两个保温粗罐子，老妈放下罐子在茶几上说：“这罐上面放着的是我们当地的手工豆浆热的，下面是甜糯米酒酿水鸡蛋，味道鲜美甜而不腻，你老爹早餐每天几乎喝这些，另外一罐是小笼包，肉馅的，味道不错，我先下去了，你慢慢吃，对了，儿子，中午11点30左右吃饭，妈今天给你做些好吃的，我今天去旁边老街菜市场买了羊肉。”老妈笑着对我说，
“妈，你早餐吃了吗”我也问了下老妈
“我和你爸吃过了，”说完，摸了下我头就转身出门了，我关上门，非常放松享受老妈送过来的早餐，脑子也思考，今天要把那些字帖整理一部分。
吃过早餐后，我把几捆字帖全部拆开，然后按落款分类整理，整理后发现总共将近30几号人物，有熟悉和不熟悉而大多数是民国时期人物，字帖内容道家的道德经，灵飞经有几篇，当然佛经最多，特别是心经，还有临摹王羲之兰亭序的几张行书字帖，如有临摹赵孟頫的《洛神赋》《吴门帖》《俗尘帖》《山上帖》《南还帖》《醉梦帖》《两书帖》等名人临帖，唐宋诗词字帖，七言4联，八言4联对联等，还有10来篇是民国公文信。
我熟悉的落款有章梫，溥儒，刘嘉琛，徐世昌，宝煕，张伯英，孙智敏，傅增潇，谭延闿，陈曾寿，谢无量，胡汉明等民国时期文豪们，我想这位国军师参谋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爱好者，书法爱好者，一下收集那么多人的临帖和字帖，我内心非常感激这位国军师参谋，似乎我与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缘分，是他故意留给我的，所以，世界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发财升官命，缘分啊。
字帖中临帖佛经心经版本最多，小楷，小篆，行书，《心经》全称《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略称《般若心经》、《心经》。
《心经》是佛经中字数最少的一部经典著作，共五十四句，二百六十七字，因其字数最少、含义最深而传奇最多，而影响最大。当我一幅一幅打开挂起来的时候，我的灵魂无比虔诚，早已顶礼膜拜跪下了，此外还有佛说金刚经，楞伽经，圆觉经等30多篇。诗词临帖尺寸比较大的是宝煕行书作品的宋朝名将岳父词《满江红》，苏轼《赤壁怀古》，张伯英行书草书主要也是宋朝文人词，如苏轼 辛弃疾，辛弃疾的词很全，大多数是行书横幅字帖如《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青玉案·元夕》《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 《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 《清平乐·村居》《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几乎是张老的辛弃疾全篇啊，张老还有八言四联，对联等张老字帖数量最多，而还有一位数量比较多的是孙智敏，有临摹的经书帖，诗词帖，八言四联，对联等；还有就是陈曾寿的宋朝二苏的词，段祺瑞的，几乎包含了《唐诗三百首》《唐宋名家词》道家经典，佛家经典等，不知不觉我已经把房间客厅全部挂满了，我一幅一幅作品沉浸式欣赏阅读，我似乎陷入了文豪字帖灵魂里面了。
突然门口传来老妈声音：“儿子，在里面吗？”我感觉好像自己回应了，当门口打开我妈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满屋挂着1百多副大小形式不一字帖，有点进入到字帖浩瀚海洋中，她把门关上说：“吃饭了，儿子，不是说叫你11点30下去吃吗，这个也能看得饱？”
“妈，你看到了什么？”我问老妈话说，
“这不是字帖吗？”我妈回答说
“不，妈，这不仅仅是字帖，是金子，是金矿！”我认真微笑说
“妈，你知道吗，那几张长的，随便2幅可以是我们这套房子价格”我认真对着老妈说。
“是不是真的啊，儿子，赶紧吃饭吧，是金矿也是你的了，你还是好好收起来吧，下午万一来了客人看到不好。”老妈催促我说。
“好吧，先去吃饭，挂着风干一会。吃完饭我收起来。”
下午吃完饭，回到房间，我一幅一幅又重新收起来，然后加上我自己的编号 按拼音对应落款姓名和字帖内容，同时我拿了余芝蔓送给我的相机，给每篇进行拍照了，准备有空的时候去照相馆把一部分进行冲洗几套，特别是宋朝那些大篇幅的词的行书草书字帖，还有《心经》，然后寄给钟浩，看看能否买个好价钱。过了一会，想到后天要去杨舅公，除了老妈让我带比较俗的礼物之外，我想应该来点有文化的礼物，于是准备临摹几幅字帖，老人家生日吗，那就临摹《心经》，风格选择还是我的最爱赵孟頫，梁诗正。还临摹两份宋词行书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或者辛弃疾《青玉案·元夕》
第二天，整整一天我在房间里书临摹了了4幅字帖，加上自己的落款印章，和新的装裱，最后呈现出来也算一幅一幅上佳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