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台上刁难
三位导师听了李东阳这话，都是面露古怪之色。
能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其实在场哪个不是人精？
至少，也不是傻子吧。
现在三人都明白过来，闹了半天，原来是楚江被李东阳针对了？
对方公司老板亲自开口，李东阳不给面子也就罢了，还在这种场合当众说出来。
楚江和李东阳的过节，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有证据吗？”张封淡淡道：“比如，电话录音之类的？”
李东阳面露不悦：“怎么，张老师不信我？”
张封摇摇头：“李老师德高望重，你说的话我当然相信。但若想以比赛规则处罚作弊者，也该有真凭实据，否则无法给观众和其他选手一个交代。”
证据？
比如电话录音？
当然是没有的。
因为在李东阳和苏雪的电话里，他是以自己儿子和苏雪交往为条件，才肯关照楚江。
真要把录音曝光出来，首先是李东阳以权谋私，他可丢不起这人。
张封见李东阳沉默，便道：“那么，一切还是看楚江的比赛表现吧。”
“很好。”李东阳语气渐冷，面色不善。
旁边两位导师见状，心中却另有计较。
李东阳好歹是歌坛名宿，何必为了一个初赛选手，得罪李东阳呢？
陈语蓉盈盈笑道：“李老师放心，就算只是初赛，我们也会严格把关、谨慎亮灯的。”
这话分明是暗示，她会盯紧楚江，只要有适当理由，就拒绝给楚江亮灯。
“是啊是啊。”金俊熙也道：“一切凭实力说话，没有实力的人绝对不可能侥幸过关。”
两人都没把话说死，但语气上已经支持李东阳了。
歌唱家的脸色好看许多。
他冲两人点点头：“多谢了。”
一句道谢，便是承认自己记住这份人情。
至于张封，李东阳之后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
…………
《明日之王》，初赛，正式开始。
“各部门就位。”
“选手抽签结束。”
“选手进入候场席。”
“按顺序依次上台演唱。”
“灯光、摄像，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第三季《明日之王》原创歌曲大赛，我是主持人……”
主持人在台上念着开场白，同时播报各种冠名广告。
楚江在候场席就坐。
他远远看着台上的主持人，等对方把广告词念完。
然后，就该宣布【主题】了。
“第三季《明日之王》，初赛原创歌曲主题是……【爱情】！”
主持人高声宣布，候场席中就坐的选手们，立刻都兴奋起来。
爱情？
这个主题实在太简单不过。
一千首流行歌曲中，至少有九百九十首是关于爱情的。
以【爱情】为主题，等于没有主题。
“初赛果然简单。”有人在心中想着。
“我一共才写了十几首歌，真怕题目太偏，改歌词都来不及。”又有人在心中庆幸。
楚江听到这个命题，稍作思考，便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他的序号是9，等前面八位选手唱完，加上导师亮灯和的点评，至少也四十分钟以上。
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就干坐着发呆？
楚江正想着，要不下载农药，玩一局他最拿手的后羿或鲁班，却收到苏雪发来的消息。
“开始比赛了吗？加油！”
“还没轮到我，一号选手已经上台了，我是九号。”
“一号是谁啊？”
“不认识，一个长头发的女生。”
“二号呢？”
“也不认识，是个短头发的女生。”
“你只会用头发长短形容女生吗？”苏雪忍不住笑出了声。
楚江无奈，重新编辑文字：“二号是个银灰色短发、模样俏皮可爱、眼睛很大的漂亮女生。”
微信那头，苏雪却沉默了。
等了好一会，二号选手都上台了，楚江才收到回复。
苏雪只回了一个字：哦。
怎么……好像生气了？
楚江挠挠鼻尖，试探性的发出一条消息：“但我仔细看过，现场所有的女生都不如你漂亮。”
这次，她消息回得很快。
“哼哼！我用你夸么？色狼，居然仔细看过每个女生？”
“唉。”
楚江摇摇头。
他真的怀疑，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像苏雪这样，把【鸡蛋里挑骨头】的技能天赋点满了。
跟苏雪聊微信，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便轮到楚江上台了。
他跟苏雪招呼一声，便把手机揣进口袋里，饶到上场口准备登台。
这时楚江才知道，前面的八位选手中，居然只有一人获得3盏【亮灯】，艰难晋级复赛。
也难怪，初赛选手数量太多。
不狠狠砍掉一批，观众根本不可能集中注意力，迅速成为某位选手的粉丝，这可就违背综艺节目的基本原则了。
楚江登台，对四位导师的方向鞠躬。
然后，背景音乐起。
“音乐停一下！”
楚江交给节目后台的音频，只响了前奏的几个音符，就突然被叫停。
后台操作熟练，立刻将伴奏音乐切断。
楚江皱眉，看着冒然喊停的李东阳。
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在音乐响起后还强行打断的，一定会极大折损他的演唱效果。
显然，李东阳是故意。
“在选手开始演唱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李东阳却不以为然，摆着导师的架子开口道。
仗着自己辈分高、资历深，李东阳要先提问，导演都不敢有异议。
【真难得，李老师对这位选手有兴趣？】
【他是谁啊？乐坛新人？】
【能让李老师主动提问的，可能是这一季的黑马哟！】
正收看直播的网友，也发弹幕纷纷猜测着。
台上，楚江却皱起眉头。
李东阳望向他的目光，分明透着嘲弄的意味。
“这位选手……叫楚江是吧？”
“是的。”
“我看你的履历表是演员，而不是歌手，所以你是外行人咯？”
楚江皱眉。
这哪里是提问，分明是挑事。
楚江淡淡道：“我以前是演员，从今天起也是歌手。”
不卑不亢，这就是楚江的态度。
李东阳心中冷笑，继续问道：“能否告诉我，你毕业于哪所音乐学院，又或者参加过某些音乐领域的专业培训？比如去泡菜国当练习生之类的？”
楚江摇摇头：“都没有。”
网友一片哗然。
【真就是个外行人？】
【还以为是黑马，没想到是混子？】
【难怪颜值这么高，原来是演员。但为什么要参加《明日之王》，蹭节目热度吗？有点反感！】
李东阳见提问的效果已经达到，便笑道：“好了，请开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