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惩大诫
篮球比赛后，日子逐渐归于平淡，两点一线，做做试卷。
转眼到了清明，微风中带着樱花的香气。
“同学们，老师又给你们带好消息了。”，班主任蕊蕊今天有点小开心。
一个个面如枯木，没精打采……
“老师，把作业减减吧！”，群众的呼声。
“作业不能减！但经过校领导商议，下学期呢，大家即将升入高三，所以，为大家组织一次春游活动，每人100元，自愿参加。”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
“老师呢，希望大家都能参加，地点呢是我们周边的古镇，来回一天时间。”
从篮球比赛结束，蓝芯芃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顾景舟，短信也没有一条。有几回从办公室出来，顾景舟也都对她视而不见。
两人心照不宣，像是执意要结束一段感情的恋人。
“顾景舟，去我们班叫语文课代表过来。”，大自习课，被老师抓差。
3班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蓝芯芃和李锦言围着一张纸写写画画，看样子是在讲题。
这讲题两个人怎么还眉开眼笑的，果然，只要心中有爱，纵使万般皆苦，习题也是甜的。
“谁是语文课代表？”，男生身体斜靠在门框上。
……
同学们聊天的声音被打断了，抬头一看是学霸男神，女生们的怒气消了一半，男生们的怒气涨了一倍。
没人应答。
“谁是语文课代表？”
后座推了推女生的背。
“我是”，蓝芯芃缓缓站起来，目光还是没有离开眼前的习题。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题！
走近，“老师让你去趟办公室。”，尽量表现的平和。
“好”，蓝芯芃这才发现传话的是顾景舟。
顾景舟也发现了，女生的五子棋习题。
有意思？！气不打一处来。视而不见这么多天，终于又要破防。
忍住！忍住，我顾景舟，这次绝不先低头！
“学长！”
“找蝈蝈啊？他这会儿不在，可能去英语老师办公室了。”
什么英语老师，那是母上大人。
“我不找他，我找你。”，方思简笑的隐晦，那是一种大人才有的笑。
“哦，找我，什么事啊？”，顾景舟今天没睡，拿了一本棋谱看的入神。
黑子白棋，要玩就玩高级的。
“嗯，这说话不方便，我们去天台呗！”
愣了三秒，“好。”
天台风很大，吹的方思简头发乱飞。
原来建安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这就是有名的表白墙啊，难怪只听过没见过，挺隐蔽的嘛。
“学长，蓝芯芃真的是你女朋友么？”
这……
顾景舟没有回答，想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学长还是离她远一点，以前她喜欢蝈蝈，还和几个男生纠缠不清。学习一般，家境也不好……”
顾景舟眉头紧锁，“如果你要和我说这些，那大可不必费那么些口舌。”
方思简一怔，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的过分，难道他是真的喜欢蓝芯芃，不是玩玩？
不死心。
“还有温凌姐姐，我都听蝈蝈说了，她和学长可是青梅竹马……”
“我说的话你可能没听懂，关于蓝芯芃的事，我自己会去了解，不用你来告诉我，还有，我和谁青梅竹马也用不着你操心。”
扭头要走，“对了，她现在已经不喜欢许过筠了，不是谁都把他当个宝。”
方思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一张脸憋的通红，抢先他一步跑下天台。
墙上角落里的一片叶子吸引了顾景舟的注意，这片叶子的五瓣有一瓣是黑色的。
在哪见过呢，蓝芯芃的橡皮！
一瓣透明，一瓣黄色，一瓣绿色，一瓣红色，而最后一瓣是黑色。
难道这是她的表白？旁边还有三个字，草竹君。
果然，是她；果然，是他。
樱花树下，点点粉色花瓣，女生们争先恐后抢着好位置拍照。脱掉沉闷的校服，穿上碎花裙，画起淡妆，青春洋溢。
蓝芯芃除了没穿校服，其她还是和平常一样。
“咱们也去拍照。”周婷，3班蓝芯芃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我给你拍！”
古镇不大，商业气息浓重，除了一条蜿蜒的小河别有意趣。拱形小石桥，桥头的石狮子，河水飘着几瓣花蕊，绿油油的荷叶，游藻。
对于北方城市，可不多见。
划船：100元/1小时。
“蝈蝈，我们划船嘛！”
听这声音，我好想逃。
“学姐，这么巧，也划船吗？”
蓝芯芃只想在这看看水罢了。
“一起吧，我们只有两个人，可以坐四个人呢！”
“不了，三个人没办法维持平衡。”
“是哦。”
大聪明顾景舟飘过，“划船啊，蝈蝈？”
“嗯，还差一个人，你来不来？”
这就有点尴尬了……
自从上次天台，男生对方思简便没什么好感，但一看蓝芯芃也在，又有点犯难。
“一起吗？”俯下身在耳边轻声征求她的意见，又是那股淡淡的香气，好久没有闻到了，突然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感觉。
“嗯。”同样很轻。
呼～还好，面子还在。
四人上了船，蓝芯芃一直在看船桨划过的水波，船身行时泛起的涟漪，游藻忽上忽下，仿佛置身江南水乡。暖风吹的她睁不开眼。
方思简叽叽喳喳，多半意思是说这次有点无趣，地方选的不好。不过还好有蝈蝈陪她。
唉，到底为什么要上船啊。
顾景舟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蓝芯芃，从元旦到今天4个月了，除了在走廊上擦肩而过几次，篮球比赛偷瞄了两眼，这是多久没好好看过了。
“学姐？你会游泳吗？”
“哈？”蓝芯芃不知道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是什么意思。
“我就不会，要是我从这船上掉下去可怎么办？”
“你别瞎说了，怎么会掉下去！”许过筠也没听出女生话里的意思。
“你会救我吗？”好一个撒娇。
你还不如直接问：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废话！”
小船行驶到一处转弯，水流湍急，船身轻微摇晃起来。
方思简起初只是表现的有些焦虑，忽而突然站起来闹着要下船，加剧了船身的摇晃。
船夫拼命想稳住船身，怎奈方思简拉着蓝芯芃一起晃动起来，一个没站稳，蓝芯芃被甩了下去。
顾景舟几乎是没有犹豫，跳了下去。
小船一下失去平衡，许过筠赶紧坐在反方向上才稍稍稳住。
这场意外也到有点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