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终的抉择
一个直播屏幕上，左边是小屋里瞬息万变的场景。
右边是观察室里，明星观察眼们的脸色从第一个人说退出的“哑然”到第二个第三个时的“这也能行”再到第四个的“毁灭吧，就现在”。
这一幕，直接被覃芳芳“坏心眼”的拍摄了下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综艺名场面必看经典场面。
都这样了，田园园还要硬着头皮评价：“狄渝州只是把话说的太直接，但他本心是好的，是在关心蒋思恩，祁岚有些太针对人了。”
这话说完，全场寂静。
真好啊。
节目瞬息万变，一夜之间，六个嘉宾四个要退出，另外两个也摇摇欲坠。
眼看节目都要不保了，通告费还不知道要不要退回去一点。
一切都变得这么快。
而对头却依然如此棒槌，如此没脑子。
越青菱看着她，油然而生一种熟悉又安心的感觉。
但……
这节目已然这样了，接下去该怎么录制呢？
六个嘉宾去了四个？难不成另外还有四个新人来补位？
越青菱都替导演感到头疼。
但显然，导演倒是很轻松自在有备而来。
或者说，她的崩溃和头秃，在当初拍摄小屋情况时，已经有过一次了。
但没办法，她一开始为了噱头，挑选了大部分有权有势有钱的嘉宾，那现在就要承担代价——嘉宾们不仅能支付退出节目的违约金，也并不在乎什么参加节目能带来的名利。
她只能瞬间头脑风暴，找到备选方案，并付诸实际。
她直接当着直播的面宣布：“节目突发临时状况，需要请各位观察员的经纪人和各位观察员一起，与节目组商讨接下去的录制细节……”
话说一通，意思很明白。
越青菱就眼见着，总导演施施然在场外对着棚内其他诸位观察员们不知何时到的经纪人比了个手势。
随后，直播镜头都没关，只把录音设备一关，总导演直接带着几个工作人员上前，将原本观察员们围坐的桌子进行了桌面清理。
随后，节目组工作人员坐在一侧。
明星和经纪人们坐在另一侧。
于是，看恋综的观众少见地看到了一场，全程直播的，经纪团队和节目组导演之间的临时谈判默剧。
这不仅让观众一惊，瞬间也让越青菱等人一惊。
“从恋综改成明星生活观察综艺？！这怎么可能？！”
率先起身反对的是姜霖的经纪人老詹。
大胡子老詹吹胡子瞪眼拍桌子：“不可能，我们家姜霖还在团，在团期间不会签约任何单人真人秀节目。”
总导演覃芳芳直接一句话：“哦，不愿意的话，可以退出，我没意见。”
大胡子老詹：“……”
不讲武德！这不是在谈判吗？！不该有来有回牵扯？！
覃芳芳两手一摊：“我也没辙，你们也体谅一下，咱们这节目三灾五难现在面临停摆，要么大家一起散伙，要么咱们改改赛道，我来操刀，重新拍摄一档生活类真人秀。”
覃芳芳说，她来操刀。
这话就很有吸引力了。
不说这个撞太岁的倒霉节目，在这之前，覃芳芳操刀的节目，无一不是大热节目。
除非覃芳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或者是连扑两三档节目，不然没有谁会得罪这样一个能造饼的人。
再说，散伙。
说来简单。
但之后呢？
投资商怎么交代，平台怎么交代？乃至于，新人身上背了一个刚录了三期就黄了的节目，会有什么负面影响。
娱乐圈可是能在唯物主义世界观的现在，还保持着剧组开机前要烧香祭祀习惯的地方啊。
比起手握新人流量的大胡子老詹，显然，其他几人要更加气定神闲。
刘姐摩挲着手腕上，越青菱刚送她的玉镯子，温润的手感让她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开始盘算能在这次的变故中，给越青菱争取到多少好处。
越青菱坐在刘姐一边，就感觉到垂在桌下的手，被刘姐捏了一下。
这是她们之间的暗号。
越青菱想了想，微微点头。
她将这一切都交给刘姐。
之后，越青菱都完全置身事外，看着刘姐在导演组的包围下冲锋陷阵。
越青菱甚至能在后边跟宋濂齐云等人偷摸聊天。
这段时间，越青菱为了了解这个世界，可没少看各种综艺电视电影。
对于这几位自己目前的合作伙伴，更是不遗余力。
不仅看了他们最近的作品，顺带还看了不少，他们能被粉丝称为黑历史的过往作品。
越青菱甚至能模仿出来！
于是，观众们就看到了历代综艺都没见过的奇妙场景——
偌大的演播厅，精致长桌，一边是穿着精致考究的经纪人，一边是穿着简单宽松为主的电视民工，互相拍桌子，就差没指着对方骂人。
桌上合同摊开，双方各自指着合同上的条文互喷，气氛剑拔弩张到下一秒好像就好掀桌子了。
而在经纪人的身后，明星们聚坐在一堆，有说有笑聊着什么，还有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穿插说着什么，甚至还拿来了茶水。
偶尔还要起身手舞足蹈表演着什么。
一会儿越青菱起身跳了一段舞，观众们看着熟悉却说不出来是什么，直到姜霖起身也跟了一段。
姜霖粉丝：【啊啊啊，是姜霖没出道时，在练习室自编自导的舞，越青菱这都知道？！我作为忠实老粉竟然一时都没想到！】
一会儿是越青菱拉了几个工作人员表演了一段什么，观众们一头雾水，直到齐云笑着上来，跟着演了一段。
齐云粉丝：【不是吧不是吧，演的不会是齐哥群演时期那部《后宫》里的小太监吧，越青菱不会是齐哥的老粉吧？！】
因为现场关了录音设备，所以观众们听不到具体到底在说什么。
但仅看这一幕，也实在是戏剧性极强。
一边是剑拔弩张的谈判现场，一边是有说有笑的小学生春游现场。
【啊，朕的耳朵聋了。所以来人啊，朕的口语专家呢！给我现场翻译！】
【呜呜呜，不会真的要散伙吧？我感觉这些观察员们感情都很好啊，不想他们分开~】
这样的默剧对峙持续了十几分钟，等到观众们感觉耳边终于有声音时，就听得导演覃芳芳盈盈笑着：“欢迎大家继续观看大型明星生活类真人秀节目《心动一刻番外篇——心动的生活》。”
观众们纷纷愕然：
【神tm继续观看！神tm心动一刻番外篇，这在总局备案了吗？！】
【真有你的覃导！覃导yyds！】
还有人认真科普：【根据总局的规定，一个综艺备案里是包含衍生节目的，而且以前三季的《心动一刻》也都是有番外的，不过那些都是素人恋综嘉宾们出了节目以后的生活剪辑，其实就类似vlog，这次也是真骚操作。】
骚操作是真骚。
但不得不说，这也是覃芳芳不得已而为之后，最能博得大众关注度和讨论度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