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虞仁轨晕倒之后，杨飞连忙对他进行了全身检查。

    在检查结束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这老头身体居然十分健康！而刚才的晕倒，也只是一时气血运转过快，大脑缺氧导致的。还好他的血压还算正常，血管也还健康，不然这么倒下如果是中风了算谁的？

    看着虞仁轨一时间还醒不过来，杨飞索性把他就这么平放在吃饭坐的长凳上，好在凳子也够宽，接着又把他双腿抬高，让血液回流一下估计就会醒了。

    然后他自己就扫荡着剩下的饭菜，至于穆念慈，早在杨过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便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带杨过离开了。

    “呃——，气煞老夫啦。那个后生是谁，一点都不知道尊老敬贤吗？”

    就在杨飞快把饭菜吃完的时候，虞仁轨也缓缓转醒过来。只见他右手扶额，左手支着凳子，缓缓的坐起身来。天可怜见哪，他虞仁轨一生只有怼人的时候，今天居然被两个年纪加起来还没他孙子大的少年怼了。而且还被怼的无话可说，这种情况下晕倒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老先生言重了，刚才舍弟虽然童言无忌，但他说的话应该不算错吧。而且与其纠结这些旁枝末节，不如直接说吧，你是为了那位教书先生而来找我的吗？”

    杨飞见到虞仁轨醒了之后，也没继续为难老人家了，直接进入主题。反而是虞仁轨听到杨飞这样说，整个人还愣了一下，扶额的右手也悬在半空，一时间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唉，果然是生而知之的天才。伯达对你的评价已经是极高了，但老夫还是低估了你，不然今天也不会丢了这张老脸。”

    虞仁轨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选择直接对直接，准备把自己来此目的全部说出。

    “伯达？是哪位先生的字吗？说来惭愧，他对我也有传道授业之恩，不过当年我心不在此，所以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知道他近况如何？”

    听到杨飞的问题，虞仁轨似乎在追思，追思着这位不幸的爱徒。

    “是的，伯达是我的弟子中天赋最高的了，他的字还是我亲自取得。当年他拜在我门下，想着学有所成之后，考科举入仕。但是考了数次，最终都是名落孙山。本来我也叫他像其他学生一样，走别的渠道为官，但都被他拒绝了。

    六年前他最后一次名落孙山之后，他似乎知道自己没这个天分，所以最终放弃了。其实伯达文采是有的，只是每当考试的时候，他都会太过紧张，导致发挥失常。

    在他放弃科举时，他也在心中立下了一个愿望。他要教出一个状元之才，帮他实现那未能达成的抱负，所以八年来他辗转各地，想要寻找有天赋的童生，从小开始培养。

    两年前，正是我致仕的时候。我在临安街头看到了已经疯魔的他，当时他衣衫褴褛的蹲在我家门口。如果不是管家认出了他，将他带入府中，恐怕我今生和他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回到府中之后，我请了宫中的御医前来为他治疗。只是御医说，他这是心魔入体，执念太深，并不是寻常身体病症，所以御医只给他开了宁神静心的方子。

    后来因为我赋闲在家，便陪在伯达身边精心照顾他。更多的是我也想知道，自己这个面对科举未曾言败的学生，究竟是什么东西能给他这么大的打击。

    有的时候他疯症稍轻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重复的说着什么状元之才，自学医术之类的话。等我想进一步询问的时候，他好像又陷入了极其绝望的状态，怎么也问不出话来。

    在三天前，临安城也被瘟疫肆虐时，有牛家村的人带着你的药方来到临安。再有人验证过药效之后，临安城的瘟疫也解了，百姓便纷纷宣扬起了医仙的名号。就是这个名号，让伯达清醒了过来，你知道他醒后说了什么吗？”

    似乎是不想自己把故事讲完，虞仁轨说到这里的时候，把目光投向了杨飞，目光之中夹杂了一丝愤恨。

    杨飞听着这位伯达的经历也是一阵唏嘘，想不到离开牛家村之后他会变成这样。记忆中的他还是一个有点神经质，但是用心对待学生的好老师。至于牛家村的人，自然是他派去的，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只用了医仙的名号，而不用自己的真名。

    当听到虞仁轨最后的问题时，杨飞也很好奇，是什么让这位伯达老师发疯的。

    “伯达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我说，他找到了一个绝世天才。只要用心教导，不出三年，就能荣登及第，只是这位天才拒绝了他。

    当年他离开牛家村之后，他并未灰心，他只以为自己还会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天才。不过三年时间，他走了江南许多地方，有些地方最长可以呆半年，短的话只会呆一两个月。

    就是因为知道的越多，他才越绝望。像你这样的天才，他再也找不到了。而且会读书的大部分都是官宦门阀，也轮不到他教导。

    他不甘心的回到牛家村，期待着你的回心转意。不过那一次他没碰到你，反而听到了一个医仙传闻。通过村民的口中得知，你居然能够自学医术成才。正因为这样，他也确信你不可能会回心转意去读书。

    他就这样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无法考上状元，而且也不会有状元之才的弟子。为此他疯癫度日，辗转来到临安。而且可笑的是，让他清醒的居然也是因为你的医仙名号。

    他把一切告诉我之后，已经奄奄一息了。可能得知毕生理念无法完成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发疯也不过为了逃避而做的选择。而他来找我，只是因为他心中认为，我能够完成他的心愿，希望我来收下你，让你好好读书。”

    听完虞仁轨的讲述，一时间杨飞心中也不是滋味。他对于伯达自然不会有什么愧疚，毕竟梦想家梦想破灭选择死亡也正常。只是想不到自己下意识之间，居然能够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虞仁轨说完自己来此的目的之后，就静静等候着杨飞的回复。之前他想靠自己的雄辩来说服杨飞，只不过事实证明，他错估了对手的实力。自己最有优势的方面都输了，那就只剩下真诚这一条路了。毕竟能够收下一位状元之才，对于他来说也是极大的诱惑。

    “其实，读书考科举，并不是不行……”

    杨飞看着虞仁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回复，然后想到老六系统给的支线任务，现在自己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虞仁轨刚才的话，证明他是官身，从他能请动御医来看级别还不低。这样的人来教自己，任务难度就会低很多了。

    而听到杨飞肯定的回复之后，虞仁轨再难自禁，双手按着桌子，将上身往杨飞的方向伸过来，张口叫道。

    “一言为定，老夫收下你这个关门弟子，必定助你状元及第。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