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章 生辰宴上的八卦
韩府。
马车盈门，宾客如织。
韩若紫16岁生辰宴，邀请了粱都各大世家的夫人、公子、小姐。
当然，最重要的宾客当属太子。
据闻，自从去年秦将军家的嫡女秦珍儿名声败坏之后，关于太子妃的人选，皇后和太后就更加属意韩若紫。
因为，有人传言国师嫡女程绮梦另有意中人，那人并不是太子。
皇家尊贵，自然不会捡别人不要的女子做太子妃。
是以，韩若紫就成了铁板钉钉的太子妃人选。
百花盛开的后花园里，一众珠光宝气、锦衣华服的夫人小姐们坐着喝茶聊天。
不知哪家夫人随口提起了福寿街上有关成王妃的传闻。
“也不知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这样的流言蜚语，大大损害了成王妃的名声。”户部尚书夫人蹙眉道。
长平侯夫人哼道：“怎么不是真的？听说那些人是成王妃嫡亲的亲人！连亲人都出来指摘她，可见她的行径多么恶劣。”
太傅长媳看了看众夫人，想为成王挽回些颜面，毕竟，她家公爹时常夸赞成王聪慧，“我看成王殿下平日很有品位和眼光，他亲自挑选的正妃，应该没有别人说的那么不堪，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御史大夫夫人正色道：“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误会，咋没人误会你我？我看八成是真的。”
“对，若不是真的，成王妃的家人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污蔑吧？像我们这些正经人，咋没人误会？”刑部尚书夫人附和道。
太尉夫人惋惜道：“唉，要是有知情者在这里就好了，恰好可以解解我们的疑惑。这就像看戏似的，看到尽兴处，没了个结果，煞是焦人。”
“这人生如戏，真人真戏比那假戏文还精彩，若是能见见福寿街那几个成王妃的亲人，咱们这戏瘾可就算满足了。”
这时，程绮梦身边的一名婆子和程绮梦对视一眼，走上前，跪在夫人和小姐们面前，恭声道：“各位夫人，小姐，我家府上正好有一位仆妇，据说是成王妃嫡亲的大伯娘，她或许知道些什么”。
众夫人小姐一听，皆都兴奋不已，纷纷嚷着让婆子把那仆妇找出来问话。
程绮梦却故意作色，训斥婆子道：“放肆，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回去再罚你！”
夫人小姐们的八卦之心被彻底勾了起来，纷纷为那婆子求情，并一再劝请程绮梦把那仆妇叫出来，满足一下她们的好奇心。
程绮梦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元金柱的婆娘李氏穿着国师府仆妇的衣裳走了出来。
她哪里见过这么大的排场？整个人缩手缩脚，惊骇不已。
光是夫人小姐们头上手上戴的首饰，身上穿的绫罗绸缎都愰得她两眼昏花。
浓郁的脂粉香气，更是让她喷嚏不断。
随便抬眼一望，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她感觉自己就是个下贱丑陋的癞蛤蟆，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先前设想的，一定要卖乖讨好夫人小姐们，让她们赏给自己大金镯子，此刻全都使不出来了。
当她被国师府的婆子带出来，跪在一众夫人小姐们的面前时，整个人开始浑身颤抖，几近昏厥。
程绮梦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斥道：你倒是说话呀，上不了台面的低贱蠢妇！
不过，立即有夫人好奇地问道：“你果真是成王妃的嫡亲大伯娘？”
元李氏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地，颤声道：“是，民妇是成王妃的大伯娘。成王妃是民妇看着长大的。”
“听说成王妃遇到成王之前，和别的男人定过亲？”某小姐问。
元李氏点头道：“的确和村里杨族长的孙子，杨子洛定过亲，后来杨子洛嫌恶她脏，就不要她了，退了亲。”
“嫌她脏？”某夫人惊道，“可是因为成王妃与人通奸，被浸猪笼？”
元李氏点头：“就是因为这事儿，成王妃和村里一个叫杨小牛的男青年赤身裸体躺在一起，全村人都看见了。”
“我的天，这事竟然是真的？！”
元李氏向那位夫人磕头，恭声道：“夫人，千真万确”。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都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心中惊骇不已。
如果是真的，那这成王妃岂不是让整个皇室都蒙羞？
成王娶了这样的女人做正妃，还真是离经叛道。
接下来，夫人小姐们纷纷向元李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元李氏打开了话匣子，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添油加醋地一一回答。
现场发出一阵阵惊呼，都被成王妃的恶劣行径震惊到了。
元李氏见夫人小姐们这么高兴，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脏水都往成王妃身上泼。
程绮梦坐在其中，全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然态度，实则心里别提有多解气了。
坐在另一边的顾欢欢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高声道：“程小姐，您府上的仆妇背后如此诋毁人家成王妃，不太妥当吧？”
程绮梦冷冷一笑，“诋毁？顾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
这位元李氏不过是满足众夫人小姐的好奇心，说的也都是事实，怎么到了顾小姐嘴里，就是诋毁了呢？”
夫人小姐们也纷纷点头附和。
顾欢欢高声道：“成王妃根本就不是这恶妇说的那样！
谣言止于智者，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想到，既然这恶妇是成王妃的嫡亲大伯娘，也该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而这恶妇公然在外诋毁自家侄女，足见其心溃烂生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小姐很了解成王妃吗？
据我所知，你们不过就见了两次面，如何就认为成王妃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这仆妇可是看着成王妃长大的，她不了解，谁了解？"程绮梦阴阳怪气道。
顾欢欢正准备还嘴，太子一行人忽然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众公子哥。
太子冷眼盯着元李氏，厉声道：“区区一个无知蠢妇，公然在背后议论皇族家事，该当何罪！”
众人一见太子来了，全都噤声不语了。
元李氏并不知道来人是太子，撇了撇嘴，大声回道：“是夫人小姐们问我，我才说的。”
“放肆！大胆贱妇，胆敢和太子殿下如此说话！”许阔朝元李氏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