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章 让你打女人!
老杨头笑得肩膀直抖,心里特别为他家旺财自豪。
作为一只小奶狗,能把一只山中之王带偏,这能耐,大着嘞。
驴车掉头返回草市。
路过一家首饰铺子时,被迫停了下来。
路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被围得水泄不通。
透过密集的人群,元梨听到了女人凄惨的嚎哭声。
老杨头站在车前横木上,仰着脖子往人堆里看了看,然后转过身对元梨阿巴阿巴地比划着,看起来很激动。
元梨虽然没听懂他的意思,但觉得肯定发生了和他们多少有些关联的事。
她立即跳下车,让老杨头和元珠看好圆圆和昭昭。
人群内,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正被一个男人大声斥骂着拳打脚踢。
男人的手脚都下了死力,恨不得把女人打死。
旁边还站着一个被抓散头发,扯掉衣扣的纤瘦女子。
那女子眼带媚意,捂着自己的前胸,一脸解恨地看着男人暴打胖女人。
围观的人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虽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人家男人调教自家婆娘,他们这些外人多管个毛的闲事?
元梨看清楚了,地上那个被打得嗷嗷嚎叫的肥胖女人竟是范大嘴。
对她施暴的男人是她丈夫杨有才。
又是家暴!
没穿越前,某公司高管当着孩子面暴打妻子的新闻,至今还深深印在元梨的脑海中。
此时此刻,元梨怒不可遏。
她快步上前,抬脚就向杨有才狠狠踹去。
杨有才被踹得向前踉跄,猛地栽向人群,众人惊呼一声,向后避开。
杨有才摔了个狗吃屎。
“哎,你谁呀!你怎么打人呢?!”那名纤瘦女子上前,想要拉扯元梨。
元梨甩手就给了她两嘴巴,“打的就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脏货!滚开!”
纤瘦女人被巴掌带得摔倒在地,顿时娇声啼哭,“有才哥,这女人打人家,呜呜……”
范大嘴被打得头破血流,趴在地上艰难地抬了抬脑袋,她从披散的发缝间看见为自己出头的人竟然是元梨!
于是,她大嘴一张,委屈地嚎哭道:“阿梨,杨有才非要带着这贱女人来买首饰,我偷偷跟了过来,结果他们就……就一起打我,呜呜……
我从你那里赚的一百两银子,都要被他们霍霍光了,呜呜……
那是我留着给儿子读书、娶媳妇用的呀……呜呜……”
杨有才被踹的尾骨裂开了一样,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面目狰狞地指着元梨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荡妇打老子,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
杨有才猛地扑上来,抡起拳头就要向元梨身上砸。
元梨挒开身子,灵巧闪过,然后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猛地朝他胯下踹去。
“啊!”杨有才一声惨叫,像干虾子一样躬着身子缩在了地上。
元梨用脚踩着他瑟瑟发抖的手臂,一拳一拳地狠揍在他的脸上。
一边抡拳,一边厉声斥骂:“猥琐贱男!让你打女人!让你打女人!让你打女人!……”
抡了十几拳后,又抬脚狠狠踢了他好几脚。
元梨懂得人体构造,知道怎样打,既让人受罪,又不至于致命,所以,杨有才被打得嗷嗷惨叫,却没有生命危险。
那纤瘦女人见元梨这么凶悍,早已吓得脸色煞白,抖得像狂风中的树叶儿。
元梨又走到她跟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狂扇她嘴巴,骂道:“小三!贱人!绿茶!你他娘的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就知道勾引别人的男人!犯贱!”
打完十几嘴巴后,像是扔破铜烂铁一样,把她嘭地扔在了地上。
现场诡异地安静了好一会儿。
围观人群全都满眼震惊地看向元梨。
如此美貌娇弱的女子,竟然比男人还凶残。
啊!好可怕!
元梨挺起胸膛,怒目扫视那些看热闹的人,特别是男人。
她高声道:“好男儿志在四方,理应保家卫国,热血疆场,将铁拳对准敌人和暴徒,而不是家中柔弱的女人!
只有无能、没种的男人才打老婆!
男人们,听好了!
从今以后,你们谁再敢打自己老婆,最好别让本姑娘看见,否则,本姑娘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众人唏嘘不已,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有胆大的弱弱发表了意见,“人家夫妻打架,你一个外人搅进来掺和,不怕人家报官?”
“本姑娘巴不得他们去报官!”元梨冷哼一声,指着杨有才和那哭哭啼啼的纤弱女子,凛声道,“这一对奸夫淫妇,既无媒妁之言,也无三书六聘,更未拜堂成亲,名不正言不顺地媾和在一起,敢问哪里合法?哪里合礼?
他们敢去报官吗?!”
围观群众没人敢吱声。
元梨又指着范大嘴道:“还有,我不是外人!这个妇人是我认的干姐姐,看见姐姐被打,我出手相救,难道有错?
假若你们的母亲,妻子,女儿被人殴打,你们难道全都站着袖手旁观?
若真是这样,你们根本就配不上‘家人’这个词!”
范大嘴红肿的眼睛看向元梨,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
这种温暖,她的爹娘、兄弟姐妹,甚至亲儿子,都没有给过她。
有妇人喊道:“小姑娘,你没有做错!”
“对!小姑娘,你没有做错!”现场的妇人们全都高声喊了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热血。
元梨向众妇人拱了拱手,然后走到范大嘴跟前,搀扶起她,缓步向驴车走去。
驴车上,老杨头抱着元昭,元珠抱着圆圆,把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当元梨扶着范大嘴走过去时,他们全都向她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元珠和老杨头回过神,立即下车,帮着元梨把范大嘴搀扶上了驴车。
驴鞭轻扬,驴车缓缓向前方行去。
人群外围,两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男子望着驴车离开的方向,怔愣了好一会儿。
其中,穿着侍卫服的男子,对身着锦衣的男子笑道:“主子,这小娘子倒是个绝色,只可惜太过凶悍,少了些女儿家的温柔小意。”
锦衣男子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剑眉星目,英姿勃发,闻言,勾唇一笑,“那是因为男人不够强大,再烈的女人,在真正强大的男人面前,都会乖巧得像只小猫。”
侍卫服男子神色暧昧地笑道:“主子说的是,属下觉得,刚才那个绝色悍女,只有主子这种强大的男人才能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