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秦淮河!汪广洋!(第二更)
胡惟庸神情一怔,笑眯眯的看着他:“户部也有自己的难处啊。”
张宇初并没有接茬,装作满脸为难的站到难民身边:“这”
“制造局也难啊。”
“但是既然胡大人开口。”
“这些工匠我就必须接受!”
“在所不辞!”
胡惟庸心中更加恼怒,他那站在难民身边,义正言辞一脸委屈的模样,反而让自己架到了高空。
若是不同意的话,在别人眼中那就是故意刁难,刚刚打的感情牌都白费了!
这道士舌灿莲花,进退有据,当真难缠!
胡惟庸只得说道:“不过~”
“本官定然让户部挤出一些钱来。”
“百姓的安危最重要。”
张宇初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那就多谢胡大人的两万两了,后天送到制造局就行。”
胡惟庸本还打算给上一千两应付一下,谁知这小子开口就是两万!!
还将时间定下来了!
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今天没占到任何便宜,稍稍拱手后便告辞离去!
徐妙云这才问道:“你明知道这是个计策,为什么要答应胡惟庸呢?”
张宇初道:“姑娘,不管什么时候,人命总是第一的。”
“老君有言,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徐妙云淡然说道:“这是佛祖说的。”
“不用在乎,反正佛祖是老君的侄徒弟。”
“啊?你这都从哪论的?”
“以后给你讲,这可是道门内的秘密!”
徐妙云想到好几次佛道之争,难道佛门和道门确实有关系?
张宇初道:“再加上制造局确实要扩张厂房,正好有他们在,也省的征召匠户了。”
“扩张?”
现在的制造局已经是个庞然大物了!
“对!要生产一个新的东西。”
“我能去看看么?”
“有保密制度!等以后吧!”
“再见!”
中书省值房。
刘维谦看到胡惟庸一脸冷漠的回来,赶忙问道:“大人,怎么样了?”
胡惟庸道:“微谦啊,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难缠的人。”
“那群反民他接收了么?”
“接收了,可也从我这里讹了两万两银子!”
“两万?大人,那接下来怎么办?”
胡惟庸抿了口茶,眉宇稍稍一簇:“我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好人也不好当!”
“微谦,不知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人呐,不患寡而患不均。”
“如果那群反民在制造局内出了问题,惹出了大麻烦,他怎么对皇上交代!”
刘维谦问道:“大人,我们如何行动?”
“你附耳过来~”
“这样这样~”
“去叫个体己的人办这件事。”
刘维谦听的神采飞扬:“微臣明白了。”
张宇初带着一千多匠户回到了制造局,对韩宜可交代道:“这是之前浙江的那些反民,你要多多关注他们的精神状况。”
“另外抓紧时间做技术培训,我打算用他们来组建一个新厂房!”
“新厂房?用来产什么?还是加特林?”
“不,是一种新式的武器!”
“新武器?什么模样,用途是啥?”
韩宜可显得非常好奇,张宇初却说道:“老君有言”
“得得得,天机不可提前泄露,每次都是这句话搪塞我!”
“哈哈哈,先去把这些人安顿妥当再说。”
“是!”
张宇初坐在软塌上将新武器的图纸画了出来,相较加特林它实在简单了很多,上手也更容易。
但是胜在产量大!
同时也将是骁果神机营的主要武器!
他细细修改了一番,作为定稿放在抽屉里,背着手走到门口。
从今天的事看来,工部尚书黄肃被杀,自己已经进入胡惟庸眼中。
就和黄肃临死前说的一样,自己挡了他们的路,两者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
这样的话
需要找个人来分担胡惟庸的压力,好让自己能釜底抽薪将六部全部架空!
只要六部空了,所谓的中书省丞相就没什么威胁了。
这个人
张宇初思忖片刻,拿上老爷子珍藏的好酒,向着秦淮河走去。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十里秦淮河可谓是大名鼎鼎。
朱元璋建国后用犯官妻女成立教坊司,在秦淮河上连立十六座轻烟淡粉楼。
随着明朝经济越来越发达,秦淮河与玄武湖联通,留恋画舫,烟波浩渺。
这里便成为真正的销金之地。
张宇初一边询问一边观赏,许久后才找到那个人,提着酒推门而入,老鸨子立马过来迎接:“哟!”
“这位俊俏的相公,在我们这里有没有相好的啊?”
“我现在就让她出来见您!”
“不!我找人!”
“找人啊”老鸨子接着说道:“来我们这里都是找人的,抱着姑娘亲亲我我,那不是更有格调?”
“不用了!”张宇初迈步上楼,来到一处窗台前,见一个老者怀抱两个姑娘喝的兴致大发,接连吟唱了好几首诗歌。
“来,美人,我们继续喝。”
张宇初走了过去,将酒坛放在桌子上往他面前一推:“不如尝尝贫道的酒?”
“这可是张天师酿造出来的!”
张天师?
那人醉醺醺的看了张宇初一眼,突然轻笑一声,将两位女子遣散:“没想到提督大人也会逛秦淮河啊!”
“我对这一点兴趣都没有。”
“搔首弄姿,远不如糟糠之妻!”
“哈哈哈!这就是提督大人没见识了,糟糠之妻是用来过日子的,有些方面真不如她们。”
“那小腰盈盈一握,仿佛能直接折断,还有那叫声”
“噫吁嚱!”
“提督大人有时间不妨试试!”
“窃玉偷香,寻花问柳!”
“妙不可言啊!”
张宇初给他倒了一杯酒:“丞相大人就不怕得了花柳病么?”
此人,正是中书省左丞相,汪广洋!
汪广洋却醉醺醺的笑道:“将死之人,怕这个干什么!”
“如果丞相真的是将死之人的话,就不会坐在窗口这么显眼的地方喝酒了。”
“回屋里面不是更有情调?”
“是在守株待兔”
“等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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