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柳暗花明线索出

    老人说：“听说我孙女也被吸血妖精给害了呀。”受害人的尸体除了那个满身伤痕的无名女子身份都已经确定了，家属都已认过尸。这难道就是那个身份不明的姑娘的亲人么？

    苏己拿出一叠画像问道：“老人家，您仔细看，这里面可有您的孙女？”老人仔细翻看了画像，拿出一张纸来，手抖的跟落叶似的，说道：“这不就是我苦命的孙女么？！”说罢又嚎哭起来。

    好不容易等老人止住哭声，苏己即刻带着老人去了停尸房，苏己怕老人受刺激，只掀开脸，老人又扑到尸体前痛哭起来。苏己劝慰了一番，将老人扶回来了偏厅。

    等老人情绪和缓，张平柔声询问道：“老人家，您的孙女是什么时候在哪儿失踪的？”老人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我那个不成器的赌鬼儿子早年间把翠玉儿这苦命孩子给卖了，卖了个死契。幸好主家仁厚，还让这丫头经常出来看看我这个死老头子。这个月也没出来，我就担心出了什么事儿，后来村里货郎小哥说看衙门告示，有个姑娘像是我家丫头。我就赶忙进城了。按照道理说，报案得主家来，可是大户人家谁会在乎一个丫鬟死活呀？这也是我从小看大的孩子啊……”

    老人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哭的老泪纵横。在座的人都心下凄然，白临风顺手递了一块手帕给他。

    张平追问道：“你们家姑娘的主家是谁？”老人说道：“就是青州城里的鼎鼎大名的司空府。”这句话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头，扰动了屋子里的气氛。每个人的神色都跟着变化了一下。

    苏己追问道：“老丈，您孙女在府里做什么的。”老人说道：“好像就是给他们家哪个公子做个针线活丫头。大户人家规矩多，我老了糊涂了，也记不那么清了。”见问不出更多东西，苏己便起身把老人送了出去，白临风掏出来一些碎银子塞给了老人。老人千恩万谢，颤颤巍巍的出了衙门。

    张平说道：“这也太赶巧了，就跟老天爷赶着给咱们送礼一样。就冲着司空煜动不动要把咱们灭口的样子，这丫鬟估计和司空煜脱不了关系。司空府丫鬟丢了没有来报官么？”“没有。”苏己非常确定。

    苏己吩咐下去，找人去到司空府里问询。不多时衙役带回一个婆子来，看衣着气度也不太像管事儿的。大概是司空府也没把差役当回事儿，随便打发了一人来。那婆子去认尸体之后，脸色不太好，眼看是吓的不轻。

    那婆子哆哆嗦嗦的说道：“回大人话，这这是是我们府里的丫鬟翠玉的，之前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被发配到庄子上了，后来就没有消息。听说，听说是，自己受不了庄子上的吃苦，还是跟着什么人逃跑了。”这婆子不是个管事儿的，却着实是个包打听。

    苏己问道：“奴婢逃跑了，府上不报官么？”那婆子叹了口气说道：“庄子上报了吧，家奴走失的这种也不是命案，报了也没人管。”说完了意识到自己是在官府里，急忙说道：“老奴可没有对官家不敬的意思呀，哎呀呀，看我这张嘴呀。”说着又开始打自己的嘴。苏己急忙阻止她，然后追问道：“翠玉在府里的时候，是谁的丫鬟？”

    那婆子却突然吞吐起来。苏己厉色说道：“这是大案要案，你若隐瞒，后果可是吃不了兜着。”张平则开口安抚道：“妈妈你也不要害怕，我从京城来督办此案的，你知道什么尽管讲就是。

    那婆子快速说道：“翠玉原来叫其实叫小双，一开始是老夫人的丫鬟，老夫人没了之后被二夫人要走了，再后来就听说在夫人各种用的不如意，后来说是打碎了夫人陪嫁的花瓶，就被打发到庄子上了。”说完停顿了一小会儿。脸上又出现了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平咳嗽了一声。那婆子才吞吞吐吐说道：“明面上的理由是打破花瓶，但都传是翠玉勾引二少爷，太太恼了才给她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