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分离
裴昱之做梦了,梦里面姜皖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小房子里面,在不停的向他求救,在梦里面裴昱之拼了命的想要抓住姜皖的手,可是中间总是有一道屏障,裴昱之发了疯的一样捶着那道屏障可无济于事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皖消失在黑暗里面。
“姜皖!”
裴昱之从噩梦中惊醒,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他额头上面流下来,眼底很快就闪过一丝冷色。
侧眸看到了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的季琪,心里愈加的不耐烦,对她的存在干脆视而不见。
季琪撩了撩自己的飘逸的卷发,轻哼一声说:“真不知道姜皖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这样的人,竟然能让你念念不忘。”
裴昱之居然在睡梦中都在喊着姜皖,简直不敢相信。
裴昱之没有理会她,直接拔掉手上的针管想要下床。
“裴昱之,如果你想让姜皖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就不要这么急迫或者说,额、鲁莽,毕竟姜皖怀里你的孩子,即使阿姨把她藏了起来也不会怎么样的,如果我是你,现在唯一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耐心等待吗?”
季琪的声音淡淡的,还带着淡淡的嘲讽。手里还拿着一盘车厘子,看起来十分惬意。
“你知道姜皖在哪?”裴昱之冷着声音问,脸色有些苍白,薄唇没什么血色,侧过头眼睛盯着季琪看,眼里带着探究。
“哼,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一点也不想掺和,只是给你善意的提醒罢了。毕竟姜皖死不死我一点也不在乎。”
季琪将手里的一个车厘子递到裴昱之手里,扯着嘴角一笑,转身就要走,走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转头说:
“我猜,等到姜皖的孩子生下来,我们也就结完婚了,那个孩子应该是你妈妈给我们的惊喜,会顺其自然的成为我和你的孩子,呵。你妈妈她可真是、贴心。”
最后两个字被季琪说的极为用力,看着并不像是在感激,而是在嫌弃时曼多管闲事。
季琪走出门外,将手里的车厘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眯着眼看向楼下坐在沙发上的时曼,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早些年她在国外爱玩,流产了不少次,导致自己不能再生育,裴家除了裴昱之不知道这件事,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但为了依靠季家在英国的实力,不得不妥协,所以时曼才会偷偷将姜皖藏起来生孩子。
季琪红唇抿了抿,觉得有些可笑,但也不在乎,她到了这个年纪也确实想安定下来,裴家是个很好的选举。
裴昱之站在阳台,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和一条灰色的休闲长裤,头发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但脸庞看着依然清俊,眉眼锋利又俊美,漆黑的瞳孔看着远方没有焦点,深沉无比。
猛抽了一根烟之后,打出去一个电话。
冬天天黑得非常快,姜皖看着墙上的钟表,才五点半,薄薄的夕阳就要掩下去了。
不知不觉中,姜皖已经在这个房子里面已经待了一个多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姜皖尝试过绝食,结果就被那外面的黑衣人拿着碗就往嘴里灌,也尝试过直接将肚子磕在桌角,可肚子还没碰到桌角,就被外面的黑衣人直接扯了回来摔在床上。
她这才知道这个屋子里面充满了摄像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地下,那些人传达时曼地话威胁她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家人的命就会丧在姜皖手里。
姜皖并不在乎自己的爸爸和弟弟,只是妈妈……她又想起了那个院子里面的欢声笑语,显得此刻的自己无比的孤独。
姜皖这些天变得十分嗜睡,胃口也变得非常小,通常吃两口就吃不下东西,经常一睡就睡到下午。屋子里面的娱乐设施只有一台电视,与外界传输不了任何消息。
姜皖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升起的月亮,月光照进来洒在姜皖的脸上,本来就瘦削苍白的脸被显得更加苍白无力。姜皖的头痛也时不时的就犯,即使会有人给她专门送药,但姜皖还是觉得自己的记忆力越来越差,甚至已经忘了现在是几月几号,也忘了上次见到裴昱之是什么时候了。
裴昱之……他现在在干什么?他还记得自己吗?
裴昱之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还在不停的办公,想通过忙碌来减少自己想念姜皖的时间,可发现这根本没用,姜皖的模样气息好像充斥了他周边的各个角落,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裴昱之点着键盘的手顿了顿,眸子沉了沉,往外喊了一句,声音冷冷的:“陈特助!”陈特助听到裴昱之的声音,低着头快步走进来,以为裴昱之会吩咐他什么事情去做,结果却听到裴昱之冷酷却又一本正经的问他说:
“你觉得我爱上姜皖了吗?”
陈特助愣了一下神,一时间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抬头又看到裴昱之蹙着眉看着他,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额。我觉得裴总是在乎姜小姐的。”陈特助说的非常隐喻。
裴昱之站起身来,迈开修长的腿走到窗前,深沉的瞳孔看向远处,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的说:“这就是爱吗?”
“啊?啊……?!是!”陈特助看着裴昱之高大的背影,有些迟钝地说。裴昱之又转过身来说:“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裴昱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感情,问的却又是十分认真。陈特助刚想组织好语言回复裴昱之,却听到裴昱之说了一句:“算了,你连女人都没有,能知道什么是爱!"
陈特助觉得自己被深深的冒犯了,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不等陈特助反应,裴昱之又恢复以往的样子,转过身来看着陈特助,眸子紧紧的盯着,看着有些冷厉
”帮我联系一下穆帆,约他在这见面。”
陈特助也恢复以往的速度,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玩笑,立即点了点头说:“现在去办。”说完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裴昱之两根纤细的手里夹了一根烟,衬托着手指愈发的好看骨感,他记得以前自己并不是很喜欢烟味,但是自从与有关姜皖的事,自己就变得愈来愈依赖于烟草。裴昱之觉得自己像被控制了一般,将手里的还燃着的烟用手指用力一捻。烟就这样碎在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