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狼狈

    姜皖思绪收了回来，喝了一口咖啡，都凉了。

    紧接着，姜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好像周围所有的目光都在集中看着她，并且还在窃窃私语。

    姜皖一下就想到了今天看到的热搜，自己没戴口罩，周围这些人该不会是认出她来了吧。

    姜皖带着警惕的眼神往周围看了看，那些目光中有些是好奇，有些是讥笑嘲讽，有些人是不在意，还有一些人……

    是恨？

    姜皖不清楚怎么回事，拎着包就走。

    这时候旁边一桌的一个女生立马就站起来拦住了她的路。

    “呦呦呦，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臭名昭著的情妇姜皖小姐吗？”

    姜皖看着对面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嘴脸扭曲着说出恶毒的话，突然就觉得好笑，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小妹妹？你是嫉妒我了？”姜皖回讽她。脊背挺直，带着独一份的棱角，像一根锋芒。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嫉妒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妇！”女人因为情绪激动，脸色变得涨红，说话也有些结巴。

    “那就让开，别挡着我去和裴昱之约会的路”姜皖故意这样说话刺激她，因为她觉得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女人不敢做什么。

    结果，这个疯女人顺手就将刚刚姜皖没喝完的咖啡泼在了姜皖的脸上。

    姜皖懵了一下，然后又庆幸这咖啡不是热的。

    姜皖也不甘示弱，本来被裴母讽刺了一番就烦，还遇到这个疯女人。于是姜皖甩起手里的包就往这个女人头上一砸，这包可不轻，况且上面还有一个金属的纽扣，那女人一下就跌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了。

    那个女人惊呼了一下，狂叫了一声就要过来撕扯姜皖。

    还没等姜皖怎么反击呢，一只骨节分明又有力的手一下就握住了那个疯女人的手腕，紧接着就往后一甩，那女人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裴昱之？”姜皖惊讶的看着那只从他背后伸过来的手，然后是脸，果然是裴昱之。

    他来救自己来了。现场的目光都聚焦到裴昱之身上，众星捧月的男人站在姜皖身旁，眼眶深邃，鼻梁高挺，冷淡阴郁。

    “昱之哥，你竟然帮她？”地上的女人眼里噙满了泪水，看起来委屈极了。

    “不然呢？赶紧滚”裴昱之眉眼间带着不耐烦，话里带着几分矜傲。周围的人赶紧都灰溜溜的跑掉了。

    姜皖的脸上都是刚刚咖啡的污渍，连头发都被打湿了，黏黏的，弄得姜皖难受极了，看到裴昱之的那一刻就更难受了。

    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眼眶通红，眼神却又清亮。本来想着裴昱之会不会给她几句安慰，结果等来的只有质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本来裴昱之是在办公室办公的，看着电脑上的热搜突然弹出来了姜皖在咖啡厅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的视频。那视频应该是咖啡店在场的某一个人拍的，充满了讥笑。

    裴昱之脸色一下就沉了，眉毛紧蹙着，想都没想就开车来到了这里。看到姜皖这一副模样，有些生气，但竟然还有一丝丝莫名的心疼。

    这种感觉另他烦躁、不安。裴昱之说不出来这种感受。

    姜皖不想告诉他裴母找他来的事情，就找了个借口

    “家里太闷了，我出来玩一玩，结果忘记了，我现在也是个红人了。”说着便从包里拿出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

    “待会陈特助来接你，你先在这等着吧！”裴昱之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丝巾使劲的擦了擦手，颇为嫌弃的样子，然后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扔进了那堆咖啡液的污渍中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姜皖有些累，说话声音都变得小小的。

    “随你。”

    姜皖怔怔地看着裴昱之的背影，一直等到他开车离开，姜皖才慢慢的蹲下身子，捡起了那个被他扔掉的丝巾。

    他难道不记得了吗？这条丝巾是姜皖送的，是姜皖在他三十岁生日送给他的。

    是姜皖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现在看来也是最后一份了。

    姜皖蹲下后抱着膝盖，头埋在胳膊里，大哭了起来，实在是太狼狈了。暖黄色灯光的咖啡厅都显的黯淡至极。

    从各种方面上，心里，外在，狼狈不堪。

    其实姜皖不知道，裴昱之又转头回来了，他坐在车上透过窗户和咖啡厅的玻璃，看到了一切，姜皖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单薄又落寞。但裴昱之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软下来半分，于是他就一直坐在车上静静的看着。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月色清冷，街道上充斥着漫长的孤寂，夜风不断灌入他的身体。

    紧接着他拨打了一个电话，用不容置喙的语气朝着电话那头吩咐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