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那如果有时间呢？”……
第二十九章共犯4
针大楼倒塌及公交爆炸事件, 特殊管理局极快的速度发表公告，平复群众情绪，经言论引导, 所人都认为这两件事只是自然灾害和意外事件, 天之后，讨论的声音已经小了许多。
与此同时，一年一度的五校联赛正式开幕。
联赛当天不需要课, 学生们可选择在教室自习和来到晨星高中观看比赛。
自习是不可能自习的，再学习精就会崩溃这个样子。
于是乎所学生都选择观看比赛。
当天, 晨星高中, 人『潮』汹涌。
作为今年的主办方, 晨星高中于夺冠信满满, 同样于五校联赛的举办诚意十足。
他们启动了被双城评为示范建设的体育馆。
体育馆拥五个通道, 每所学校拥自己的通道, 及选手休息室，灯光和显示屏都采用了顶级配置，加观众席坐得满满当当的学生，声势十足，排面浩大。
午的第一场比赛是抢答模式, 为了趣味『性』和观赏『性』，比赛模式并不是一读完题就抢答, 而是随主持人的情, 他说开始按铃, 选手们才能开始抢答。
普通群众在这一环节相当吃亏。
毕竟他们按铃的速度不可能受到过反应力训练的安雪更快。
主持人话音刚落，双城一中的铃便立马响了起来，安雪面无表情的答出正确答案。
要么就是安雪和冉羽迟同时按铃。
分数依旧归于双城一中。
第一场比赛，双城一中直接给其他学校剃了个光头, 拿到本场所分数。
五校联赛积分排行榜——
双城一中:40分
其他学校:0分
点刺眼。
中场休息时间。
安雪待在休息室里。
这里环境不错，张很是柔软的沙发，还空调。
这里只他一人。
冉羽迟在比赛结束后被学生会的成员拉了出去，大概是做采访，学生会长总是很忙。另外三位参赛选手被老师叫走，做第二三轮的赛前辅导。
安雪哪都不想去，他只想吹空调。
于是他『插』耳机，准备安安静静的看会。
窗子被敲了敲。
安雪抬头。
只见一个戴了口罩墨镜帽子，将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人，鬼鬼祟祟的站在窗外。
是花都。
他在门外朝安雪挥挥手，又当周围人看到他，四处张望。
当红炸子鸡的每一次『露』脸都会引起围观，平时无所谓，但这会不行，花都来找安雪正事。
安雪打开门让花都进来：“你怎么来了？”
花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口罩，大热天的戴口罩能闷死他。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给自己灌了好口矿泉水：“来给你加油，加油，我的宝，你今天午按铃的姿势真的太帅了！”
安雪：“？”
安雪面无表情：“好的，收到，请你离开。”
花都低低笑了笑，然后晃了晃手机：“等我说完另一件事再赶我走，可吗？”
于花都无法被消除记忆，鬼魅被抓捕之后，便和特殊管理局签订了契约，他无法将关任何鬼的事情任何人说出口，同时，为防止鬼怪的报复，保护知情者，特殊管理局还给他配备了特殊的手机。
特制手机预警鬼气，时时定位，一键呼叫特殊管理局等等功能，及，能够录下鬼的图像和声音。
鬼怪的成像条件显然与当前认知中的任何生物都不同，光线无法产生折『射』，更无法通过晶状体和角膜，视网膜无法成像。
普通人肉眼无法看见，普通相机也无法拍摄，必须用特制的摄像头。
休息室里监控。
花都可出现在监控范围，但手机拍摄的画面必然不可。
于是他们离开休息室，进入了不远处的洗手间，并锁门。
花都拍摄到的是一段视频。
那应该是个游乐场，背景是旋转木马和摩天轮。
画面一开始很模糊，像是还在找藏身的地方，等镜头焦了，安雪才看清楚屏幕中的人——那或许不是人。
是鬼。
那只鬼浑身被黑袍笼罩，看不清脸和身材，他的身后，站了一个男生。
男生的脸不太清晰，只一个轮廓。
安雪隐隐猜到他是谁，利用右眼比面部数据。
——他没猜错，这人就是顾牵星。
距离太远，没法听到他们讲了什么，但录下了鬼的动作。
他拉起袖子，手腕处一枚透明的水晶，然后，他让顾牵星伸过手来，并割破了他的掌，挤出血『液』。
手指——黑袍鬼的手指开始拉长、分裂，变为数条细丝，像菌菇的菌丝，又像是觅食的小蛇般蹿流出血『液』的手掌。
细丝被染红，一缕红『色』沿细丝，一点点灌入透明水晶之中，水晶逐渐转变为红『色』。
黑袍鬼抠下红『色』水晶，丢给顾牵星。
接住水晶的那一瞬间，顾牵星的身涌过一抹蓝『色』的电光，光芒沿他的四肢攀爬。
他的脚下，电光四周扩散，仿佛织起了一张转瞬即逝的蛛网。
游乐园原本是暗的，在那一刻，灯火通明。
视频结束。
花都拥特殊管理局提供的仪器，能够隐藏气息，因此他并没被黑袍鬼和顾牵星发现，只是他也没录到更多内容。
看完视频，安雪陷入沉中。
红『色』水晶？
镜欲体内的，后来被鬼王拿走的红水晶没关系？
顾牵星只是个普通人，他居然能因为红『色』水晶得到能力？
看起来像是……电？
花都没打扰安雪，安静的靠在门边，目光落在安雪的脸。
少年皮肤瓷，眼睫长而密，哪怕在沉脸也没过多表情。
真好看。花都在里说。
“叩叩。”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敲响。
“不好意啊里面的兄弟，能不能快点……就很突然，我点不大行了，这里就这厕所最近，另一个太远了，兄弟拜托了，能不能快点。”
安雪：“……”
“出去？”花都用嘴型。
“嗯。”安雪点头。
花都打开门，营业『性』的微微一笑。
花都的笑，自带光环背景，男女通杀。
门外的男生一愣，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大明星？！没看花吧？！憋糊涂了？！
大明星怎么会出现在他们学校？
来厕所？！
男生眨眨眼，然后，看到跟在花都身后一起出来的安雪。
男生：“？？？？”
两个男的？！一起厕所？！
啊？？
什么情况？！
花都只是来送个视频。
他的行程很赶，下午要飞到另一座城市参加节目。
经纪人来接的花都，被安雪身边拉走时，花都叹气：“我也好想过普通学生的生活，考试，学习，参加比赛！羡慕你，安雪。”
经纪人：“你看看你每年八位数的年薪，八位数的签约费好么！你羡慕谁！所人都羡慕你好么！”
安雪：“……”
安雪目送花都被经纪人抓车去赚八位数的代言费。
他走体育馆，路过一间教室。
一个戴口罩的男生正在被班主任训斥：“你怎么又迟到了？！这个月不是迟到就是旷课！再一次会被通报批评的你知道吗！”
男生就是顾牵星。
他乖乖点头，没反驳。
班主任还是软，“怎么突然戴口罩，是生病了？”
他想拍拍顾牵星的肩，碰到衣服时手指被电了一下。
大概是静电，班主任想。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和老师请个假，不要动不动就旷课，知道没？好了好了，快进去吧，作业补交下，今天是五校联赛，可和同学一起去看看比赛。”
顾牵星和班主任一起走进教室。
门口人，需要侧个身，很巧，他看到了安雪。
两人隔一条长廊，眼。
安雪清晰的看到，顾牵星的眼角，闪出一道淡蓝『色』的电光。
“滋滋——”
五校联赛的比赛还在继续，第一场开了个好头，第二场还没开始，现场气氛便异常热烈。
安雪在休息室给夕楼发了一条消息。
安雪：调查一下晨星高中的资料，和“电”关的重点标注。
之前的会议，他们针的是满空，为满空所可能的行动做出预案。
但就花都给出的视频来看，顾牵星此刻也拥能力。
而换到能力之后，他竟然还主动来了学校。
这没办法不让人多想。
等待消息过程中，冉羽迟来了，给安雪带了一杯冰淇淋。
香草奥利奥味的。
安雪喜欢的食物并不多——他于吃的没太多欲望，一日三餐只是为了保证身体运行应的能量供应。
但他却很喜欢冰淇淋。
并不是因为味道好吃，而是那种冰冰糯糯，化在嘴里的口感很好，很解压。
“谢谢。”安雪没客气。
很快，广播通知第二轮比赛开始。
全体观众等待选手入场，体育馆播放起激动人的背景音乐。
进场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风吹过，落进来道细小絮，应该是某种植物的丝茎。
“安雪，下个月我一场钢琴比赛。”冉羽迟忽然道，“你会来吗？”
下个月的钢琴比赛，在a市。
手机震动，夕楼将信息整理成文档发了过来。
安雪边点开，边答道：“看看时间安排。”
文档里罗列了晨星高中能找到的所资料。
双城晨星高中于2099年建校，至今已百余年历史，学校曾经获得过……
诸如此类的文字安雪都是跳看。
身边，冉羽迟感叹一句“真是大忙人呀”，见安雪脚步忽的一顿。
他盯手机界面，眉头紧锁。
这一段内容写的是晨星高中的地理位置，还附一张经纬度及航拍图。
安雪立马登陆特殊管理局，搜索双城电网分布，保存资料图片，同晨星高中的位置进行比。
晨星高中，不偏不倚，正好处于双城电网的正中！
又轻轻刮进来一阵风。
冉羽迟知道安雪估计是又了要处理的工作，特殊管理局总是天师当畜生使，要求人007，随时保持通讯。
身为一位善解人意的鬼王，他其实并不想打扰安雪，但身为不知情的普通高中生，他还是需要将话题继续下去，并维持人设。
一道絮飘在了安雪的耳后。
于是冉羽迟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安雪的耳廓：“那如果时间呢？”
耳朵很凉，指尖拂过时很痒，很软，也很烫。
安雪猛地抬起头，冉羽迟温柔含笑的双眼。
——身为学生会长的冉羽迟简直将温润如玉四个大字刻在身，诠释得淋漓尽致。
但安雪没来得及复冉羽迟，或是他触碰自己耳朵的行为做出评价。
地面在下一刻闪过无数道淡蓝『色』的光，游鱼般浮在大理石地砖表面。
那一瞬间——
人不知为何开始抽搐，眼睛一翻，直接倒了；靠在墙的男同学大嚎一声，接连后退；体育馆的温度骤然升高，电线堆积处闪起一阵又一阵明亮的电火花；墙、地，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焦黑。
音响像是被干扰般，忽的响起一阵极为刺耳的噪声，在背景音乐奏至高『潮』时，戛然而止。
电光闪烁，正在办公的人发现电脑黑屏了，社畜们大骂“我『操』！我的文件还没保存！”，电梯停止运作，搭电梯的人被困在电梯中，电力监控中响起紧急警报。
毫无缘的，整座双城，晨星高中为圆，失去一切电力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