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亲情还是枷锁
林卿语看着面前兜兜转转还是又回到了那个四四方方的牢笼，不明白为什么在封建礼教下自己只不过想活的像个人怎么这么难。
“王爷，我以后还能恢复自由身吗？”
林卿语面对未来一时迷茫的不得了，本来以为两个人的纠缠，只要王爷同意即可，就算是结束了，就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复杂。
“自由身？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自由，大多都是在最底层挣扎，哪怕身为皇帝也有不如意之处，如果有的话，本王比你更想要？”
“这件事情容后再议吧，等你生完孩子之后，父皇若是想得通，自会放你离去的，如果去你的伤是怎么回事？虽然我能从别人面前去问出些真相，可是我更想问一问你，从你口中说出来，总比我从别人嘴里问出来好看吧？”
李岩去别院的时候就注意到小家伙脸上的伤，不过他向来脸皮薄，自己不愿意在人前揭他的伤口，就算那时候自己问了，他也未必愿意说你。
如今回到王府里，只有自己两个人，李岩虽然能从别人口中得到，可是更想从小家伙口里得到真相。
“谢王爷关心，脸上的伤是我不小心挂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可以不问吗？”
李岩看小家伙委屈又隐忍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自己要刚到皇家别院里，林玉照就跑的好像有狗在撵似的慌慌张张的后脚离开了，中间发生了什么要看一看小家伙脸上的红痕，不用问别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卿语，你瞒我是瞒不住的，是林玉照打的吗？”
“没有，是我自己刮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刮的。”
“卿语我说过说谎的不是什么好孩子，您像老实的厉害，不该如此再犯如此的错误，你有话就可以直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问出来。为什么总是藏着掖着？事情总要迁就别人来委屈自己，你一句话不说，谁会替你做主？总是这副模样，没有骨气的模样，被人欺负来欺负去。很好玩吗？是让别人同情你，还是让别人看不起你。”
“是啊，除了父亲打我，谁还会打我呢？被打了，我被欺负了，我被人骂了，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你是谎言，你当然想怎么样怎么样？我是谁？我只不过是一个蝼蚁，谁想踩便踩上一脚？谁想掐死就活生生掐死，对付我无非是像对付一个猫，一个狗一样。”
“不过除了皇上和您的吩咐以外，谁又能轻易的进入皇家别院呢？说不定这还是你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揉一揉的招数呢”
林卿语知道瞒不住李岩里，怎么会想着自己的与其让别人来说，不如自己来讲。可是心里却忍不住极端的去想。这也许是王爷想要的吧，上一辈子，他曾经用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招数，哄得自己团团转。
“王爷应该很满意，很开心吧，让我当众撕下自己的伤口给你看，应该很得意吧，我逃跑而让你失去的颜面，你都搬回来了吧？”
“小东西，你现在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了，见一个人就如同一个小狗一样，都要咬一口，什么话你就不能好好的说吗？我什么时候让你父亲到别人去闹你了，你这个样子静养我还心疼的不得了呢，我会找人故意去找你的茬折腾你的吗？”
“如果我真是想存的这种坏心思，我干嘛还大费周章？为了你在父皇面前颜面尽失一张脸面都叫人在地上踩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心疼你，你看不出来吗？难道你王者如此不开窍吗？我是心疼你，还是为难你，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点数吗？”
林卿语知道王爷也不是那个意思，可是自己心里真的好委屈，好难过，其实有时候想想又觉得可笑，父亲是自己亲的，有的时候自己在他的心里比李岩心里的位置还不堪呢。
“王爷，您真是好手段，父亲在皇家别院里苦口婆心的劝自己要三思而行，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想着家里一些，让自己凡事看看一些，不要老想着那些去学妇人长短，做出寻死觅活有为违家风之事。”
“虽然父亲说的好听，可是卿语清楚的记得，因为嫔妃自绝是大罪，若是要怪罪下来，是要连累母族的甚至厉害一些是要诛灭九族的。”
“所以父亲想打算牺牲我一个保全族人罢了，可是王爷你知道吗？卿语也会难过，卿语也会痛。我也是因为顾忌才和王爷纠缠至今。”
“是不是我死了，你们才会满意，才会放过我，为什么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我是一个人，不是你们手中圈养的宠物。当初你们皇家要冲洗，就拿我去填坑，下好了，你的父皇就要为你选妃，为你而未来而做打算，那我呢？我是人啊。”
“为什么不能跑？我为什么要把我十月怀胎的孩子送予别人，成为别人争权夺位的垫脚石，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筹码？”
“我难道就没有情和爱吗？难道我的孩子就生来卑贱？应该被人踩到脚底吗？我为什么不能远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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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恶心的人，我讨厌你们，我恨透了你们。我也恨透我自己，一点骨气都没有。如果可以，你们现在杀了我也杀了林家吧。”
“反正林家也没有一个把我当人的。既然我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要死大家一块死，凭什么就让我背负在痛苦的深渊里？”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没有嫁过你，我宁可按我祖母替我安排的路走下去，明明是你们皇室内争斗权力的争夺，卷进了这场，我本不应该经历的是非里，你们没有一丝丝愧疚，也没有一丝丝难过，哪怕当初是我心甘情愿。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那你能不能放过我呢？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我的亲生父亲拿孝道来压我，你呢？拿我最亲的骨肉来要挟我，我到底是生了一个自己的孩子？还是生了一个别人要挟我的利器呢？捏住我的命脉，令我动弹不得，看着我求生不能求死不。不能的模样，你是不是很满足？如果是，那么你还不如现在杀了我。还好成全了你和云水谣。
“卿语，你别胡说，别乱想，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如果不想说，我就不问，只是害怕你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在被人欺负都不敢讲罢了，你怎么能这么去想我呢？我要是真想欺负你，还用得大费周章的去这么替你转还吗？你要知道………………………”
“卿语和不和离，那只是一张废纸，说了算不算的，也不过是本王一句话的事情，你要偏跟我这样闹，你父亲自然会向着你那两个弟弟妹妹，他不会向着你的，我只是怕你受委屈，你如今把气都撒到我身上，我也不怪你……………你如此迁怒的态度，真是让我很伤心，很难过。”
林卿语是正在气头上，脑海里都是父亲直白的提出来的无理要求，实在是让人伤心。
他不关心自己过的好不好，他不关心自己在王府是如何寄人篱下，委曲求全的同伴下来，娓娓道来中夹杂着孝道来压自己一头，如同在背范文的似的长篇大论。
那态度仿佛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就像是碰到了濒死之人，出于好心劝诫两句而已，实际上…………………无非就是点明了一个主旨。
“那就是你要死就死，我并不在意这个孩子，也不介意牺牲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去为家族铺路，可是自己在死之前，万不要连累家里的名声，更不要成为温氏那双儿女前途的阻碍。”
林卿语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么无情，哪怕是自己袒露王爷曾经对自己的种种不公平。那也只是换来了一句。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哪怕王爷对你不好，也是你的命，你要是自己但凡有一点脑子与手段，也不会被人折辱至此。”
“何况你离家叛逃，寻死觅活，哪项不是罪过？若我是王爷，正好打死了事。以正家风。”
“幸亏你是嫁出去了，若是发生在林家，你祖母早被你的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行为气活过来，你对得起你祖母的敦敦教导吗？”
林卿语看着自己眼前的父亲，本来只是心惊心凉，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地位。
可是这个所谓亲生父亲的态度丝毫不在意自己受到的伤害，也不在意自己身陷泥沼的痛苦，只会一味的让自己退让，甚至还大言不惭指责祖母将自己教坏了，读了那么多圣贤书，都将脑子读坏了。
林卿语不是不知道自己与祖母与父亲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当年父亲借助外祖一家的势力步青云。
不过转念一想又都释然了，父亲本来就是薄情之人，他对母亲本来就是没有真心，何来的真情呢？
在与母亲成亲过后，早已忘却了自己的承诺，也忘却了自己曾答应过外祖父善待母亲的结果。后来，外祖父因病而去世，更加渐渐的冷落起了母亲。那时伤心又自傲的母亲，一气之下意外小产，再也不能生。
更成了众矢之的，父亲也有了卑劣又合理的理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堵了外人的口，同时也堵了祖母的口，难不成真叫看着人家绝后吗？用这无耻又卑鄙的理由将温氏母子迎进了门。
甚至大言不惭的要休掉母亲，扶持彼时已有双生子的温室为妻，若不是祖母觉得愧对于外公的承诺以性命相要挟，若非是外祖父生前桃李满天下，对父亲多有提点劝慰，只怕谁还记得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傻子。
因为自己生病，祖母不愿意自己命丧黄泉强行让人为自己医治，虽说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脑子不是太好使，更让父亲觉得一种羞辱，加深母子之间的矛盾。
林卿语能够接受身为一个父亲看不上自己，指责自己也可以，可是却不能诋毁自己最敬爱的祖母自己为人子的自己可以被骂被贬低，却不能诋毁自己的祖母。
不过反驳了一句子不言，父之过，便被他恼羞成怒的一耳光刮过了，温热也从嘴角流了下来。
林卿语觉得自己的心里在滴血，对父亲那点亲情的挂念也消耗殆尽，彻底的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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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错，我从小不是你的骄傲，也不是你在意的孩子，更加是你的耻辱，不如若是如此，不如我们直接断绝了父子关系，将来我是上街乞讨也好，是被王爷活活打死，暴尸街头也好，我希望你都当做没有看见。”
林玉照愣了一下子，更加惊讶自己的态度，也对林卿语的行为感觉到惊呆了，自己是不喜这个儿子，他从小犟的要命，不懂得讨人欢心，更不如温氏的儿女聪明灵慧，自己更是哪眼看了哪眼够，哪眼看了哪眼烦，可是却从来没有上手打过他，虽然因为他的功课不好责骂过他，可是那又是另一番说法。
“卿语……………………，”
林玉照的手都是抖的，声音也像无意识的颤抖起来了，有心想挽回自己这个儿子，可是看他眼中迸发的恨与绝望，只觉得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不是不亏欠，也明白他如今这般模样，不是没有温氏的手笔，结局已经造成了，也无法改变了。
林卿语本来就是一个小哥，地位就可有可无的，自己把他养的好好的，不让他失了性命，将来嫁出去了，自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再也不用自己操心 。可是心虚却是实实在在的，越怕别人提起，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制止反驳，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听完小家伙的复述之后，心里泛起一阵阵的疼，自己总以为她是嫁给自己才挨打的，没想到她原来在林家已经过得如此遇艰难想来那个时候，她嫁给自己是抱有着期待，希望自己这个所谓的夫君能给他一个庇护，不喜欢归不喜欢，至少还是要尊重的，没想到给给自己之后，他过的更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