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苏承湘心理有一点点的小失落,他觉得自己怎么着也得是个百户,这就好比有些人稍微发生点什么与众不同的事马上就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一样,在苏承湘看来,他有这么传奇的经历,又经历了苦心志,俄体肤,绝对妥妥的主角好不好,总旗?打发要饭的呢?
苏承湘想的有些出神,朱祁镇见状道:“怎么?还不满意?”
“回陛下,卑下是高兴的,卑下祖上也没个官身,如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陛下天恩浩荡,卑下带全家祖宗十八代谢陛下大恩。”苏承湘敢得了便宜还卖乖吗?赶紧口头拜谢。
陈婉卿一听苏承湘带全家祖宗十八代感谢朱祁镇也跪拜谢恩。
朱祁镇见状则调笑道:“得了,你这口改的可是够快的,刚才还草民呢!这会都卑下了,看得出来你是满意的,你们俩起来吧!”话音刚落朱祁镇又正色道:“不过,你既已是官身,往后须得更加用心为朕办差,务必将靖功坊弄出个样子来,而且朕不会再给你拨付一两银子。”
“卑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苏承湘再次叩头,之后便缓缓的起身。
朱祁镇也站起来,手轻轻的拍了拍苏承湘的肩,语重心长道:“该说的也说了,该办的也办了,你好好干,莫欺朕!”
苏承湘刚刚才站起来,闻言优连忙跪下,“卑下万死!”
“得了,给朕弄点咸鸭蛋带回去。”朱祁镇道。
夫妻俩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朱祁镇,这才回到店里享受胜利的喜悦。
“贺喜夫君如愿以偿,妾身真高兴。”陈婉卿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其实陈婉卿一直都很害怕苏承湘真的像当初和自己开玩笑时说的那样成为官身,因为官员的夫人绝对不能是青楼女子,这会让苏承湘以后抬不起头来,会让人一辈子戳脊梁骨。
苏承湘轻轻的扶着陈婉卿的肩,为她擦拭着眼泪,“夫人怎么哭了,这不是好事吗?如今你也是官家女眷了,虽然为夫还只是个小小的总旗,不过日后定有飞黄腾达之日,等我给陛下立了大功一定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夫君万万不可,妾身哪里能做诰命啊!这……这不是让人家戳脊梁骨吗?”陈婉卿道。
苏承湘这才意识到陈婉卿的想法,他也顾不得敞开的店门,一把搂住陈婉卿道:“夫人你这是想哪去了,为夫怎能干出那种事来?你放宽心,便是日后封侯拜相我也绝不抛下你,不仅不抛下你,我也立志终身不纳妾,一辈子就守着你。”
“夫君不可!”陈婉卿虽然听着这话满心欢喜,但自卑心还是让她说出了拒绝的话。
苏承湘道:“好啦!夫人不要再说了,此事往后休要再提,我娶了你就一辈子对你一个人好,这是当初我就说过的,不会变,如果有违此言定叫我死于乱刀之下。”
陈婉卿闻言,连忙用手捂住了苏承湘的嘴,哭着道:“夫君不要再说了,我不提,不提便是了。”
苏承湘给陈婉卿擦着泪道:“不哭了,都不漂亮了,日子是咱们俩过,别管别人,你等着往后我一定弄个诰命给你。”
陈婉卿狠狠的点着头,眼泪又止不住了,不过这会是开心的,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成为官家妻,就跟做梦一样。
“你看,怎么又哭上了,来,夫君亲亲就好了。”苏承湘安慰着,还不忘打趣。
“讨厌,又来了,大白天的,不过明日起我就在家待着,店里我就不来了。”
“为何?”
“夫君好歹也是官身了,我再抛头露面的这样不好。”
“不是我说你,跟我这么长时间了你这个思想还是还这么顽固,你一天天的在家不闷得慌?该干什么干什么,现在靖功坊咱们说了算了,更得活出咱们自己的样儿来。”
陈婉卿终于笑了,她点点头,眼睛不敢看苏承湘,红着的眼圈显得更美了。
苏承湘顺势一下吻在了陈婉卿的额头,这次陈婉卿没有躲。
夫妻俩吃过晚饭,早早的便歇下了,今日这么高兴夜里也不免恩爱一番,对于陈婉卿,苏承湘根本毫无抵抗力,白天在店里忙得晕头转向还不明显,晚上到了家看着陈婉卿那雪白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段,那加上那一张足矣让冰雪融化的脸,什么都不用说了。
第二日上午,胡同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动静也引来了大群围观的人民群众,原来皇帝的敕命到了,而来宣旨的人,正是杨泰和顾成。
顾成自从上次烧烤涮的事之后便和苏承湘疏远了,在他看来苏承湘这个人心机太深而且心狠手辣,根本不对自己的胃口,而且后来听说苏承湘和皇帝扯上了关系顾成就跟不愿意来了,这次则是跟着杨泰一起过来宣旨。
杨泰手里拿着敕命,微微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婉卿,心里又激起了荡漾,实在太漂亮了,可惜啊!她嫁给苏承湘,偏偏还是皇帝赐婚,早知如此当初那一次的饭局真的应该一亲香泽,如此一来也不枉此生了。
苏承湘毕恭毕敬的接过敕命,然后便与杨泰寒暄起来,还拿了十两银子给杨泰,但杨泰却没敢收,原因很简单,一个小小的总旗皇帝竟然亲自下了敕书,天知道这里边有什么不能对外人道的事。
杨泰除了宣读敕书,还为苏承湘送了一件大礼,这份大礼也不是旁的,而是是十个人,十个地地道道的锦衣校尉。
其实苏承湘身为总旗手下应该不少于五十人,但靖功坊屁大个地方,根本用不到这么多人,所以总的来说苏承湘无非就是总旗的职衔行使的不过是小旗的职权罢了。
苏承湘做了官,周围的街坊也是欢天喜地,毕竟出了个七品官而且这个人还是大家的街坊,这年月百姓要是能攀上个官绝对是值得大肆庆贺一番的,至少在靖功坊的地面上没有人再敢欺负自己了,至于店里的伙计就更别提了,当然,这里边也有沮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