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裕泰赌坊
男人一溜烟就上了陈氏的床,一番云雨之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陈氏道:“我已经两次接近苏承湘了,可那小子完全不上道,我这肚子快要瞒不住了,到时可怎么办啊?”
那男人道:“别打他的主意了,之前就告诉你抓紧机会你不听,现在倒好,他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个死东西,还不都是你害的!”陈氏嗔怪道。
男人搂着陈氏安慰道:“别怕,前两日我已经联络了裕泰赌坊的刘东家,用不了几日保证苏兴祖输个倾家荡产,到时候咱们远走高飞便是。”
陈氏闻言吓了一跳,连忙道:“苏兴祖是对不起我,可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能这么做?”
男人温柔道:“还不是为了你,再者说,即便没有我,苏家也坚持不了几年了,还不如就借这个机会打醒苏兴祖不是更好吗?再说和刘东家合作咱们能得着不少银子,以后养着你和孩子也够了。”
“可……”陈氏欲言又止,虽然平时苏兴祖没把她当人看,可毕竟当年是苏兴祖给她从院子里赎出来的,心中多少有一些不忍。
男人道:“你呀!真是妇人之见,咱俩的事根就是要命的,管不了这么多了,咱们自己的命要紧,再说,你不为我想,也得为孩子想想不是?”
陈氏没有说话,虽然觉得这么做有些过分,但也认同了男人的话。
“行啦!别多想了,时候不早了,抓紧时间咱们再亲热亲热。”男人一边说,一边又压在了陈氏的身上。
转眼时间天就快亮了,男人蹑手蹑脚的走出陈氏的卧房,借着明亮的月光摸索着回房的路,月光照在脸上,不是李晓东是谁?
第二天,天刚亮,苏家的宁静便被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门子打开大门探出头,一队五大三粗的兵丁映入眼帘。
“五城兵马司,过来认认,这人是你们府上的吗?”一个兵丁拿着腰牌对门子道。
门子低头看过去,只见一个担架上用布盖着一具尸体,一个兵丁顺势便拉下了盖在尸体脸上的布。
“啊!老………老爷!”门子见到尸体,整个人都惊呆了,随即便哭着转身一路往内院跑,一边跑一边大叫:“不好啦!老爷没了。”
赵柳德第一个听到,之后便飞快的跑出去认领尸首,一见苏兴祖立马就跪了下来,痛哭流涕,“老爷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
不一会苏承湘也赶到了,对于苏兴祖苏承湘实在谈不上感情,虽名为父子可实际相处的时间加一块也就几个时辰,所以表现的机器冷静,苏兴祖的尸首分明就是从水里捞上来的。
“军爷,我爹的尸首可是从水里捞上来的?”苏承湘抱拳拱手道。
军士道:“正是,天亮之前在护城河捞起来的。”
苏承湘继续询问道:“您可见过周围有什么人?”
军士摇了摇头道:“没有,当时周围就只有这一具尸体,您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到大兴县去立案,不过那地方投河的人不少,毕竟那地方有不少的赌坊,咱们兵马司的每日巡夜,也见过不少输了银子投河的,得了,人送到了咱们也不久留了。”
赵柳德见状连忙往军士手里塞了银子,军士拿了钱对着苏兴祖的尸首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这时苏家的人也都知道了苏兴祖死讯,纷纷赶到前院,这一下就炸了锅,四个小妾立时就假惺惺的哭倒在地。
苏承湘依旧还是保持着那份冷静,他觉得苏兴祖的死很不寻常,但眼下尸首就这么晾着也不是事儿,于是赶紧让赵柳德,安排苏兴祖的后事。
保持冷静的不仅有苏承湘,还有李晓东,他眼看情况不妙,时间就是一切,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赶紧将陈氏拉到一边。
“你跟着起什么哄?赶紧收拾细软,苏家的东西能拿什么就拿什么,咱俩赶紧走。”李晓东焦急道。
陈氏抹着泪道:“怎么着也得等老爷下了葬啊?”
“糊涂啊你!看这意思刘东家那边定然是得手了,搞不好一会就来收账了,到时候苏家就拿不出东西分给咱了。”李晓东道。
这句话算是给陈氏提了醒,于是连忙回到内院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又在趁乱在账房拿了不少的银票和李晓东直接在后门逃跑了。
午时以后,苏家的灵堂算是布置好了,苏兴祖也入殓了,此时剩下的三个小妾才发现早已失踪的陈氏,这几个人精明的很,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立马就想到陈氏跑了,于是心照不徐的回去收拾东西。
而苏承湘此时,只能被安排在灵堂里跪着,对于苏兴祖几个小妾拿钱逃跑的事完全不知情。
这时门外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随从进了苏家院子,对于苏家的情况那人表现的非常震惊。
他走到苏兴祖的灵位前上了三炷香,然后便掏出一张纸,操着一种极难听的口音道:“苏家现在谁管事?”
苏承湘打量了来人一番,只见那人五短身材,一张方脸,肥头大耳,皮肤黑里发红,门牙上还有黄色的牙渍,很明显这是喝的井水里含氟导致的。
再看衣着,想必也是个有钱的人,身后的几个随从说白了其实就是打手,苏承湘看着这样的一群人别提多讨厌了,但人家毕竟给苏兴祖上了香,于是苏承湘客客气气道:“敢问这位老爷尊姓大名?”
那人闻言微微一笑,“在下裕泰赌坊东家,刘永远!”
苏承湘施了一礼道:“原来是刘东家,现在苏家我管事!”
“好!有人管事就好,你是苏员外的儿子吧!”刘永远道。
苏承湘颔首道:“正是!您有什么事和我说便可。”
刘永远将那张纸递了过来道:“昨天令尊在我的赌坊输了十五万两银子,他一下子拿不出来便将这宅子还有城外的地都抵给了刘某,还让刘某今日来取,不成想……”说罢便露出一副遗憾和悲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