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章 各自出发 京都生变
陆明月看着面具下淡然的黑眸,眼瞳闪了闪,忽的伸手闪电般点了他肋下穴位。
男人顿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面具下一双眸子瞬间半眯,满是森然。
陆明月嘿嘿笑了声,“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我的点穴功夫可是你手把手教的。”
说着一把掀了他脸上的面具,肿胀的面颊让她忍不住皱着眉啧啧出声,“真是惨不忍睹。”
拿过桌子上的药膏细细涂了,红肿肉眼可见的快速消失。
“还是这样的五哥好看。”
小手也不管这人森然的眼神,在如玉的面颊上自顾自摸了一遍。
“五哥,你之前说过,犒劳人,感谢人,都得给他最想要的,我可是牢牢记着。”
“所以。”两手攀上这人的脖颈,脚尖踮起,“我讨我最想要的谢礼。”
温软的红唇贴上清凉的两片,依然是久违的心动感觉,陆明月也不动,就那么轻轻贴着。
僵硬的人,黑眸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片刻,女人松开手,一脸笑意看着他,“五哥,你安心去打仗,我会好好带着亦禛等你。”
小手在他胸口戳了戳,“但是你要记得,不许碰其他女人,不许让她们靠近你一米以内。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男人黑眸幽深瞧不出情绪,陆明月抱着他的腰踮脚贴着耳朵说了什么,又在脸颊亲了亲才松手转身离去。
“世子妃要走?”墨七从暗影里出来。
“嗯。太子跟皇后现在是势在必得,五哥带兵在外,我不能待在这里。”
免得到时被人牵制。而且那忘情之毒已经有些眉目,她需要外出寻找药材。
陆明月冲墨七勾了勾手指,老实的侍卫探身上前,“世子妃有何吩咐?”
“可曾留宿?”
墨七呆愣着脸,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陆明月啪的一下拍在他后脑,“笨!那个女人,五哥可曾留宿?”
一脸呆相的侍卫瞬间恍然,头摇的什么似的,“没有,爷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再说,爷不是中了你的毒,怎能…”
她都让爷三个月不举了,爷还怎么留宿,不过爷也没那个心。
“那女人可有纠缠五哥?”
陆明月还是不放心,他是清冷寡欲不错,可搁不住那女人不要脸的死缠烂打。
那是她的男人,别说滚床单,哪怕被那别有用心的女人摸摸衣袖,她都不能容忍。
“没有!”墨七回答的斩钉截铁。
“世子妃放心,有墨七在,那女人休想靠近爷三尺之内。”
陆明月立时呲了牙,“好兄弟,够上道!”
杏眼眨了眨,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低声交代了一些话。
墨七有些惊讶,却也毫不犹豫的接了。
“他被我点了穴,你去解了吧。”
说着提气上了房檐,几个起纵已消失在微亮的天光里。
墨七眼瞅着她消失不见,将瓷瓶塞进袖子,进屋去给他主子解穴。
哪知推开门就见那人一脸从容坐在榻上喝茶。
“爷你…”
不是被点了穴?解了?
“吩咐你做什么?”颜引之目光淡淡瞅着一脸诧异的人。
“啊?”
墨七一时愣住,不过转瞬就明白了他问的什么。想起女人的交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遂低下了头。
“嗯?”
清凉的声音,哪怕只是短短一个字,已让他感受到无边压力。从袖子里摸出那个瓷瓶,将女人的交代慢吞吞说了。
屋里有一瞬间的沉寂,就在墨七低头胡乱揣测的时候,忽听到一声极浅的笑声。
惊讶抬头,却见那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照做。”
俊脸依旧如往日般从容淡然,没有丝毫波澜。
某侍卫点头出去,决定先去找杨瑜那厮把个脉,因为他刚刚出现了幻听。
陆明月出发去了扬州,颜引之也准备出征边关。
带兵出发自是各种公务繁忙杂乱,临走前的这三日,崔如意数次找到书房,奈何那人不是不在,就是正忙着没空,临走她也没能见上一面。
只出发的前一晚,那人特意让墨七将他书房里日日摆着的一盆花给她,说是忙于军务,对她有所忽视,见花如见人,来日方长。
崔如意立时欣喜若狂,将自己赶制的一双鞋子和一封亲笔书信交于墨七,让他代为转交。
墨七点头应下,待出了北苑问也不问他主子,直接将鞋子和信丢去了府里装各院排泄之物的大粪桶里。
鞋子和信的去处,崔如意一无所知,自那人走后就日日抱着花精心看顾,有事没事在花前坐着,憧憬着和那个姿容绝世的男人的未来。
只是满心以为未来可期的人却在半个月后忽然重病倒下,周王府和宫里请了无数的医者,都说是思虑过重,查不出丝毫异状。
崔皇后亲自带太医去看了一次,太医所查也是如此。气的崔婉宁回宫后又是一通大骂,“果然是个福薄的种,一点用没有!”
然彼时颜引之早已带着大军出发岭西,她想再故技重施已是不能。
福薄的崔如意又挨了数天,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在颜引之走后的一个月上香消玉损。
崔如意走后,王德盛以侧妃可怜。不忍使唤其身边人为借口,每人两百五十两将她带进府的人打发了个干干净净。
还有那盆曾被崔如意日日抱着的花也在她死后不翼而飞。
崔如意死后的两个多月里,位于大周东北部的两个国家,黑水和乌突在岭西边界一直不停游击似的骚扰,然却一直没有真正开战。
即使大周士兵主动挑衅,对方也只坚守不出。
而这两个月内京都城却是出了一件大事,四皇子沐景申突然被人查出勾结程氏一族意图篡位谋反,在洛城山中制龙袍,造兵器,养私兵。
这件事被揭发的起因竟是陆明月与颜引之那次去洛城所遇的张树德张大善人。
他们俩离开洛城之后,那张树德一如既往以慈善募捐为遮掩,巧立名目大肆揽财,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巧被一群地痞无赖瞧出端倪,便趁机敲诈。
而前往张府谈条件的无赖们又好巧不巧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更是以为把柄在手,便坐地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