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天地不仁
“黑家伙啊!哈哈!其实啊!那个孩子是被你和你身边的人吓到了,他可是个毛色靓丽的帅小伙。它只有在害怕时,才会把毛发变成黑色,躲到暗处里去。你们把它应该抓住了吧?”
李翔又点点头,这个元素之母,她就好像是开了天眼一样,什么事情都知道。
“新世界里的所有生物,就像是我身体表面的毛发一样,只要有风吹草动,我就会有感觉。而你们城邦所谓的自然之力,还有什么召唤之类的法术,其实都是在我的身体上进行的。”
身体?这太有想象空间了,难道这个老妇人是这个新世界的造物主?是神?
“小伙子!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新世界所有生物的母亲而已,但不包括你们人类,你们人类属于外来生物。”
元素之母眯着眼睛盯着李翔看。
“不过,你们来的这一百多年,也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你们人类是挺有意思的生物,我很好奇,来过我这儿人类啊!哎呀!他们的性格、外貌、价值观、做事的方式,这些方面差异非常大。还有你们所谓的人性,也是让我大开眼界!”
“总之,你们是一群很有意思的生物。”
这种态度就好像对方是参透一切的造物主一样,是绝对的居高临下和凡尔赛。
李翔还在琢磨她口中的“有意思”到底是“啥意思”呢?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啊!你能来到我这里,说明你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自然之力,包括可以从其他地方召唤别的生物,这其实是已经超过了很多新世界的高级生物的水平了。有资格接受我的礼物了。”
“什么礼物?”李翔突然打断老妇人,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别着急,小伙子,先让我说完你的使命,再考虑是否接受礼物也不迟。”老妇人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你需要在接受我的礼物后,按照本心去使用,也就是说,你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但是需要接受后果,不论这结果对于你是有利的还是有害的。”
“有利还是有害?”李翔自言自语,他想起来巫师、林院长还有刘慕院长说过类似力量的诅咒,对于自己人性阴暗面的激发,要时刻提醒力量带来的反噬。
“哈哈!看你的表情,应该是来之前有些人已经给你做了铺垫。的确,孩子,我的礼物会让你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非常有力量,赢得赞赏和尊重,还有可能让你骄傲自满。”
“准确地说,这是你天赋的礼物,你要用这个礼物去帮助弱者,或是去成为强者,甚至你要去作恶。这都是你的自由!”
“作恶?自由?您的尺度可以这么大吗?”李翔惊讶地盯着这位老妇人。
“哈哈!我的孩子,你们蓝星上有句古话不是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有的生物都有自己的命,而作恶和从善都是两种不同的生存方式,在不同的立场上,解读就不会而已。这些生存方式共同构成了这个新世界。如同我一样!”
老妇人笑容满面地看着李翔,看得李翔有一些心里发毛。
老妇人的外貌开始发生变化,周围的环境也是如此。
李翔发现,天空忽然变黑了,一轮血红色的月亮升到了半空中,格外耀眼。然后就是他身旁的树木已经变成了一棵干枯的树木,而且像是被烧过的一样,枝干变成了炭黑色,树上也再没有一片叶子。
他们脚下的草地也变成了干旱的土地,周围的土地净是裂缝,不远处的小溪也不再有清澈的流水,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片血水不断地涌动,还伴随着一股股恶臭。
李翔周围的环境变得阴森恐怖。
而老妇人的样貌却发生了重大变化,她的银发变成了漆黑油亮的披肩长发,脸上的皱纹全部消失了,五官变得立体了,眼睛非常大,鼻梁坚挺,明眸皓齿,还配有一个樱桃小口,简直是一个美女。她背后豹子的尾巴也变成了一条硕大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这个美女跟刚才的老妇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头上的头冠和胸前的红色玉佩。
对面的美女说道,“哈哈!我还是一个名字,新世界上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我可以告诉你,我还叫收割之母。”美女的声音都变得尖刻清脆起来,一点都不像老人家的轻柔声音。
说完,美女变出来了一把长长的镰刀,把镰刀毫不犹豫地砍向了那只鹿束动物。
美女手起刀落,鹿束倒地,它的那颗美丽的白色脑袋滚落到一边,血流出不止,流到了地上的干涸裂缝中。
李翔吓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难倒自己也要命丧如此?
但是,美女没有打算取李翔性命,只是走到他面前,然后吐了句,“一代出生一代消亡,天空照样蔚蓝,天金星照常升起。”
美女说完,从鹿束流出的血液里又跑出来一只一模一样的鹿束,而随着这只动物的重生,李翔身边的环境又都恢复到之前的模样,又变成了水溪潺潺,鸟语花香,树荫环绕。
而李翔对面的美女,她又变回了那个老妇人。
老妇人又用那微笑的表情看着李翔。
李翔像是走了个梦,机灵了一下,看着那只鹿束,鹿束在一旁悠闲地吃草,偶尔还欢快地唱两句,非常悠闲自得。
“看!这就是真实的世界,我的孩子!是要保护它,还是要毁灭它,都在于你的一念之间。但是不论是爱护它还是消灭它,这些孩子都会回到我这里,所以这么使用我给你的礼物,取决于你的本心。我嘛!就是那句话,以万物为刍狗,一视同仁。”
李翔明白了老妇人的意思了,也知道这个礼物的分量,包括巫师他们的期待和教训。
玥林城外的世界注定不太平。
“老人家!我可以这么叫您吗?”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你说吧!”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在您给我礼物之前,我想再问一个问题,除了新世界的生物以外,您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礼物也赠给人类呢?人类可是这个新世界的外来生物呢?”
“因为好玩!”
“好玩?仅仅就是因为好玩?”
“我说了,孩子,我一视同仁!不论哪个生物来到这里,我都会把自己的礼物给出去。”
“至于那个生物做了什么,结果如何,那都不重要,我只感兴趣其他生物如何反应。比如:正邪不量力,到底是正义战胜了邪恶,还是说邪恶吞噬了正义,又或者正义与邪恶、黑与白、善与恶达到了一种恐怖平衡?我不知道,但是我非常感兴趣,这很好玩,你说呢?”
李翔想来,这老妇人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她没有情,或者说根本不会被情所累,不生不死,不灭不活,以万物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