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以血污城，皇家秘辛
江陵城墙高耸如崖，刻满神纹的法阵被激活，彩色光芒环绕全城，浓郁的能量形成强大防护罩。
城外，刀枪如林，诸王大军分居四方四门，火龙神石漫天抛洒，士卒推动攻城灵木蚁附攻城，一时间喊杀声冲天，震得四野颤动。
“这是在让普通士兵自杀吗？”
柳毅站在军阵后方，默默注视诸王大军攻城。
他敏锐的发现，眼前的战斗虽然看上去声势浩大，人数众多，但全都是被赶上去的炮灰兵卒，练气境修炼者甚少，至于辟谷强者更是一个没有出现。
江陵城防御坚固，守护法阵足以抵挡各种攻城器械。城楼上飞射的箭矢，扔下的滚木、金汤更是对攻城士兵造成严重杀伤。诸王大军虽然留下满地尸体，但却没有任何进展。
“江陵，是古代楚国的都城，有连接地脉的法阵守护，地脉之力无穷尽，就连镇国真人也很难破开。所以需要用人命去填，血水污浊，渗入地下后会暂时污染地脉灵气，等到法阵威力减弱，那时才是一举破城的时候。”
汝南王走到柳毅身侧，声音疲惫而无奈。
柳毅心中悲哀，看着那些被军法官驱赶着向前冲锋，然后被城上箭矢射杀的兵卒。
原来，他们不过是破阵之前的牺牲品罢了。
“汝南王殿下，两位镇国真人何在？”柳毅问道。
汝南王苦笑：“不知。镇国真人乃是国之柱石，非王侯能够管辖。他们此刻应该在远处注视着江陵吧，时机一到自会出手。”
柳毅默然，片刻后问道，“不知殿下寻我做什么？”
汝南王道：“柳真人年纪轻轻便能斩杀黑魑妖道，一身修为在辟谷境中也是极强。我希望你不要被河间王所迷惑，误入歧途。”
柳毅冷笑：“哦？莫非殿下是来招揽我的？”
汝南王轻叹；“我如今被诸王架空，或许回京后还会被诬告一番，哪有能力来招揽柳真人。我只是希望柳真人能够报效朝廷，而非被这些王侯的假意迷了眼，以柳真人的潜力，日后必定能凝练金丹，成为一尊镇国真人庇佑天下。”
“柳真人在襄阳已立下大功，相信此战后，朝廷一定会好好赏赐真人。”
柳毅一愣，不管是秦王、楚王还是河间王，全都想方设法来招揽自己，唯有眼前的大胖子王爷劝柳毅报效朝廷，真是大晋王侯中的一股清流啊。
“朝廷？恕我大胆，当今天子真如民间传言，是一个傻子？”柳毅忍不住发问。
汝南王神色尴尬，还是点了下头，叹道：“陛下如今确实昏庸了一些。”
柳毅皱眉道：“既然是个傻子，那当初怎么会选他做继承人，我听说楚王是天子胞弟，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总比一个傻子当皇帝好吧，至少天下不会乱到这种地步。”
汝南王脸色突然一正，严肃道：“这些皇家秘辛本不该说，但孤王希望柳真人能够看清那些家伙的面目，所以便告予真人知晓。但孤王说的话，出于吾口，止于真人之耳。”
柳毅点头应诺，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民间传闻当今天子痴傻到五指都分不清，虽有些夸张，大体却不差。但这不过是天子登基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说到这里，汝南王又忍不住唉声叹气：“天子登基前，才思敏捷，聪慧过人。先帝在时便独爱于他，诸子之中无人能与其相比。”
“十多年前，先帝正当年壮，便将当今天子立为太子，准予修炼皇室功法。而太子也展现出绝顶资质，短短数年便修炼至辟谷境界，当时多位镇国真人震动，就连我族老祖也亲自出关查看，认为他是百年难出的天才人物。那时候太子之位稳固如山，天下诸王无人敢窥其项背。”
柳毅惊讶，他清楚修炼之道到底有多么艰难，若非自己有神魔录这个外挂，想要修炼到辟谷起码要好几十年的时间。当今皇帝司马忠能够在几年内修成辟谷境，真的能称作绝顶天才了。
同时，柳毅敏锐注意到汝南王话中有“我族老祖”一词，他心中若有所思，但并没有追问，还是继续聆听。
“所以先帝宾天时，太子登基乃是众望所归，诸王无人敢不服。但没想到自从登基后，当今天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多位镇国真人查看，皆没有发现原因，只能认为是他修炼时出了岔子，伤到了神魂。”
柳毅皱眉道：“既然皇帝出了问题，那完全可以换一个正常王爷上去。”
“哪有那么简单，当今天子不仅是先帝指定，也是我族老祖的谕旨。老祖如今闭生死关不出，他不发话，谁敢轻易换天子。”
“当然，除了那几个有野心的家伙，他们自恃皇家血脉，认为只要夺权成功，老祖出关也要认可他们。哼，依我看，不过是痴心妄想。”
汝南王自顾自说着，眼角处竟有泪花闪烁。
“好了，孤王能说的就这些了。希望柳真人能够心存朝廷，不要被那些想当皇帝的王爷蛊惑了，他们不过是些跳梁小丑。”
汝南王嘴里絮絮叨叨，满身的落寞离开。
原来如此！
柳毅大抵摸清了皇家情况，看来这里面的水还真有点深。特别是那个司马家的老祖，能够一人震慑诸位镇国真人，其实力恐怕超出想象。
柳毅摇摇头，皇家秘辛听起来刺激，但和他关系并不大。
他之所以参与这场讨伐楚王的战争，一来是对楚王勾结妖族不满，二来则是想在战场上立功，以此寻求朝廷的帮助救治许雄，第三则是为了多杀妖族，提升自己的实力。
除此之外，管他司马家打成啥样，柳毅才不愿掺和进去。
转眼便是日落西山，诸王大军留下一片尸首，缓缓退去，等待第二日来临时再次发动攻击。
柳毅坐在营帐中，调息打坐，将体内状态保持巅峰。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呼喊声。
“有妖魔入侵！”
“是只白狐狸！快捉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