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成亲
洛心棠只能揉眼低低呜咽，这方御桌似乎是她的天涯海角，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也不知捱了多久裴其衡才喘着粗气结束。洛心棠已经酸软成一滩烂泥，裴其衡死死搂着她。
“棠儿，疼吗？”
洛心棠恼羞不已，只恨恨地转过脸。裴其衡瞧她这副样子，嗤嗤轻笑起来，不住的细细吻着她的脖颈和肩胛，尤其是右肩那酒杯大小的伤痕。
洛心棠瘫着不能动弹，只能肚里大骂这个色胚，幻想自己武功高强，把他揍个鼻青脸肿。
同时又觉得很委屈，他这样完全不考虑自己还是个未嫁之身。
正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腰侧有些异样。她立刻吓得一激灵，魂飞魄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脚并用滚下御桌，瑟瑟发抖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把自己裹了起来。
裴其衡见她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又把她捞到御桌上，低沉着嗓音谑笑道：“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呜呜……你别又来了……饶了我吧，皇上……哦不是，呜呜，六郎，夫君，饶了我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饶了我吧！……呜呜”洛心棠细声细气地抽咽，就差跪地哀求了。
裴其衡忍不住朗声笑起来，搂着她又亲又吻，还不住上下揉捏。他算是长了见识，这丫头一旦讨起饶来，是什么好话都肯说的。
“乖，小娇娇，我不动你了。”话虽这么说，他的手依旧不老实地揉捏她的身子，抱起她坐在龙椅上又亲又吻。
摸到一处丰盈隆起，他顿时下腹发热，又是一阵磨蹭揉捏，才稍微好些。
洛心棠自然不肯信她，两人扯着衣服拉锯了好久，最后洛心棠要求回到乾清宫寝殿，裴其衡才笑着替她裹好衣裳，自己的腰带胡乱系上，抱起她去踹开上书房的北边小门，在漫天的鹅毛大雪中，踩着乱琼碎玉，大踏步回到了寝殿。
乾清宫门口有内侍低头侍立。
“上书房列为禁地，未经朕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
把洛心棠放在锦被上，他又取了早就备好的药膏给她抹在受伤之处，还顺便揉捏了几把。
“药膏是太医院专门配制的，很快就不疼了。”
裴其衡温柔地盯着洛心棠的粉红小脸，狭长的凤眼向上挑起，里面的愤怒红焰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餍足后的喜悦。
洛心棠不想理他。她不知道做这种事这么疼，这家伙一点都不怜惜自己！
“你先歇歇，一会儿咱们景阳宫里见！”说完裴其衡便起身离开。
洛心棠只想昏睡至死。身上是痛的，心里有些不安、羞愧，又有些甜蜜。她觉得没脸见人。
然而，过了一会儿，就有两个有年纪的嬷嬷进来服侍她。
洛心棠含羞被一阵折腾，先去沐浴一番，又被梳妆打扮，穿上一套大红喜服，再戴上凤冠霞帔。
洛心棠诧异不已，便问嬷嬷这是要做什么？
嬷嬷笑道：“是姑娘的大喜事。”
不会是直接把自己抬成嫔妃了吧？洛心棠心里大骂裴其衡混蛋。她头上被盖了一块红布，被嬷嬷们搀扶出寝殿，上了摆在门口的大红喜轿。
洛心棠忐忑不安地想，嫔妃貌似不能穿大红色？
轿子很是平稳，行进没怎么晃动，也没走太久，轿子停了，洛心棠被搀出轿子。
地上铺着长长的红毯，她沿着红毯缓缓前行，直到看见雕绘浮彩的门槛，两个嬷嬷突然退下了，一只有力的胳膊搀着她进了屋。从那修长的手指、带着厚茧的粗糙手感，洛心棠立即认出来这是裴其衡的手。
耳边传来熟悉的唱诺声，提示下拜、转身、再拜等等，每次洛心棠不知道方向时，裴其衡的手便过来引导她。
洛心棠听出来，唱诺的是大太监李德。
看来这就是景阳宫了，裴其衡居然拉着自己来这里举办拜天地的婚礼仪式？！
夫妻对拜完毕，洛心棠终于发现自己头顶的红布被挑起，眼前露出裴其衡的真容。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之后是沃盥礼，铜盆盛水净手。
接着是合卺礼，内侍将苦葫芦一分为二，夫妇各执一半而饮。李德介绍合一象征夫妇一体合巹杯用红丝线牵连，寓意夫妻永结同好；葫芦味苦含义同甘共苦。
又行了同牢礼，裴其衡与洛心棠同席共坐，同食一餐，席前的主食泰和稷，以及调味用的肉酱称为“共牢而食”。两人依次祭泰、祭稷、祭肺，并以羹酱佐餐，三饭而礼成。
之后是解缨结发礼。裴其衡解下洛心棠头上事先系上的红头绳，然后由内侍分别从裴其衡和洛心棠头上剪下一缕头发，放入准备好的锦囊中。说是象征两个人牢牢结合在一起，永世不分离。
接着是执手礼。裴其衡与洛心棠起身，执手相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李德于是说。
行完礼，洛心棠又被送上喜轿，过了一会儿又回了乾清宫寝殿。寝殿内装饰已经大变样，全部装饰成大红床帏、大红被褥枕头。
裴其衡与洛心棠对拜坐床后，有人向床帐内撒同心金钱、五色彩果，说是祈富贵吉祥，多生贵子。李德此时才喜滋滋道：“礼成！”
李德带着众人退下，寝殿内只剩下了裴其衡和洛心棠。
看着洛心棠还有些懵的可爱表情，裴其衡嘴角上翘，鼻尖来触碰洛心棠的鼻尖，一双凤眼饱含深情说道：“今日我裴其衡与洛心棠按民间习俗正式结为夫妻，从此夫妻一心，不离不弃。棠儿，皇帝和皇后成亲的礼仪，过几个月咱们再体验一回。”
“那我们岂不是要成亲两次？”洛心棠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棠儿还想多成亲几次的话，朕也能成全！”裴其衡微微一笑，一只眉毛稍稍上挑。
“既然我们已成了夫妻，我还是将话说在前头。”洛心棠此时脑子飞快旋转，有些日后会妨碍夫妻和睦的话，还是要先拿到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