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别让我讨厌你
“李鹜我们不合适的。”宋晚软声劝导着，时刻关注着他手掌的力度，他掌心的玻璃不会划破她的肌肤，却会扎穿他的骨肉，而她心疼的要命。
李鹜静静看着她不说话，几秒后，低下头再度噙住她的唇。
男人的气息混合着啤酒花的味道，醉人好闻，他表达的喜欢直白简单，甚至有些毫无遮拦。
他的舌像是一封写好的信，仓促地投进她的红色邮箱内。
所谓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宋晚手脚发软，心尖微颤，头晕，湿意淋淋。
许久，他才松开她的唇。
“晚晚，喜欢吗？”李鹜哑声问道。
他没有叫姐姐，而是叫晚晚。
其心昭然若揭。
宋晚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他，身体的反应已经像是一副明牌，她无论出什么都在他的视线里。
躲也躲不开，藏也藏不住。
宋晚别扭地不回答，耳垂的颜色似是肘臂滴下的血珠，早已将她的心思表露。
“我们就是合适的。”李鹜目光笃定地看着宋晚，眼底是不容她拒绝的光。
“你是姜莱的弟弟，就像我的弟弟一样。”宋晚扯了扯嘴角，心跳声快要大过她干洌地嗓音，“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我不是你弟弟。”李鹜松开她的手腕，用未受伤地手捧住她的脸，温热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庞，温柔且缱绻，但说出来的话语气强硬且坚决，“晚晚，你其实心里也没把当成你弟弟，因为你的身体已经告诉了我，你喜欢和我接吻，喜欢和我做男女之间才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不要自欺欺人了。”
“我是不婚主义。”宋晚有一瞬动摇，她知道自己维持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可还是不愿就此松口，她将藏在心里的理由，一点点说出来，好像在试探他的决心一样。
“你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用这个当借口吗？”李鹜脸上的笑意减淡，目光沉沉地锁定住她的微表情，将细微的变化都收进眼中。
其他人是其他人，她从来没考虑过会给对方带来什么影响。
但李鹜不行，宋晚隐约记得姜莱在曾说过，李家的人很宝贝李鹜，他是李家的独子。
宋晚不想结婚，也不想太快进入一段感情，她的恋爱一直都谈的太糊涂了，和学弟在一起是因为懵懂，和蒋城在一起是因为孤独，和严执在一起是因为踏实。
现在回想起来，她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去整理去思考，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感情和什么样的另一半。
她别开脸不与他对视，拖着一分一秒的时间，想要调动大脑去思考，却每根神经都变得麻木，整个脑袋乱糟糟。
“你如果想跟我有以后，就会有一万种办法，但如果你不想和我有以后，你就会找无数种理由。”李鹜固执看着她的脸，低头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哑地嗓音透着固执，“晚晚，比起‘错人爱过’和‘爱错过人’，我更不喜欢‘爱人错过’。你呢？”
这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宋晚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她无处可躲。
明明避开了他的视线，却看到了两人额头相抵地影子，比面对面的缠绵更暧昧。
面前的不是那个喊她姐姐，哭唧唧地男生，而是一个满眼充斥着欲的男人。是她让他变成了男人，是她将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很自责却没办法负责。
宋晚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抬眸，一双漂亮的桃花眸中含着盈盈春水，对上男人的黑眸，她轻启红唇，声音软地不像话，却说出最狠的话，“李鹜，我不爱你。我们就仅上了两次床而已，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黑夜如墨，丝丝月光被隐在云层之后，深夜已经没有车辆路过，路灯泛着微弱的光，是朦朦胧胧地橘色，和房间的光交相呼应。
室内外都是一片寂静，彼此间只有浓重地呼吸声。
“‘其实结不结婚，都会后悔。巷子里的猫很自由却没有归宿。围墙里的狗有归宿，却终身要低头。人生是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李鹜薄唇泛白，缓缓开口道：“晚晚，这话你是知道的。”
宋晚轻轻点头，她当然知道，因为这段话是她在几年前分享到朋友圈的，当时苦于被七大姑八大姨催婚的烦恼，在看到林徽因的这段话时，脑袋一热就分享到了朋友圈。
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把自己分享到朋友圈的随意一段话背了下来，要说心底没有触动是假的，谁都想得到关注，她也不例外。
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严执还将她的喜好全部记到了备注里，该出轨还是出轨。
不要被小恩小惠而打动，宋晚默默告诉自己心要硬一些。
“李鹜”宋晚轻轻叫道，心底已经有了决定，她想起小时候宋父总是跟她说的一句话，‘如果你碰到一件事，犹豫不决，并且很痛苦，那就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但如果你斩的时候发现自己下不去手，那就干脆接受，不要优柔寡断地去思考。”
“就停在这里吧。”宋晚给出了确切地答案，“我会离开这里，你也会找到更适合的女孩。”
她说出口地瞬间看到了李鹜眼底逐渐熄灭的光，宋晚在那深黑的眸中看到了自己。
笑意逐渐消失在脸颊，他的梨涡也没了。
“如果我什么名分都不要，就只是跟你保持现在这种关系。”李鹜脸上挂着受伤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会推开我吗？”
宋晚抬眸看向李鹜，马上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向一边淡声道：“会。我没有义务和你保持这种关系。”
李鹜心冷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和她拉进距离，两人在床上时他以为她是喜欢他的，但她时冷时热难以捉摸。
他只知道现在自己不想离开她，他好想要她，好想将她完全占有，从身到心。
“唔——李鹜！”宋晚被他突然咬住嘴唇，吃痛地看向李鹜，眼底带着水雾，“别让我讨厌你。”
李鹜用唇抵住她的唇，呢喃道：“你骗不了我的，你的身体喜欢我喜欢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