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姐姐,疼第章第章第章”
人这辈子就活一次,为什么不能走自己喜欢的路呢?
“我觉得小晚学摄影挺好。”宋父良久后开口道:“摄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你以为拿手机拍拍就叫摄影?那顶多叫拍照,有人拿手机拍的还不怎么样呢。人家拿相机找角度,调色调。看着简单,那是多年审美的积累,把那相机扔你手上你能弄明白吗?能开机就不错了。”
“哥,你就惯着她吧。”叔叔嗑着瓜子会,喝着茶,一副老干部的模样,“她现在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呢?那退休了谁养啊,保险都得自己交,咱都是体制内的,你看你退休金多少,咱无后顾之忧啊。”
宋晚咬着嘴唇,小脸已经皱成一团。
这哪是家庭聚会?
简直就是她的批斗会!
宋父在爱情上可能走过误区,但在亲情上对宋晚的爱几乎毫无保留。
“我丫头我不惯谁惯!”宋父拍了下桌子,脸色明显变差,虽然退休,但官威仍在,气场上来,别人都不敢说话。
“就因为我走过这条路,所以我才不会让子女再走这条路。你们也是体制内的,你不知道有多难吗?一失足全家完蛋,一辈子过的谨小慎微。太累了,心太累了,我一个人这样就够了。孩子就想做什么做什么吧。我女儿不怕后顾之忧,她后面还有我这个爹撑着,等我死了,她还有宋任杰保护。你们要是做客就做客,别总点评我们宋晚的生活。”
那时候夕阳的光从窗台照进来,父亲拍过的桌面上有尘埃在光中飞舞飘荡,已经两鬓斑白的父亲在那一刻,好像回到了宋晚第一眼见到他的模样。
洁白的病床上,宋晚睁开眼,阳光刺的她眼泪肆淌,而一对满脸和蔼笑容的夫妇在对她微笑,那笑容变做了一道光,直直地照在她心上。
她理解不了亲生父母的抛弃,因为记忆的缺失也不怨恨她们,只是觉得老天是眷顾她的,让她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父母。
“姐姐?”李鹜轻声唤道,看见宋晚沉默不语,一时有些慌张,“我不该问的,对——”
“不是你的错,不要总说对不起。”宋晚打断了他的道歉,看着前方的路问道:“你考试的时候压力会大吗?”
“会有一些。”李鹜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跳到考试上,诚实道。
“那你会因为看到别人都在交卷,就乱写自己的答案吗?”宋晚继续问道。
“不会。”李鹜毫不犹豫道。
宋晚弯唇笑了起来,淡淡道:“感情也一样。”
不要因为别人都结婚生子,就着急去找人将就。
人生在世,将就一次就会将就第二次,每一次都是对生命浪费。
车子缓步停在别墅前的停车位上,路灯照进车窗,散落在女人白皙的脸颊上,洁净漂亮。
这一天很平常,像以前的很多日子一样。
可这一天又不平常,因为李鹜心里的喜欢之树,渐渐变了模样,根好像更深了一些,颜色也变的更浓艳。
《村上春树》里有一句话: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不要害怕结局,在能爱的时候用力去爱,因为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见那个很爱很爱的人。
荷尔蒙或许在他15岁时决定了一见钟情,但此时分泌的多巴胺让他知道——
他想要的是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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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深秋的夜空清朗干净,使人陶醉。树叶的影在地毯上晃动着跳舞,客厅内昏黄的落地灯照在两人身上,将人影与树影叠在一起,虚虚实实,不可分辨。
“姐姐,疼”
李鹜呲牙咧嘴地叫道,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宋晚。
身体的疼总比心里的疼要好一些,痊愈只会留疤而已,但心里的疼不但会留疤还会时不时疼一下作为提醒。
宋晚细白的手指捏着消毒棉签,轻轻颤了下,她没好气地瞪了李鹜一眼,“不会打架就不要打,还好就嘴角受伤,这要是给你打破了相可能办?”
李鹜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小脸,眼底的眸光暗了暗,低声问道:“破相了姐姐还要我吗?”
“不要。”宋晚想也没想地答道。
“那是不是代表姐姐现在还要我!”李鹜抖了个激灵,但嘴角马上抽痛了一下,“嘶~”
宋晚把棉签用劲儿摁到了上面,心里有气又没地儿撒。
她其实很少在外面打架,小时候每天去道馆打竞技练腿法,只是单纯地习惯,作为一种调节心情的方式一种。
礼义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这是每个跆拳道人应记住的道。
教她跆拳道的教练以前练过柔道,偶尔也会教宋晚几招,柔道减肥功效还算不错,宋晚从那时开始疯狂掉秤。
人美了以后受的欺负也相应减少,很奇怪的现象,但就是现实。
学过的这些招式,她活这么大也没用过几次,刚才看到李鹜被打,真的把她吓到了,下意识冲了上去给了人家一脚,而且在看到李鹜嘴角流血地惨样时,她恨不得把那人的胳膊拧断。
“为什么打架?”宋晚换了个棉签,嘴角的伤口因为他的笑总是裂开,一会儿渗出一汪血,宋晚想让他闭嘴不要再笑,可视线却频频留恋在他的梨涡上。
以前周围的人有酒窝的很多,但是有梨涡的很少,宋晚莫名觉得梨涡比酒窝要好看,尤其配上这张脸。
“武英被那几个小子摸了屁股还”李鹜喉结上下滚动,视线落在宋晚的小腹上,脑中一下闪过那晚宋晚躺在窗前沙发上的画面。
他当时垂眸看着,自己用身体的335摄氏度去将她探索,那感觉简直要疯了,就像是大脑被打了激素一样。
“还什么?”宋晚抬眸不解,“说话别说一半。”
李鹜眉眼间透着欲,喉咙沙哑了几许,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某处,又看了眼宋晚,“还用这里顶武英。”
“”
宋晚脸颊红了起来,别开视线求找创口贴,嗓音也染了几分哑:“所以你就打架了?”
“他们先动的手。”李鹜垂着眼眸,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宋晚的手,低低道:“姐姐,贴之前是不是亲一下会好的更快?”
“谁跟你说的!”宋晚睨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刚要贴,手腕就被大掌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