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姐姐喜欢我吗？
你是真的爱小狗吗？
还是每个小狗的头都想摸一摸。
小狗也会吃醋，也会伤心，可当你再把手放到它头上时，它就只剩开心了。
其余的悲伤情绪都被：忘忘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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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后，巷子里就只剩李鹜和宋晚。
“姐姐…”
男生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宋晚，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兽，在看最亲近的人身边，展现出最乖的一面。
只是月光下唇角的血珠格外扎眼，眸光流转，里面像是装了汪清泉，仿佛下一秒就要淌出来般，轻咬的嘴唇仿佛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能站得起来吗？”宋晚垂眸看着李鹜，没好气地说道：“这么大个子，被人揍趴在地上丢不丢人！”
语气极差，又气又恨。
气的是，他这么大个子被人揍成这惨样。
恨的是，自己看到他楚楚可怜的表情竟然心脏都跟着颤动。
她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姐姐…”
李鹜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一双黑眸眨了眨，紧接着一滴晶莹地泪顺着脸颊就落了下去，嘴角下垂，紧紧抿着，刚才被打破的伤口又裂开，鲜红的血珠看的她心一痛。
宋晚见不得男人哭，小时候宋任杰哭，她就坐在旁边干看着，反正哭完自己就好，可面前这个男生一滴眼泪好像掉在了她的心口上，滚烫。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低下身，手指蜷缩了几下，最终还是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软声道：“不哭了。”
“姐姐，抱。”
李鹜没等宋晚拒绝，就把头埋进了宋晚的怀里，还像狗一样拱了拱。
鼻尖瞬间被安心的白檀香包围，这让他的心情一下舒畅了很多，一晚上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唇角不自觉地翘起，血又流了出来，担心弄到宋晚衣服上，他便伸出舌尖把嘴角的血勾进口腔，淡淡铁锈味道，竟然意外的有点甜。
宋晚被他突然钻入怀里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手指碰到他头发的瞬间又停了下来，指尖轻轻颤抖，本想推开的手最终展开，温暖的手掌轻轻抚上他的头，缓缓抚摸安慰起来。
要是宋仁杰的话，她也会这样抱住安抚吧。
姜莱的弟弟就是她的弟弟。
宋晚默默在心底给自己洗脑，柔声哄道：“不怕了，姐姐会保护你的…”
怀里的人听到她的话抽动了两下，像是在哭。
宋晚简直要化了，怎么男生受委屈比女生看起来还可怜巴巴。
“姐姐是讨厌我吗？”
男生闷闷地声音从怀里响起，声音很轻很小，好像怕自己声音大了，她就不会要他一样。
宋晚莫名自责了起来，两次都是她主动。
她就好像是土匪强盗一般，从不被世人打扰的桃花源里，抢到未经世事的小哭包，随着性子玩了两次后就把人丢到了一边。
渣啊。
可太渣了。
她垂眸看着他的发顶，低声道：“不是。”
“那姐姐喜欢我吗？”
宋晚咬了下唇，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别开脸，软声道：“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
空气安静下来。
在这样的夜晚，流浪猫发情地叫声，如婴儿啼哭，月亮只是泛着微光，从天空望下来，呼啸而过的开车，车灯陡然将巷子照亮，又顷刻消失。
“姐姐，带我回家吧。”
李鹜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从女人的怀抱中离开。
他贪恋宋晚身上的味道。但又感觉到宋晚的体温有些凉，现在这种秋末初冬的交替季节，早晚温差大，非常容易感冒，他不舍也不想她生病。
“好。”
宋晚应声，看向男生，他的睫毛上尚有湿意，泛红的眼眶透着无助，这样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偏开头，从兜里拿出纸巾，轻轻把李鹜嘴角的血蘸掉，一双水眸上下巡视一番，柔声问道：“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站得起来吗？”
“姐姐…我们回家吧。”李鹜眼眸湿漉漉地看着宋晚，“腿有点痛，我能不能扶着姐姐站起来？”
“好。”宋晚点头同意，微微俯身把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撑着他站起来，“可以吗？”
“可以。”
李鹜站起身，脚下晃了晃，像是站不稳一样，手下意识地去扶住什么东西，一下就准确无误地按在女人的绵软上，脸上迅速升起一抹红晕，唇角压抑不住似地翘了翘。
“……”
宋晚被占了便宜，但又不好说什么，刚才他明显是无意的举动，这时候再去计较显得她有些不通人情，只能忍着耐性搀扶他走向停车场。
脑海中却怎么也摆脱不掉刚才的小插曲，这两天的亲密接触使得两人在某些事情上格外熟悉，可一旦离开了床，两人也只不过是见过几面的“熟人”而已，要没有姜莱，或许他们都不会认识彼此。
可正因为姜莱，两人才不应该有进一步的关系。
边界已经模糊，每晚都是月色与美色姌和，醒来后却觉如同烈酒与安定同食。
一阵风吹过，宋晚鼻尖嗅到了淡淡酒气与烟味，问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小口。”李鹜伸出食指和拇指比量了一下。
“不可能。”宋晚皱眉，“绝对不止这些…”
“就几小杯…”李鹜声音明显小了一些，怯生生地问道：“姐姐你生气了？”
“没有”宋晚心里莫名失落了一下，步伐慢慢加快，几秒后，她说：“下次喝酒不要乱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