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李鹜竭
托马斯·洛夫·皮科克的小说《梅林考特》中，一位生性快乐的教士说：“喝酒有两个原因：你口渴时，可以解渴；你不渴时，可以防止口渴。我是因为预感到自己会口渴才喝酒的。预防胜于治疗。死亡是什么？化成尘与灰罢了。没有比这更干燥的了。生命是什么？精气。精气是什么？酒气而已。”
成年人生活压力那么大，满肚子都是抱怨和牢骚，这时候这些话该对谁说呢？
宋晚答：对着酒瓶说吧。
结果她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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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荡漾，室内一片和畅。
浴室湿意弥漫，水雾凝结在镜子上，遮住春色满园。
透过镜子上的五指印，宋晚睁开迷蒙地看到了自己艳红的脸，整个人透着媚态，眼眶泛红。
男人站在她身后，英俊的脸上挂着汗珠，在镜子上时隐时现。
满足且充实的感觉将她包围。
宋晚不知道是酒精，亦或是在做梦，整个人都像漂浮在水面上，浴缸的边缘就像是一块儿救命的浮木，她用双手紧紧抓住。
汗顺着额角流下，滑到嘴边。
男人将她揽起，扣住她的脸颊与她交颈亲吻。李鹜是内双，眼眸占了眼珠的一半，眉骨性感，令人深陷。
他知道她喜欢这样，从昨晚就发现她喜欢对方更强势一些。
汗的味道有些咸。
宋晚莫名想起一个笑话，说小红问小明：你吃过鼻屎吗？
小明不屑道：谁吃那咸咸的玩意儿。
想到这儿，宋晚突然笑了出来。
“姐姐，不专心？”男人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唔”宋晚被重重惩罚了一下，瞬间登上喜马拉雅山，双眼晕出了不争气的泪，急切地想要关门休息。
“姐姐。”李鹜闷哼出声，“放松”
盘丝洞的蜘蛛精好不容易网到唐僧，哪有放走的道理，定会将他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9点，12点，1点35分。
这里说的不是时间。
时间停在了深夜两点半。
两人都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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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被阻挡在窗帘之外，苹果手机铃声响起的一刻，宋晚几乎是在床上弹起来，随后又重重倒了回去。
噩梦般的铃声，被拆过的疼痛。
淦！
宋晚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昨晚的一幕幕都在脑中重现，她又喝多了，但竟然一点也没忘记，反而格外清晰。
昨晚姜莱喝多了，躺在沙发上睡着。
李鹜在厨房刷锅洗碗。
她本来想回房去睡觉，结果门铃响了，严执来了，不停地摁不停地摁。
如果再让他继续摁下去，不但姜莱会醒，隔壁的邻居也都得出来围观。
为了打发严执，她就出去了。
李鹜也跟着走了出去。
严执当时情绪很激动，上来就要抱她，她将严执推开，转身拉起了李鹜的手，接着当着严执的面亲了李鹜，还是法式舌吻。
一吻结束，她还对严执说：“这是我的新男友，已经睡过，你可以滚了。再来打扰我会让你们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你只有五分钟。”
后来严执骂了几句就离开了，骂得十分难听。
李鹜想冲上去揍他，宋晚拼了命才拦住，连扯带拽把他拉回了家里。
当时李鹜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头被人拔了逆鳞的小兽。
宋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索性摁在了墙上吻了一下
再后面就停不下来了，两人又稀里糊涂的do了。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李鹜竭。
想起昨天晚上两人的热烈
宋晚甩了甩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有三了，再有三就该把男生榨干了。
这感觉糟糕透了，如同上学时她写数学作业，老师把本子扔回到她面前，训斥她：“这题和上一题是一个类型的，讲了800遍，一个坑反复跳，你是不是属老鼠的——放爪就忘。”
“我属狗”宋晚自言自语道。
“宝儿～”姜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怎么了？”宋晚快速答道，嗓子又哑了几分。
“我进来咯。”姜莱转动把手开门进来，打着哈欠道：“你睡醒啦～”
“嗯”宋晚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盖住。
“下楼吃饭吧。”姜莱抓了抓头发，用鼻子嗅了嗅，微微蹙眉：“你这屋为什么有一股”
“我昨天玩玩具了。”宋晚抢答道。
“就说喜欢也不能天天玩啊。”姜莱摇了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催促道：“你赶紧起来吃饭吧，刚才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没接。”
“我没听到。”宋晚点点头，她是真的睡死过去了，小手抬起挥了下，“你先出去吧，我穿衣服。”
“切。”姜莱不屑地转身离开，关上门之前撇嘴道：“你哪儿我没见过，咋还害羞上了。”
“”
宋晚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痕迹，前天的已经减淡了不少，昨天又添了不少新的。
这个小狗！
她不知道男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醒来李鹜就已经不在房间了。
但心里却莫名地不舒服。
因为在清晨的睡梦中，她隐约好似听到李鹜在她耳边说：“姐姐，你不用有负担，昨晚是个意外。”
就好像他怕她再说撇清关系的话一样，把她想说的先说了出来。
古有怕被王子发现的灰姑娘，今有怕被姐姐丢弃的小狗。
宋晚晃了晃脑袋，起身走向卫生间洗澡。
李鹜的懂事让她有些心疼，可如果继续下去将会酿成更大的错误，莫不如快刀斩乱麻断了这份缘。
睡了朋友弟弟这种事本来就很尴尬，加上她还曾经当着姜莱的面发誓绝对不谈姐弟恋，现在的每一次啪啪都是她打脸的声音。
弟弟确实香，但她吃错人了。
不该从熟人下手的。
快速洗了个澡，宋晚又给母亲回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