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开始钓鱼的第八十八天：——行也思君……
“哎, 说真的，你姐和无夷王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啊？”向小园像只花蝴蝶一般，张罗忙活了一午, 和不少举子都成了“朋友”。如今总算有了空闲, 来和寒江雪闲聊几句。他还给寒江雪端了杯果饮。杯子的标识赫然便是“方伯甜饮”。
自家朋友的生意, 他不照顾谁照顾？
寒江雪一边吸溜他和闻嘲风最喜欢的那款酸饮, 一边奇怪地问向小园：“你打听这干什么？”
倒不是寒江雪怀疑向小园有什么不轨的目的, 而是向小园一向对打仗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这场内『乱』成为话题时该怎么和别人谈, 以及它会不会成为今年科举考卷的重点。
对战争的细节那真的是理解不了。
所谓的什么“战争是男人的浪漫”，至少向小园身是体现不出来的, 他讨厌战争。
不过向小园并不讨厌武, 他明白以战止战、保家卫的道理，钦佩舍身为的军人。他只是讨厌战争这件事本事。
你杀我，我杀你, 鲜血满地，就好像他们还是进化不完全的野兽似的。
“替郑青鸾问的啊，我们不是亲戚嘛, 你都不知道他急成什么样了, 还非要假装无事发生。”向小园的人缘好，也就意味着这种替朋友打听事情的情况会有多, 而他一向的主张就是“朋友帮助朋友”，关系网一开始几乎都是这么铺开的。
用向小园为人处世的理来说, 就是不要害怕小事麻烦朋友, 这里需要注意的重点是【小事】, 对方力所能及，且不会过麻烦对方的小事。并且开口请求的时候，一定一定不能自来熟, 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
对方帮了他一把之后，满怀感激地表达感谢，往往都能得不错的印象反馈。再顺势请人家吃饭或者送礼物表达感谢，关系不就构建起来了吗？
钻营这一块，属实是让向小园玩明白了。
寒江雪没想那么多，只是恍惚回忆起来，对哦，向家和郑家还是姻亲来着。当初他们家和郑家的婚事，就是这么联系起来的。
那曾被他爹当作借口、想要从军的郑丹歌同学，还真的被闻嘲风挖掘了不错的军事天赋，带了西北战场。据说对方立了不少功，军衔就和坐了火箭似的嗖嗖往窜。是郑家近两年最大的骄傲，不管是他们家的谁，出门谈话的重点永远是郑丹歌。
这曾以美貌和裙带关系出名的家族，好像正以郑丹歌为契机，进行着缓慢但坚定的转型。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和郑丹歌相比，曾为大公主伴读、寒一世未婚夫的郑青鸾，就要稍稍逊『色』了那么一些。
不是郑青鸾不好了，而是比起讨他附属于谁，大家更乐意说郑丹歌独立强势的表现。
难得还有人记得郑青鸾，并愿意帮他这忙。这大概就是向小园的魅力了，他会结交各种步步高升的新朋友，却也不会遗忘了不如曾经的老朋友。
寒江雪唯一诧异的只有：“他完全可以自己来问我啊。”他可是他的准妻弟欸，不比向小园更亲近？
“他都不敢问你姐，怎么会来麻烦你？”向小园和寒二一样，是不相信爱情派，并且一直把小时候从寒江雪那里听来的“智者不入爱河”，当作人生的座右铭，并认真地打算贯彻底。不过，向小园不相信，不代表他不相信别人相信，“他怕问了之后，给你姐制造压力。”
郑青鸾这方的问题，和寒江雪其实是一样的——怕麻烦别人。
这种小时候会被大人夸奖“懂事、乖巧”的品『性』，长大了之后却反而并不利于他们和别人建立社交关系。
“真的，我不怕你们麻烦我，尽管来麻烦我好吗？不然要我这朋友做什么呢？”向小园如是说，“不过郑青鸾是觉得，压力是无形的，不是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有些时候，也许一句不经意的话，就会让对方产生焦虑。你姐打仗，不比其他，他自然会更谨慎一点。”
郑青鸾只想当寒二的贤内助，让她感觉支持的力量，并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嗨呀，他还不知道我姐嘛？根本就没有这方的神经的。”寒江雪挥挥手，他觉得全世界都可能有压力，唯独他二姐不会有，她就是这么一大大咧咧的人。
说真的，这点其实挺好的，永远不会感焦虑。
不过，寒江雪转念一想，理解了郑青鸾的小心翼翼和患得患失，感情有些时候是会把人变得奇怪的。就像……寒江雪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对向小园说：“那就假装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吧，你可以回去不经意地告诉郑青鸾，快了。”
这也是寒江雪有心情出来逛寺庙的原因。随着二姐、嘲风以及他阿娘阿『奶』迟迟不归家，时越长，寒江雪身的气压就越低。
他一再告诉自己，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但根本没有用，他还是那现代的他，学会了放下对工作的执念，却转而对其他事情开始头。若不是最后一点意志力牵扯着他，他都要对1114这抽奖系统妥协了，比起自己的坚持，明显是家人更重要一点。
当然，现的1114反而会劝他：【你真的决定要放弃自己的坚持吗？你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了，功亏一篑好可惜的。而且，我也不想班啊。】
一旦当了咸鱼，就一辈子忘不掉那种自由自躺平的快乐了。
最终，寒江雪还是1114的劝说下，坚持了下来。是的，他的人生不能再重蹈辈子的覆辙了。有些魔盒一旦打开，人就没有自制力了。寒江雪对自己的自制力，说真的，是一点信心也没有的。如果他能够真正地控制自己，辈子也就不会过劳了。
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种对自己的过度纵容，但这种纵容就像是钱后对淮王的溺爱。她爱他吗？当然了，但她这种爱他的方式对吗？不对。
寒江雪前几天正巧见过淮王，整人都瘦了不少，一就是受多了现实的苦。
他依旧是淮王，皇帝闻云幛并没有虐待兄弟的习惯，每年该给淮王的钱和待遇是一点也不差的。可没了钱后擦屁股，淮王再不能像过去那些随心所欲，而过去他得罪过的人，如今可不是都来报复了嘛。
没了保护伞的结果，就是淮王得学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皇室宗亲也会做错事后受惩处，只不过是宗人府，由河王掌管的那。他们并不会和普通人蹲一样的监狱，但宗人府里受的痛苦却也不会少。
淮王这一两年内，几乎一直频繁地来往于宗人府和自己的王府。
再怎么记吃不记打的『性』格，也学会了收敛和老实，他捅出什么真正的惊天大篓子之前，淮王渐渐失去了眼中那种为所欲为、百无禁忌的光。但他能怨谁？他前半辈子都是他娘给他遮风挡雨，后半辈子的大风大浪几乎都是他娘给他留下的隐患。
扯远了，说回来，总之，寒江雪越来越低的气压，其实是身边的人都能感受的，可大家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开解于他。
直至好消息传回，内『乱』快结束了，寒江雪这重新变回了那以前的他。
向小园也是寒江雪的情绪起来了，猜大概是好事，这想起来替郑青鸾问的。果然，问对了。
“得嘞，我会抽空告诉郑青鸾的。”
然后，他们就开席吃饭了，因为是寺里嘛，以表对佛祖和出家人的尊重，大家吃的是全素宴，但依旧美味。四一寺的斋饭是出了名地不错，傲视全的那种。都说出家人不该重口腹之欲，不过这点显然主持禅定法师身是没什么约束力的。
这大和尚哪怕吃斋，也要吃最好的斋饭，穿最贵的袈裟，搞最旺的香火。四一寺经历了一次一次地扩建，名声远扬，威震四海。
真的难说他底做的是对还是不对。
吃完之后，寒江雪就溜溜达达地出门了。素斋虽好，但他还是想吃点肉。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寒江雪就是有这种感觉，若饭里没有一点肉，他会总感觉这顿饭没吃饱。
幸好，四一寺门口就是着名的庙会，永远不缺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好吃的肉点小食。
寒江雪刚准备迈出寺庙的大门口，就遇了来烧香拜佛的大公主。
大公主成功从一小姑娘，变成了一……半大不小的小姑娘，脸稚气未脱，身依旧活力四『射』，一就是小甜妹。
只不过这小甜妹最近和寒二学得有点过头，叛逆了，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寒二小时候的惊人语录，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学了稀碎。类似于什么“别人都是你的什么小粘糕、小汤圆，我不行，我得是你爹”的社会气，分分钟要扛着棒球棒出门和人茬架的感觉。
曾经的什么粉『色』、百花衣，也都已经难再大公主身了，如今能的只有飒素的黑白灰，俗称“妈见打”，就好像这姑娘分分钟要破红尘。
当然，审美喜好的改变，并不影响甜妹大公主对身边人的态度。
她见寒江雪，还是会远远地就招手打招呼：“寒三！”
大公主的身边除了大聪明一样一左一右的两伴读，就是她的一对双生兄长了，大皇子闻义舟和二皇子闻义济。
闻义舟和邪-的联系总算洗干净了大半，而闻义济的身体也精心养了两年后好了不少。两人都宝贝自己的妹妹，既不想她一辈子关宫里，怕她出事，就演变成了如今这护法组合——哪里都是双生子带着大公主。
闻义舟和寒江雪的关系本来是有点不尴不尬的，毕竟他们曾经青莲的大本营里有过那么一段对峙。
但是闻义舟接了闻嘲风留下的风俗行业改革后，他和寒江雪就从业者的思想改造和未来出路，进行了多次的讨和努力。两人群策群力的结果皆大欢喜，关系也就缓缓地破了冰。寒江雪表示，郑贵妃连他儿子差点杀了她都能原谅，他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顺便一说，宫女雪英的事，也被闻义济之前稍微恢复了一点健康后亲自解决了，他承诺过会送她回家，就一定会做。不仅如此，他还闻义舟的帮助下，找了雪英被卖了的妹妹。不得不说，智商有些时候真的是好东西。
皇帝一家自从有了脑子比较灵活的闻义舟，生活的幸福指数正肉眼可见地不断攀升。
闻云幛朝堂的不少决策都比过去要更加英明、稳重了起来。
“公主殿下，舟王、济王殿下。”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是被闻云幛力排众议的封了王，别人都觉得闻云幛这是打算做一违背祖宗的决定，想让双生子当子了。
但寒江雪却反而觉得闻云幛这明显是想卸任前，给自己的儿子铺条路。
他能够给他们的最大权利就是封王。
“早知道你就寺里，我们刚刚就不去你家白折腾了。”大公主前，他们从京中出来之前，先去了寒家一趟，本来是想问寒江雪要不要一起来四一寺的，没想寒家谁也不。
“谁也不？我爹也不？”寒江雪略显错愕，早知道他不家，他就回家了啊。
“嗯，不。”大公主点点头，“大概是出门喝酒了吧？”
“估计是。”寒江雪倒是没听说他爹今天约了哪旧部，“你们来求什么啊？”
“母后的宝懿病了，我们来给她祈福。”皇后当年肚中的那一胎顺利生了下来，是一颗蛋，所有人都欢天喜地，觉得皇后果然生了一位龙嗣。
不管男女，都是让群臣振奋的好事。
然而……
破壳之后，从里出来的却不是一条小龙，而是一只火红的凤凰。就是神话里那种麟前鹿后、蛇头鱼尾，浑身带着燃烧的火焰，羽『毛』有七彩流光，步履生辉，浴火重生的凤凰。
所有人都傻了。
只有寒江雪听消息后，后悔自己不是朝臣，没有资格第一时传说中的凤凰。那可是凤凰啊！他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发愁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凤凰！
但不管是闻云幛还是皇后，乃至是内阁的老臣，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
凤凰厉害吗？那必然是厉害的啊。大启已经多年不曾有过谁家诞下凤凰的传闻了，古倒是有过凤凰一族，郑青鸾的青鸾就取义于青鸟，而青鸟相传就是凤凰的后代。连青鸟大家现都不敢想了，皇后却一举生出了凤凰。
不少人都往倒腾族谱，底是闻氏有过凤凰，还是皇后家有过凤凰。
甚至有阴谋家暗搓搓地期待着两家祖都没有过凤凰，那就是一场的暴风雨了。
不过，对方快就失望了，因为闻氏一族古的时候，确实和凤凰一族联过姻，而且是好几代，男女都有。
皇后生出凤凰的概率微乎其微，但也不代表完全没有。
这是比生出龙族还不可思议的吉兆。
直至傻爹闻云幛的一句：“凤、凤凰该怎么养啊？梧桐木哪儿，梧桐木哪儿？朝『露』怎么采？朕飞云彩采得算数吗？”
所有人这像是活了过来，学会了喘气。
朝臣们转而开始恭喜皇帝和皇后喜得凤女，不对，是凰女。据凤凰一族的说法，凤为雄，凰为雌。
皇后则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她以前是有那么一点不比她大多岁、但天真的心理好像比她还小不少的皇帝的，可如今她意识，大概也就只有闻云幛会“期盼了十月的龙，突然变成凤凰”后，还能一心只有他该怎么宝贝他的这孩子，而不是失望或者震怒。
郑贵妃也是一脸最真诚的来恭喜：“那可是凤凰啊！”虽然她也封建的觉得，陛下和娘娘该有龙嗣的，但娘娘毕竟还年轻嘛，着什么急呢？
而且，这可是凤凰啊！
没有哪只鸟能够拒绝得了凤凰的威光。
甚至让如此封建的郑贵妃，都心里有了一大逆不道的想法，为什么凤凰就不能继承皇位呢？都是幻想种，凤凰比龙族差哪里？况且这还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啊。
一就聪明着呢！
虽然当时大公主一点也没从小猴子一样的妹妹脸，出哪里聪明了。但大公主还是喜欢这暂定称号为三公主的妹妹的。
宝懿这名字就是大公主给起的。
宝是爱若珍宝，懿是王权富贵，是大公主当时学的字里，她觉得寓意最好的两。
二公主怀南为此还吃了好一阵子的醋，觉得大公主更喜欢凤凰妹妹，不喜欢她了。大公主好不容易重新把二公主哄好。
三公主宝懿虽然不是龙，但毕竟是凤凰，还是受了举朝下的重视的。但也不知道是因为重视过了头，还是确实先天体弱，三公主三天两头地就会生病，急坏了皇帝和皇后。偏偏凤凰已经是传说中的生物了，医也没有好的办法。
最终还是远千里之外的闻嘲风，出借了他王府里的大夫华大夫，这稍稍挽回了一点焦灼的局。
华大夫虽然也没给凤凰过病，但毕竟他医术精湛，且一直酷爱研究。
而且，只要给得起钱，他就没什么不敢接的活儿。
闻嘲风主出借大夫的那一刻，皇帝简直是老泪纵横，据说为此还特意去哭了一次庙。也不知道皇帝的眼睛为什么总能常年饱含泪水。但总之就是实打实地感了皇帝一家。连闻义舟都略显不可思议，他之前的印象里，他的这皇叔无夷王可是阴险狡诈的疯批。
没道理他会突然变得这么大爱无疆啊。
不过，哪怕是有了华大夫，和时不时书信往来援助了一下的张神医，三公主的身体依旧有起伏。最近春寒料峭，她就病了。
大公主心急如焚，实是找不什么好办法，这想起了寒江雪之前给无夷王求的签。
再次相信起了『迷』信的力量。
就来了四一寺。
本来是想着找寒江雪当引路人的，结果却扑了空。寒江雪却道：“您哪怕真的要找我，也该去子监啊。”寒江雪虽然烦学，但还是少逃课的。
“子监最近那半放假的状态，大哥说你必然不可能的。”
寒江雪：“……”就，大皇子是真的聪明，他一人长了你们全家的脑子。
寒江雪就没出寺，带着大公主引荐给了禅定法师，禅定法师当年入宫自把道观里的那位女冠介绍给皇后和贵妃后，就功成身退，再没有被传召入宫了。他自己也是乐得少点是非，毕竟他可是无夷王培养的探子啊。
若他真的成功打入皇室，那他底要不要给无夷王传递消息呢？怎么想都压力大。还是四一寺里这样比较好，传递一些闲散宗室和大臣家的八卦给闻嘲风。
大公主并两位皇子门，大师也是丝毫不慌。
寒江雪则顺便替闻嘲风求了一下，希望老天保佑，他能早点回来了。他真的有些想他了，从他离开京城的那一天开始。
以此同时的闻嘲风，也是归心似箭。
他们其实基本已经打扫战场了，之所以还没有前军投降的消息传回京城，是因为他们还有别的考虑。
但也是因为这些考虑，闻嘲风真的要快回京了。
寒二倒是不会，她还会留西北一段时。
真正绊住闻嘲风手脚的，是他想要回去的时候，顺便把寒江雪的阿娘和阿『奶』也接回去。从当年他和寒二接寒江雪的消息，获悉了寒夫人和寒老夫人有可能了西北的消息后，他们就一直留心。
既怕战火烧她们身，担心着两人的安全。闻嘲风一直没搞明白，这两位寒家的女眷底来西北干什么呢？
他一开始和其他人一样，真的以为寒家的女眷是北回老家的。
但后来反应过来，这逻辑根本说不通。后来知道她们其实是南下了，但那时候他和寒江雪已经成为了好的小伙伴，他也就没再去顺着这条线深究。谁家女眷没点自己的小秘密呢？直至最后，她们也来了西北，这让闻嘲风觉得，这两人藏着的也许不是什么小秘密。
偏偏她们西北两年，不管是闻嘲风的人，还是寒二，都始终没能得她们准确的消息。
若不是寒江雪那边能一直收他娘的回信，闻嘲风都要以为她们俩是遭遇了什么不测。而就前不久，闻嘲风终于得了可靠的消息，发现了寒老夫人和寒夫人的踪迹。她们其实就离闻嘲风和寒二不远的地方，一座偏僻的山谷里。
据说她们也是刚不久，但已经准备起程返回京城了。
闻嘲风一，这不是巧了嘛这不是。
为求表现，他也要第一时出现两位夫人前，护送她们一路安全啊。现的问题，就是怎么能出现的好像这只是意外，他全然没有故意安排。
相逢不如偶遇，咱们一路结伴。
顺便的，闻嘲风也是真的好奇，寒家的两位夫人西北这两年底是干什么。
寒夫人和寒老夫人……当然是来找人的啊。从南方找了西北，一开始得的消息是人江南水乡，去了之后发现事情远比她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好不容易辗转打听人被带去了西北小城。她们身时还不知道西北会发生战事，了就已经走不了了。
而寒老夫人要找的人因为战事而躲去了乡下，整一出阴差阳错。她们一路走走停停，终于两年后艰难找了对方。
但如何说服人和她们一起京，成了一重困难。
就这时候，闻嘲风带着大部队出现了这偏僻的山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介绍自己准备好的“无意路过，想借碗水喝”的台词，就被寒夫人表示：“殿下，您来得真是好了。”
闻嘲风：“？？？”我们以前认识的？莫名体验了寒江雪失忆后的日常。
“命『妇』每年都会入宫拜见皇后，参加晚宴，我自然见过您。”而且，哪怕以前印象不深，西北这两年的战事，已经足够生活这片土地的人，把无夷王的大名牢牢地刻脑海。他和寒二不好说一战成名吧，但至少已经是一被树立起来的旗帜，见之安心的那种。
“！！！”闻嘲风喜出望外：好感度这不就已经刷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