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开始钓鱼的第八十五天：友谊变质。……
最近的生活对于闻嘲风来说, 绝对算得上是春风得意，喜连连。
先是给他下毒的仇人钱太后死了，再是搞定了心上人家里的二姐和亲爹, 最后便是他期待已久的下旨, 皇帝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直接对天下公布了钱太后的所作所为。
在那日的朝堂之上。
臣在左, 武官在右, 十日次规模比较大的百官朝会。没过讨论、奏对, 直接下旨宣布的结果。
——太后钱氏，先帝元妻, 曾蒙受圣恩, 统御六宫，本该母仪天下，为『妇』女之表率。然在其所掌后宫的数十年间, 因怨怼先帝，残害龙嗣，又弄权后宫, 『惑』于邪-教, 致宗室所怨，冒天下之大不韪。不堪为『妇』, 不堪为母。
“钱氏对她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自请枭首, 引以为戒。朕念及多年母子之情, 不忍其表, 拒之。然钱氏坚持再请，再拒。钱氏三请，朕终从其意志, 仅改自缢。”
皇帝闻云幛在说这个时，脸上点表情都没，演技几乎为零，根本看不出什么三请两拒的挣扎与母子之情。但武百官还是摆出了副“我信了”的表情，在信皇帝的胡言『乱』语面前，他们都是专业的。像他们都信了钱太后是上吊『自杀』。
情到了这里，本该结束了，太后做了错，付出了生命的价，大家再起振臂高呼个“陛下节哀”结了。
然谁没想到，皇帝闻云幛的下步不是给自己的大皇子闻义舟过个明路，是又下了道举朝震惊的圣旨。
——尊钱氏生前遗愿，今替先帝革除其皇后、太后等切称号、封号，贬为庶人，不上皇后册宝，不上寿称庆，不入皇陵。
连多年未曾什么能震惊到的阁老向田，都难得次地睁大了双眼。
所大臣哗啦啦地跪了地，改高呼：“陛下三思啊。”
但大臣们快发现，满朝的宗室皇亲，跟着他们跪下的却几乎没几个。尤其是向没什么骨气的郑家，这回站得尤为笔直。
他们表的是郑贵妃在朝中的脸面，太后偷走了郑贵妃的亲子，致使她们母子分离多年，险些酿成大祸。郑贵妃从没那般震怒过，连皇后头回去劝都不使，当然，皇后劝第二次的时候郑贵妃还是给了面子的。但只驳这次的行为，足够证明郑贵妃的恨了。
郑家是绝无可能给钱氏请求宽恕的，且，没到吗？旨意里已说了，废除是钱氏生前的遗愿，你们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怎么突然不尊重人遗愿了？
闻嘲风是不可能请求皇帝收回成命的，虽然他意外闻云幛这次发的狠。
但他只会说，干的，干的漂亮，是个爷们！
“说的简单点，是闻云幛把太后，不，是钱氏那个老虔婆，撸到底了！”闻嘲风下朝，直奔了东城的寒家，迫不及待和他分享了这个消息，“她以后不再是先帝的元后，不是我们的母后了，更没什么太后。”
是说，钱氏的死不再是国丧，不用大赦天下，不用服丧，并且，她不会进入皇陵，与先帝合葬。
闻嘲风对此多快乐呢？连寒江雪拿错了递上来的甜饮子，他都多喝了几大口，并突然觉得甜饮挺喝的。里面的麻薯软糯，珍珠可口，连『奶』里混着的茶香都感觉是那么地恰到吃，甜不腻。
“闻云幛总算干了件骨气的。”
在闻嘲风能够接受的范围里，他以为皇帝最终还是会圣父情结发作，考虑到淮王以后还要做人，只赐死太后，却保留她死后的切哀荣。
没想到闻云幛能做的这么绝。
做的这么漂亮！
寒江雪在边捧着竹杯吸溜，心想着，他以前单知道替已故师尊收徒的，今天可算是开了回眼，竟还能替已故的养父离婚的：“这样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行？”闻嘲风在今天的早朝上可是替皇帝怼了不少试图道德绑架他的人。
1114跟着给寒江雪科普：【秦始皇算是废了他亲娘赵太后啊。还明朝的大礼仪，晋朝的晋惠帝，东汉的汉灵帝，不要说太后了，连太皇太后都能废。且都是明诏废除。闻云幛比他们只是多了个替自己养父离婚的流程。】
寒江雪却表示：【你举的这几个例子，我怎么感觉后续都不太呢？几乎都是不超过两朝要完蛋的皇帝啊。】
1114：【咳，不要在意细节。】
总之是可以废的。
“怪不得闻云幛当初说要去太庙哭先帝呢，他做了这么大的，不去哭先帝，怕不是连向老头都要替他兜不住了。”闻嘲风拍手称庆，越看闻云幛越顺眼，还不忘和寒江雪说，“你准备准备，咱们二姐可以继续结婚了。”
寒江雪点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闻嘲风顺嘴『插』入的这个“咱们”，多丝滑。
闻嘲风突然了个脑洞，说起来，皇帝闻云幛突然发这个狠，不会是因为他大子杀了太后，让他觉得点对不起即结婚的寒二，临时改了旨意吧？
皇帝……
当然不是因为这种理由给先帝离婚啊。
闻云幛这段时间实在是历了太多的，各式各样复杂的情绪需要消化。虽然这么说对不起寒二，但他还是得说，他的大脑限，真的已没空再分给寒二的婚礼了，他根本不记得这了。
闻云幛此时此刻正跪在太庙的先帝灵位前，把鼻涕把泪地诉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
和其他皇帝不同，闻云幛还挺喜欢时不时的来太庙趟的，日常是和先帝唠唠嗑，或者和自己其他死在渭水血案的兄弟姐妹絮叨絮叨。不定非要是和谁感情，是他觉得这样的倾吐比较安全。
些他不说觉得憋屈，说了又会引起波折，最终只能说给死人。
这些个比个安静的牌位，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众，他们从不会抱怨，不会当个杠精，更不会像个大漏勺样把皇帝的秘密传得天下皆知。
硬要说他们什么缺点，那大概是没办法给出附和的反馈。
但闻云幛倒是不介意，他是想说已，并不想得到什么结果。
总之，闻云幛来哭先帝的举，并没闻嘲风以为的那么多深意，他是又次的误打误撞已。
“写下那道圣旨的时候，子的手都是抖的。”
但闻云幛最终还是写完了，并且……
“说真的，子感觉还挺痛快的。钱氏真的不是什么东西，您世英名，生前被她所蒙蔽，死后肯定不会了吧？她真的太过分了。让舟和济还嘲风都受了那么多的苦，更不用说其他手足。哦，七妹你肯定不同意见，你说了。”
七公主的牌位：？？？
当然，闻云幛之所以敢这么干，还是因为这正是如了先帝所愿。
先帝真的给闻云幛留了不少东西，几乎可以出本名为《三十天：手把手教你当皇帝》的工具书。里面提前设想了闻云幛为帝路上的种种困难，用问答的形式，来在关键时刻为闻云幛拨开『迷』雾，帮助他对付他可能对付不了的人和。
这不是朝夕可以写完的，闻云幛以前看不明白，直至无意中被闻义舟看到才提了出来。
虽然看起来闻云幛只是先帝骤然驾崩前，不得不临时选出来的皇帝，但是从这些准备里，却又能看得出来，先帝本属意由闻云幛继位。
“但是为什么呢？”
闻云幛真的想不明白，他没嘲风的脑子，不如肃王会打仗，甚至连把年纪的河王或者是江王，都比他来的要合适。他大概比淮王强上那么点点吧，这还是在不算太后和钱军加成的基础上。
先帝到底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他自己都没看到的为君优点呢？
闻义舟最近是真的在试图和他爹娘破冰，但哪怕是这样的他，都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他亲爹比这些人适合当皇帝。
若按照开始天下人的理解，先帝是驾崩的太急，不得已为之倒还算说得通。可这些提前布置令人费解了啊。
最神奇的是，在先帝留给闻云幛的书信里，其实是信中信的。用的技术是寒江雪之前在大公主的历史作业里，无意中了解到的些过去的手段。
在先帝这个表面上的小本子里，对钱太后的安排算是比较温和的了，但在信中信里，先帝却改语气，直接表示若钱氏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恶，直接废后吧，且他还表达了不想与这样的钱氏合葬的遗愿。
“先帝不会什么两种『性』格吧？”皇帝闻云幛的脑洞已飞到了天际。当然，他是随便想想，先帝他还是了解的，并不存在这种可能。
根据先帝信中信的指引，若闻云幛真的杀了太后，那么，闻云幛可以进入皇陵腹地。
当然，先帝在信中说得明白，进入皇陵腹地，闻云幛会看到先帝毕生最大的秘密。若闻云幛觉得自己承受不了，那么不用进去了，在烧掉密信后，可以假装切无发生的继续他的人生。
若是过去的闻云幛，他大概会止步于此了。
他是真的不奇。
但如今的这个闻云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生中第次干了这么大的，些激情上头，在先帝的牌位前哭了半晌后，他还是决定进去看看。这天下还什么，是他承受不了的呢？
进去之后的闻云幛：这天下还真的，是我所承受不了的。
在皇帝陷入世界观崩塌的漩涡时，寒二迎来了人生的大悲、大喜又大悲。
开始，寒二已觉得她和郑青鸾的婚大概是成不了了，索『性』放弃了，转开始琢磨起了让未婚夫随军的可行『性』。大不了放弃盛大的婚礼，学她爹娘当年，搞个速战速决的军营婚礼，等老了以后同子孙后说起来，同样波澜壮阔啊。
结果，皇帝下旨，剥夺了钱氏的切，不用举行国丧了。寒二和郑青鸾的婚礼可以照常举行。
寒二第时间去了郑家，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未婚夫郑青鸾。
本来开始还赞成军营婚礼的郑青鸾，又重新真正地高兴了起来。庆幸的实在是点明显，因为他真的控制不住。
郑青鸾从小梦想着能够拥个盛大的婚礼，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在喧闹的鼓乐声和家人的祝福里，完成场让所人都艳羡的仪式。他光婚礼的策划书写了不下十本，都是他从小到大最想要的规划。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之前说太后可能要去世，生怕夜长梦多，他出嫁的姐妹又都和他说——小心你人老珠黄不讨寒二喜欢了，想着他什么都可以不要，要先结婚。
但如果能够在和寒二成婚的同时，实现这些时对婚礼的幻想，那自然是更的。
寒二这才意识到，之前说愿意的郑青鸾，其实直在忍耐着：“你为什么要这么迁我，什么都不说呢？”
“因为我最大的愿望是和你成婚啊。”在这个目标面前，其他的愿望突然没那么重要了。
“不，它们重要。下次你什么想要实现的，只管和我说吗？管能不能实现。你只需要负责提出设想，可不可以实现由我说了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寒二更喜欢这种夫妻之间的分工明确。
说实，寒二这个说得点过于自信了。
但郑青鸾吃这套啊。
然后，这对个愿打个愿挨的小情侣，再次接到了人生中最突兀的个转折——战起。
在钱氏死后的消息还没传遍天下时，草霜卫的钱军已不干了。他表示他的妹妹是被陷害死的，她是那么善良的个人，平日里吃斋念佛，修善积德，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先帝与她伉俪情深，她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
明明是皇帝不辨忠『奸』，受小人蒙蔽。什么邪-教，什么换子，他统统不信。今天要大逆不道，挥师东进，清理君侧！
言以蔽之，钱军反了。
钱家世在西北盘踞，又掌控着以大型物为主的草霜卫，本早反意，如今只不过是彻底摊开了已。
这里要说明下，草霜卫所谓的“大型”，可不是寒武侯这种狮子的大块头，是实实在在的大象。
不是所的大象都像四寺的初主持那样平和，会选择出家的。
草霜卫的象群破坏力极大，攻城略地，不在下。且，大象是可以用人类不到的次声波来进行族内交流的，这种能力在战场堪称作弊。
大象般都是以象群为活单位，雌象为首领，草霜卫这群大象的新晋首领，正是钱军的夫人，她与寒二样，是大启为数不多的女军之。夫妻二人配合默契，多年来几乎少说他们之间什么不和的传闻。
钱军和妹妹钱太后的关系，不管是真的不错，还是假的不错，这种时候，他肯定要打着替妹妹申冤的名义来搞的。
淮王此时人还在京中，但显然他的舅父已不想管他的死活了。
淮王妃在钱太后死去的当晚，收拾细软带着淮王的小妾和孩子跑路了。她为什么没带上淮王，说真的，这还用奇怪吗？
谁能受得了淮王啊。
但总之，淮王还以为他舅父会多少顾及到他，可惜，了淮王妃带走的血脉，无法化龙的淮王，根本不在钱军的考虑范围内。这个失去了亲娘的胖子，第次真正意义上地明白了无钱太后，他的人生会发生怎么样巨大的改变。
是在这个时候，淮王才真正明白了他爹选闻云幛当皇帝的番良苦用心，这是个多么明智的决定啊，至少淮王不会因为自己的母后和舅父做的死。
寒武侯已提前察觉到了钱军的反意，并进行了部署，但大军不可日无帅，寒武侯的伤病又注定了他没办法再上战场。寒二这个继承人是唯的选择。
哪怕寒二不是继承人，她会自请去平息内『乱』的。
她想要立不世之功，想闯出番名堂，这是最的时候。情情爱爱什么的，直接被寒二抛到了脑后。
幸寒二选择与自己共度生的人是郑青鸾，他在寒二对他开口前，已做了准备，并且真心实意不会阻止寒二的选择。他在答应和寒二成婚时，清楚自己未来的命运，早做了心理准备与定位。
唯的遗憾是他们那么着急地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在战前成婚。
但郑青鸾不会后悔。
哪怕这场战争许不会时片刻地结束，哪怕寒二许在打完仗回来之后会后悔和他的婚，他还是选择支持寒二。
因为这是寒二啊，在提起冲锋陷阵、保家卫国时，眼睛永远最为闪亮的寒二。
按照大启的传统，除了寒二这个主帅以外，皇室肯定还要派个龙子上战场，去对象群进行龙气威慑。
如今可用的成年龙子却没几个。
准确地说，只闻嘲风了。
闻义舟和闻义济这对双生子只是接近成年，虽然可以以亚龙的身份上战场。但说真的，派他们两个中的哪个去，朝臣都不会同意啊。
大皇子闻义舟多年邪-教背景，都不需要朝臣抗议，皇帝闻云幛不会答应，他怕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再被紫阳道人给拐跑了。刚退成二皇子的闻义济更惨了，他的身体破败不堪，没个两年是不可能恢复的，更不用说什么上战场了。
其他年幼的龙嗣自不必说，总不能让金『色』的baby龙上吧？
在成年龙里，江王本身跟着造反、需要提防的嫌疑；肃王龙在北疆，鞭长莫及，还要时时刻刻防着蛮族趁大启内『乱』再次卷土重来的可能；河王年迈，都是把老骨头了，谁忍心让他上战场？
思来想去，只个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的无夷王，可堪此任了。
实上，朝臣们连让闻嘲风上战场，都是所疑虑的。无夷王的身体前不久还半死不活的，这是能说了的？可人还没被敌人杀死，先被病魔打倒。
但这确实是个刷履历的时机。
特是对闻嘲风来说，想要扫清他的病弱形象，举在间干票大的，他该在这个时候应承下这件。闻嘲风之前本来还想利用清缴邪-教的来立威的，但明显，在以寒武侯为审美的百姓心里，清缴邪-教是比不上这种实打实的战功的。更不用说，闻嘲风自己本身去战场上活活筋骨的意思。
原中闻嘲风最大的遗憾，是没能亲上战场，只能在大后方『操』盘。哪怕他掌控力度再强，还是会定的折损和影响。输给肃王，是闻嘲风非常在意的个点，他如今想亲自去试试，看看如果由自己亲自上阵会是怎么样个结果。
唯让闻嘲风不舍的，只寒江雪。
当他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这本不该成为个犹豫的问题。
可是他犹豫了，且心中的天秤明显倒向了寒江雪。
不等闻嘲风搞清楚自己下步到底该怎么做，寒江雪已带着他从二姐那里得到的消息上了。战紧急，刻不等人。
寒江雪是来问闻嘲风没收到消息的：“理论上来说，你肯定比我知道的早，行得比我早。可我我二姐说，她没得到你会上战场的消息，所以我来了。”寒江雪看着自己的小伙伴道，“第个问题，你知道这个吗？”
闻嘲风点点头：“是的，我知道，只是我……”我还在犹豫。
“第二个问题，你疯了吗？”寒江雪不解地看着闻嘲风，说要当皇帝的是他，如今临脚又突然犹豫的还是他，“给我个你至今还没行的理由，合情合理的那种。”
反正寒江雪是知道身体不再是闻嘲风的问题，他二姐才说了华大夫给出的喜人结果。
闻嘲风突然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问寒江雪：“你想让我上吗？”
“说真的，出于我个人的感情来说，我是不希望你去冒险的。但如果只论个人感情，我还不希望我阿爹、我二姐去冒险呢。我希望所我所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永远幸福地生活在起。但这只是我的想法。”这是咸鱼寒江雪的想法，不是人的。
“我大哥想要名留青史，我二姐想要功成名，你……你想要当皇帝。如果是过去的大启，你又本是个健康的龙子，那这场内战你上不上都可可无。”
“但问题是，现在的大启开始看重龙子的实力、军功，你过去给间留下的都是病弱的形象。”
“你需要去赢下它，证明给世界看。”
寒江雪和闻嘲风的脑回路几乎是模样的，除了寒江雪还后面部分的想法，这是闻嘲风所没想到，但寒江雪给他补全的。
“且，你只赢了钱军，才不会被宗室怨怼。”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你报复太后天地义，是她对你先下毒的。但情过去得实在是太久远了，且受害者只你，宗室们是不会关心的。他们看到的只因为你对太后出手，今上才替先帝废后，钱军才反了的，这次的受害者是所人。他们中不可避免地会人觉得，这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但些人你是管不住的。你能做的是去镇压这场叛『乱』，亲自赢下钱军，才能让这些人闭嘴。”
寒江雪路上已想了久的措辞。
“最重要的是，如我二姐所说，以战止战。为了不让这片土地再次陷入更加水深火热的灾难里，你们定要速战速决，尽快拿下钱军。杀鸡儆猴给所的阴谋家看，不管皇帝坐不坐得稳这个位置，你们都不能允许他们把无辜的百姓牵扯其中。”
“这种罔顾他人死活，只为己私欲发战争的行为，早晚会受到惩罚。”
寒江雪其实是反对战争的，没人会不向往和平，除了军火商。但他们生在这么个『荡』的年，总野心家想要搞。总不能那边拿着砍刀和大炮，你这边还妄想着用嘴遁能够说服对方吧？现实不是漫画，谁没主角光环。
想让这些人不要再手，得先让他们学会怕，学会敬畏生命。
“我信你定能赢，你和我二姐联手，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这场内『乱』。”寒江雪没由来的对闻嘲风是种信心，像他直信着他的二姐，“当然，如果你不想面对战争，我会尊重你。”
“不，我在犹豫的不是这个。”闻嘲风没想到咸鱼如寒江雪，能为了他个想当皇帝的说法，努力考虑到这步。
寒江雪真的意识到这该对朋友的态度吗？
“我是说，我许会离开久……”哪怕再快刀斩『乱』麻，加上来回的路程，最少要年吧？这是内『乱』，不是剿匪。
“那我们可以继续当笔友了啊。”寒江雪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振奋了下，他直遗憾自己忘记了和闻嘲风通信的过往，在他们还谁不认识谁的时候，那些过去定趣，“你不想再和我当笔友了吗？”
“我想。”闻嘲风当然是希望能真正和寒江雪当回笔友，洗清自己撒过的谎。
“对啊，那快去实现我们两个人的梦想啊。”寒江雪其实到最后不知道闻嘲风为什么会突然犹豫，这不像是闻嘲风这种聪明人会干出来的，但是没关系，至少在最后他想明白了，“我会直等你回来的。”
只等我！
闻嘲风感觉他抓住了寒江雪里的重点，这回，没二姐，没家人，只他。他们说了的，他会直等他。
且说真的，以寒江雪这种迟钝的『性』格，闻嘲风还真的不太怕他能在他回来之前和人开窍。
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迟钝的处，嗯？
且，寒武侯已知道了闻嘲风对寒江雪的感情，知道闻嘲风的努力，如果只是多等段时候的，寒武侯肯定不会那么着急地给子安排亲。
真的是连老天都在帮他。
然后……
寒江雪发现了在无夷王府上的大作，他确实已久没登过无夷王府的了，毕竟闻嘲风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寒家，他俩随时可以见面。寒江雪自然无从知道，无夷王府的后院最近在重新装修。
闻嘲风是没想到，还是在建之前被寒江雪看到了，不过，如今的情况来说，他未必能等到建的那天，提前提前吧。
闻嘲风带着寒江雪前往了后院，那里其实已建得差不多了，是他们遇的那条山溪。
几乎是等比例、模样地还原到了王府的后院。
寒江雪：“！！！”
“这本来是我打算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准确的说，开始是想当潜渊节礼物的，结果不是没完工嘛，只能再拖延下，变成新年礼物了，“你喜欢钓鱼。但在家里钓毕竟没什么意思，可野钓又太远。我给你折中了下。”
像是寒江雪送给闻嘲风的那个水晶球，你说你想看雪景，我把微缩的雍畿城景观送给你，随时随地，雍畿都是大雪覆盖的模样。
这是闻嘲风的回礼了。
他给他造了个真真正正存在的钓鱼故地。
“你喜欢吗？”闻嘲风低头，小声的问身侧的寒江雪。
闻嘲风怎么会这么啊。寒江雪仰头，看着自己的小伙伴，感受到了种前所未的心跳悸，那种感觉像、像……他的友谊要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