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点名要九千岁
宣宗弟夙元律比较骄宠这位一母同胞的妹妹夙元昭,养成了她有些刁钻蛮横的个性。但是,骄宠是一回事,涉及到他的帝位,那当然是江山第一位,亲情可有可无了:“南越国确实是派了公主端木瑶来和亲。但你要去和亲的不是南越国,而是北雪国的皇帝。”
夙元昭这下真的被惊吓到了:“什么?皇帝哥哥,你要我去北雪国和亲?去嫁给那个残暴无良,靠杀人无数,造反上位的北雪国皇帝?我听说北雪国之所以叫北雪国,是因为北雪国地处极北,常年下雪。那是个年年月月都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鬼地方,皇帝哥哥却让我去和亲?我不去,我宁死也不去。”
宣宗帝一听就板起了脸,年纪轻轻,板起脸来像寒冰一样,显得非常无情,还有些暴戾:“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身为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享受着平常老百姓无法享受的生活。现在国家的安定需要你作出一点点的牺牲,你却只想着你自己,完全没有身为公主的担当。朕听说,你今天在市集上又闹事了,不但打翻了很多老百姓的小摊,还将一个老百姓推进到马前,让一个老百姓的腿被压断了。”
“皇帝哥哥……你,你连这个都知道了?”是谁?谁跟着她,将她的行踪都告诉宣宗帝?虽然皇帝是她亲哥哥,但是,她犯错也是要受罚的。谁静悄悄地跟踪她,将她的一举一动告之皇帝?真是个该杀的!要是让她知道,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宣宗帝不悦道:“你先回去闭门思过。然后,等着去和亲。敢抗诣,就别怪朕治你个死罪。”
夙元昭不死心道:“皇帝哥哥,这就没有转寰的余地吗?我们大周国和北雪国过去是有一点差距,可我们大周现在不是打败了南越国,让南越国年年进贡了吗?我们大周还用怕北雪国,要讨好北雪国吗?再说了,我们还有英勇善战的皇叔摄政王呢,我们用得着怕北雪国?”
宣宗帝一听夙元昭提起皇叔摄政王,一张脸更加难看至极了:“送公主回去闭门思过。”
夙元昭想再说些什么,人已经被请出去了,她只是大声叫着:“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可是,没有人听进她的话。
隔天的金銮大殿上,文武百官整整齐齐在列,殿内一品二品,殿外三品,都齐齐整整地列队等侯着皇帝上朝。宣宗帝准时进殿,坐在金殿大殿的龙椅上,接受了文武百官的三叩首之后,目光往下扫了一眼。今天,摄政王又没有来上朝。最近,摄政王常常不上朝,文武百官都在私议着,摄政王是不是要将政事都交给皇上处理了?
宣宗帝可不这么认为,他虽然能处理一些政事,但兵权都在摄政王的手上,他这个皇帝就是个摆设。他就像一个傀儡,虽然坐在龙椅上,每天上朝。可他决定的事情,除了小事之外,大事最后还是由摄政王决定。
此时此刻,各种各样不大不小的政事一一报来,他也井井有条地处理了。渐渐地,宣宗帝便有了自己才是大周国皇帝的真实感。这时侯,礼部侍郎上前道:“启凑陛下,南越国的太子殿下端木霖携南越国的端木瑶公主到了殿外。”
“宣!”
端木瑶在端木霖的陪同下,再加几个随从的特使,以及抬着一箱箱贡品的随从使者一起进殿。
端木霖原先只是二王子殿下,因为哥哥端木桑被水雷炸断了腿成了一级伤残,脸上也受了伤,他如今才成了太子殿下。他的父皇端木汗虽然也受了伤,但在皇后的协助之下,还可处理政事。所以,端木霖只是做了太子,还没有正式成为南越国的皇帝。
端木霖这次送端木瑶来和亲,因为是战败国,自然带来了很多贡品朝见大周国的皇帝。将礼物一一献上时,宣宗帝见到那么多的珍贵贡品,也禁不住龙颜大悦。就像这些贡品都是因为他这个皇帝的威震四方才得到的一样,立马宣布晚上会设国宴招待端木霖太子和端木瑶公主。
可是,端木霖接着又献上了几件价值连城的礼物,有翡翠玛瑙;有用纯白玉雕刻而成的佛像,还有貂皮狐毛……等等,这些贡口比刚才的物件少了一些,却偏偏比刚才的礼物要贵重很多。然而,端木霖却指定这些礼物是要献给摄政王的,这让皇上夙元律一张脸立时拉下,瞬间凝结成霜。这南越国不是在打他皇帝的脸吗?岂有此理!
北雪国的使者也恰恰好在这时要求进殿朝见皇帝,皇帝这才有了台阶,当即让人传召北雪国的使者进殿朝见。
北雪国派来的使者中,有两个青年非常特别,是这些使者的领头人物。他们一个是北雪国皇帝赫连雪山的养子,十
八岁的辛屠朗将军;另一个是北雪国皇帝赫连雪山的妹妹赫连雪可的儿子,二十岁的赤海安世子爷。北雪国还来了一位十六岁的小郡主叫赤海彤,她是赤海安的妹妹。
一个将军,一位世子,一位郡主,三人带着一队使者入宫,进来时昂首阔步的样子可比战败国南越国的人要趾高气扬多了。虽然他们也带来了献给皇帝的礼物,但这礼物和南越国的礼物相比,那自然是小巫见大巫,相差甚远。
而,最有意思的是,北雪国在献完了给大周国的礼物之后,也给摄政王献上了一笔十分丰厚的礼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不但指明了这是要献给摄政王的礼物,还堂而皇之地说明,这些礼物非常珍贵,一定要让摄政王收下。
聪明的朝臣大多有些明白,这分明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南越国和北雪国居然有同样的心思,想用这一招进一步挑泼和扩大皇上和摄政王之间的矛盾。可见,人人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天子和摄政王之间是一山难容二虎。至于年轻到只有十九岁的宣宗帝,他究竟又明不明白这么点浅显的道理呢?明白是明白的,但年轻的皇帝也爱面子啊。这一连来了两国的使者都公然打他的脸,他如何随受?